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壞事似的:
“實在是響了好幾回,我才接的電話……有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她虛笑了一個:
“應該……沒事!”
不過,她還是急急忙忙把手機掏了出來,正想打回去,它響了,正是辰況打過來的。
她忙接通,裡頭傳來他的聲音:
“人呢?怎麼不在輸液室?”
她再度瞪大眼,不會吧,他當真跑到這裡來了?
頓時,她從頭皮麻到腳丫子……
“喂,蕾蕾,你人還好嗎?”
“我……我現在好很多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可那邊卻傳來了這樣一句話:
“我已經看到你了……”
話音落下時,佟蕾也看到了,語塞的看著十幾米開外的墨鏡男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通話也已終止……
張鵠髮現身邊的女孩,神情一下變的很尷尬,目光直直的看著某個地方,他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一個高大硬俊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穿著一件灰襯衣,西褲,很魁梧的樣子,第一眼,有點眼熟……像是在那裡見過……
辰況走近,衝張鵠點了點頭:
“張同學是嗎?”
“對,你是佟同學的哥哥?”
張鵠微笑打招呼。
佟蕾張了張嘴,他什麼時候成了她哥哥了?
辰況不作聲,看向有點無措的小女人,那表情,心虛的不得了,咬了咬唇,正要說話,他先一步發問,手伸了過來:
“燒退了沒有?”
嘴裡的話又咽了下去,佟蕾點頭:“退了!”
“人還難受?”
“剛剛睡了一覺,好多了……現在就回家了麼……你今天這麼早下班?”
“本來有個會要開,我讓人替了一下……走了,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覺,有些事,我可以在家處理……”
“這樣,不妥吧……我可以……自己回去……到家給你去個電話就好……”
“我不放心……”
“好吧!”
佟蕾只好點頭,這個男人不喜歡有人違逆他的,說話,常常帶命令色彩。
“張同學,書包給我吧……謝謝你幫忙照看我家丫頭……”
辰況向張鵠伸出手,大方的表示感謝。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張鵠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同時把書包遞了過去:這個叫子循的男人和佟蕾說話的語氣,讓人感覺他們的關係不像是兄妹……
而且,這人好奇怪!
不,應該說,好像有點不太禮貌,見面這一會兒功夫,一直沒有把墨鏡給摘了……語氣卻又是謙和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辰況牽上佟蕾,背上包包,往門診外走出去。
張鵠在背後越看越不是味兒——兄妹倆,再好也不至於這麼大了
還牽手吧……
只有情侶才會那麼親密——
難道是情侶?
他瞪大了眼,心下頓覺不舒服。
待出大門,佟蕾轉身問張鵠:“你的書包好像還是學校同學處吧……要不,搭我們的車把你送回學校吧……”
其實,她這麼邀請是有目的。
“不用,很近,我可以走過去……”
張鵠搖頭。
這時,一輛黑晶似的越野車停在了他們面前,辰況已開了副駕駛門:
“送送吧……走過去也有一段路。坐副駛駕室吧……”
張鵠盛情難卻。
待坐進去,裡頭有一個生相木訥的男人衝他點點頭。
他友好的也點了點頭。
“小盧,送這位同學回校……”
辰況扶著佟蕾扶好,吩咐著,那語氣裡的氣勢,令張鵠不覺一呆,總覺人家像是官家出身似的,不由得透過後視鏡往後看。
這一看,他又一呆,此時此刻,辰況已經摘了那副墨鏡,稜角分明的臉孔,給了他一種強烈無比的熟悉感,嘴巴里不由得失聲而叫:
“你……你……你……你是……”
駕駛座上的盧河就在這個時候,咧嘴一笑:
“副首相,原來您還沒告訴人家張同學您是誰呀?不過張同學,你也太不瞭解時事了吧,咱們副首相最近頻頻上電視,居然沒認出來。”
張鵠瞪大了眼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