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後,才發現房裡沒有太太的身影,浴室也沒有人!
人呢?
哪去了?
他往露臺找去,果然,門是敞開的,有一陣陣涼爽的夜風吹進來。
“蕾蕾?”
他叫了幾聲,沒有人應,熟門熟路的往那隻鞦韆椅尋了過去。
那鞦韆椅,不知何時,掛了一頂帳子,某個小姑娘正倚在裡頭呼呼大睡呢……
時為午夜十二點半……
“怎麼睡在這裡?”
他搖了搖頭,伸手將她抱起。
她動了一動,含糊的叫了一句:“辰大哥?哦,睡不著,數星星……”
這麼大了,還數星星。而且又總他“辰大哥”,死性不改啊……
“回房睡了!”
“嗯!”
她心安理得的讓他抱著,外頭有點涼了,她都沒帶毯出來,剛剛正在做夢四處找被子呢……
“身上怎麼這麼涼!”
今年的六月,晚上還是很涼的。晝夜溫差有點大。
“嗯!你身上真暖和!”
她咕噥著,那體溫讓他覺得特別的舒服,等上了床,她含糊了一句:
“明天我戴婚戒上課去……不過,辰大哥,這樣一來,我會不會失去一個朋友……”
辰況想了想,男女之間,真正的友情,還真是不多見呢……
他沒有回答。
第二天,辰況起來晨跑,叫她,她答應了,就是沒起來。
“不去麼?”
“想,可頭重,豎不起來!”
她半眯著眼說。
“那你再睡一會兒!”
辰況摸她頭,並不燙,她的身體一直挺好的,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沒有熱度。”
“就頭痛!”
“去醫院看看!”
“別!沒睡好呢,肯定是昨天晚上睡晚了,你讓我再睡一睡就好了!”
“那你睡!”
辰況獨自去跑了一圈回來,看到她還在睡,很沉的樣子,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異樣。</
他沒有再吵她,來到樓下叮囑言姐說:
“蕾蕾身子可能有點不舒服,還在睡,言姐,你過一會兒進去看看,要是有問題,就直去醫院,我這邊呢,也記得打個電話過來!”
今天16日,週日,但對於他來說,工作依舊忙碌,上午要去視察,下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
辰況離開後沒過久,佟蕾就醒了過來,她一看時間都已到了點,忙跑下樓去,正好和言姐撞上。
“完蛋完蛋,我睡過頭了,子循怎麼沒叫我?”
她撫著頭髮叫。
“阿況去國務樓了。他叮囑了,要是仍覺得不舒服,就得去醫院……讓你別去上課了……”
佟蕾覺得精神不太好,但想著今天和昨天,跟週四週五調休,這學期已完全進入期考前鞏固階段,她的複習任務非常非常的緊張,所以,學校是必須去的。
一個小時後,司機將她送到了大學門口,她走著進去。
一堂課下來,額頭滾燙,人都撐不起來,太難受了。
等下了課,張鵠走了過來,蹲著身子瞅: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嗯!是有點難受!”
她趴在桌面上說,一臉的沒精神,下午還有課呢,可現在,她很想倒頭就睡。
這時,這個男人,伸手撫她額頭。
微涼的感覺傳遞過來。
她一呆,覺得這行為,有點逾越同學界限了。
他卻叫起來:
“天吶,你怎麼燒成這樣!不行,得去看醫生!”
有嗎?
她不覺得燙啊……
相反,是一陣陣在發冷。
“沒事的。我有吃藥,肯定是感冒了!”
“這麼燙,光吃藥,有個屁用。高燒不退,會燒退腦子的,快去醫院。”
他幫她整理揹包,硬是拉她去瓊城大學附屬醫院。
在佟蕾看來,張鵠絕對是一個很會顧照人的男生,笑容溫和,待人親和,做醫生,就該有這樣一種態度,會讓人覺得舒服。
時為臨近中午時分。
張鵠幫忙給掛號,找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醫生,一見到張鵠,兩個人就打起招呼,看樣子和他很熟的樣子,還讓他自己給她量體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