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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惡果,佟少的心機,深的可怕

這就是安娜和“冒牌嫂子”的區別:

一個感情至上,為愛痴狂,為了男人,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些原則,哪怕守著一個軀殼,她也深信,那靈魂早晚會回到殼裡,所有的付出總能得到回報。

而另一個呢,冷靜自持,不做被情感束縛的小女人,只想活出自我,在嶄新的未來,飽滿女人的一生。而不是做男人身邊的附屬品。將自己放的很低很低。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態度。

唉,她突然很不忍心,要是安娜知道哥哥對她無意,她得多痛不欲生。

佟蕾這麼想,整個人就沉默了下來。

安娜以為她在考慮,微微一笑,靠在輪椅裡,深深的呼吸著被冬日的陽光曬的暖洋洋的空氣,對未來充滿了期望:

十年光陰,如影相隨,今日她應該可以收穫愛情了吧!

暖閣內,卻是一片劍拔弩張。

佟庭烽的話一落下,周惠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胸口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就好像有一塊巨石壓在了心窩上。

她喃喃重複了一句:

“最簡單不過的關係?”

心,因此拔涼。

“這怎麼可能?小安承認過:她早就是你的女人……在醫院時,你們還在病房內顛鸞倒鳳過,謹之,你這是想賴賬麼?”

聲音突然提高了不止一大截,變的急而厲,就像一隻老母雞,急切的想保護自己的小雞不受任何傷害。

“賴賬?”

他笑,冰冷的聲音在室內打轉:

“我是那種賴賬的人嗎?周惠,回頭你可以再問問她,我到底有沒有碰過她。當然,如果你想對質,我也樂意奉陪。只要你不怕傷害到你女兒。”

肯定的語氣,冷淡的表情,令周惠難堪之極。

“既然你不喜歡小安,那你為什麼還要營造這樣一種你和小安正在交往的假相……”

安德扶住氣極的妻子,又驚又怒又駭然,原來今天他叫他們過來,是清算舊賬的。

又一聲冷冷的笑,再度打斷了他的怒斥:

“不知道德叔還記不記得,曾經有一回,我和你吃下午茶,你問我關於崦市的那點破事,我處置的怎麼樣了?”

安德被這一問問的心驚肉跳,他看到這個精明的晚輩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尖利的好像能剖開他的胸膛,血淋淋的要凌遲他的五臟。

他沒有接話,但佟庭烽並不在意,繼續往下追問了一句:

“還記得當時我是怎麼回答你的嗎?”

一頓後,他自答:

“該處理的我已經處理妥當。也許還有漏網之魚,逮不住,那是他們命好。要是逮住了,就別想再逍遙度日。”

說到這裡,他把下巴一揚,令臉部的線條顯得越發的狠厲,說出來的話,越是淡,則越是令人心生畏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向是我的作風。我佟謹之素不結怨,但誰敢踏了我的底線,不好意思。該奉還的時候,我會加倍奉上!安德,是你們一家三口先來惹我的。現在,你好意思怨還手麼?”

話落,安德語塞,一臉死灰。

空氣一下僵冷,眾人皆沒有說話。

半晌——

“謹之,你把事情說的再明白一點,我聽的怎麼有點糊里糊塗?你和安娜……根本沒有在交往?你在做戲?”

何菊華站了起來,語氣帶著驚和疑,眉也跟著

蹙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說的明確一點:對,我是做戲。之所以沒有道破,起初的時候,是不想刺激她。至於後來,我是想透過她來迷惑安德和周惠,因為我想查證幾件事……”

面對母親詢問,佟庭烽的聲音溫和了不少。

何菊華摒著氣問:

“什麼事?”

唉,這孩子啊,心裡藏的事怎麼這事多?心也越來越深不可測。

她看到他定定的盯著安德和周惠,說道起來:

“我想弄明白,誰在暗中一路算計我?”

“那你弄明白了沒有?”

她輕輕問。

暖閣內響了佟庭烽那穩穩的能讓寧敏由衷佩服、也能令安德夫妻心亂如麻的嗓音,徐徐然中透著的是一股子犀利:

“有些弄明白了,有些還沒有。

“我能確定的是,這是一個縝密的大圈套,從六七年前就已開始實施。或者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