情怎麼又扯到了佟蕾,只清楚一件事:能令他生驚的,絕對不是小事。
“好,我答應你。”
佟庭烽答應的很爽快,爽快到令佟六福皺眉,他實在納悶崔贊這死小子拿住了佟蕾什麼把柄。
“不過,在執行這些條件之前,你得先把我媽給放了。”
“那不行!”
“地上太冷!媽年紀大了,經不起驚嚇……”
“少羅嗦。人,我不可能放。”
“崔贊,你要媽寫一張罪己書,總得讓她簽名吧!你要讓我和韓婧離婚,總得擬了離婚協議吧,你想得到股分轉讓,總得有律師到場,制定轉讓書吧!這些事,並不是一時之間可以完成的……你看到沒有,那邊有幢石屋,我們可以進去坐一坐,心平氣和的來辦理。”
崔贊知道佟庭烽在談判上,手段很高超,他同意的越爽,代表成功率越小。
他擰眉審視,似想看透他心裡的所思所想。
無疑,和這種人打交道,是一件很耗心力的事。
“不,人,我要帶走。三天之後,我會來拿我想要的東西。也麻煩你三天之後就此消失在東艾國!另外,把婧婧留下……”
他把目光落到韓婧身上,眼神沒了那日在崔宅時的那份溫存,而顯得冷漠。
佟庭烽看了一眼寧敏,沒有答應。
但她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過去。
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頷了頷首,眉露關心,示意她小心。
兩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寧敏走了過去,細細瞅了瞅地上的何菊華,眉目之間盡是驚嚇之色。
“你們回去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她輕輕的說,嗓音透著一種崔贊六年後再見從未發覺過的柔軟和親切,似乎是在寬慰佟庭烽的心。
這種柔軟和親切,令他極度抓狂,當即譏諷一笑,喝了一聲:
“韓婧,你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六年不見,你連好壞都不辨了?照顧她?這個六年以來從來沒有給過你好臉色的人,怎麼就值得你好好照看了?”
寧敏不語。
他冷哼一聲,一把抓起憤怒掙扎的何菊華,站定到佟耀樺墓前,大聲叫了一句:
“爸,你等著,三天之後,我會讓媽來陪你!從此不再讓你冷清於地下!”
此刻,寧敏已然站定到他身邊,忍不住還是提醒了一句:
“崔贊,肉眼看到的未見得就是真相。”
崔贊實在不懂這個女人如今怎麼變成這樣?
“閉嘴,
你要是敢再替這女人說一句,我就先喂她吃一顆子彈……韓婧,你該孝敬尊敬的人,應該是現在已經永遠都不能再歡笑的那個人……如果,你還有半點良知的話……而不是眼前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
貌似已經沒有任何再溝通的必要了,在他手上拿著槍械的情況下,一個話不投機,就能令場面失控。
面對那一把瞄描準自己的手槍,寧敏眯了一下眼,計算了一下距離,琢磨著該用怎樣的姿勢躲避才會將殺傷力減小到最低,同時,又從這個男人對於韓婧的感情出發,惦量著他會開槍的機率有多高!
三秒鐘內,她作出了一個決定,以及一個動作,左避,一腳,踢翻,子彈並沒脫膛而出,槍落地,離崔贊三米之距,掉到了墓邊花壇之中。
之後,寧敏第一個反應,是搶槍,而崔先第一個反應,是從祭品上了抓起一把水果刀;佟庭烽的第一個反應是營救母親。
那一刻,三個人的反應皆快如閃電。
一個抓槍在手,一個疾步逼近,才把何菊華拎過去,另一股力量將她牽回,同時,一把亮閃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寒聲怒喝之聲響起:
“佟庭烽,你是想鬧一個魚死網破嗎?很好……”
他寒笑一聲,一刀刺入其肩胛骨,令何菊華髮出一記唔唔慘叫,額頭更有冷汗噌噌滲出。
佟庭烽一凜,只好後退,太陽穴突突在亂跳,吼了出來:
“你不能傷她!”
“這全是你們逼的。”
他惡狠狠的瞪向突然向他發難的“韓婧”:
“很好,韓婧,你的良心徹底被狗吃了。把槍扔過來。我數到三,你要是不扔,我就再刺一刀……一……二……”
“三”字就要脫出,終被截斷。
“不可以,崔贊,你不能這麼傷害她。何菊華才是你真正的親生母親!這麼做,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