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辰況坐在凳子上,低著頭。
佟庭烽靠著,深深睇著
“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你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良久後,佟庭烽輕輕嘆息著,吐出一句話來。
不管他如何不滿,事實已成,現在他想追究也不可能,只是他想弄明白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辰況不語,想著那個理由,應該怎麼組織……
佟庭烽見狀,繼而強調說道:“時勢所逼這個詞,別拿出來用。我知道你的能力!”
他是昏迷了很久,不過,經上午辰況把這半年的時局那麼一說,他心裡已然有了一個底。
以他看來,當初情況再如何危急,也不至於非得走這一步。
這就是佟庭烽,輕易就能把握全域性,把事情看透。
辰況就知道自己是瞞不過這個傢伙的,不覺無奈的彎了彎唇,點頭:
“對,那是藉口。也只能是哄哄小丫頭,哄哄你母親,哄哄老爺子。不對,老爺子也許是故作糊塗,而樂見其成。”
“藉口?”
佟庭烽咬著這兩個字,消化著它所帶來的隱藏的資訊:
“因為什麼?才用了這個藉口?喜歡?”
他覺得這個假設,有點匪夷所思了。
辰況望著天花板,唇角微彎,有自嘲之意,點下了頭:
“對!喜歡!”
佟庭烽神情絕對是詫異的,更是難以理解的:
“這麼多年,你看著她長大,我從沒見過你對她有特別的感情過!”
的確如此。
辰況想了想,將這麼多年和佟蕾在一起的歲月一古腦兒過濾了一下,說:
“以前,我是把她只當作了沒長大的黃毛丫頭,後來……後來,我也不知道那種疼愛的感情怎麼就變質了……她在我眼裡越來越特別,份量也是越來越重。”
“哦?什麼時候開始的?”
佟庭烽問,他納悶自己怎麼沒留心到這樣一個變化。
“去年上半年!”
辰況雙手合十交叉,蹭著自己的下巴,感受著鬍髭磨擦手心之後那一陣陣的發癢,回憶著,說:
“那種感覺來的很快,很突然。我說不清楚確切的時間點……”
其實他是知道的,只是不願說,轉而自我解剖道:
“謹之,我知道我不該有這樣一種感覺。所以,我一直在剋制這種感覺的擴大化,非常的冷靜的看著她出嫁。我也希望她能過的幸福。
“那時,聽說她在顧家過得很好,我心裡是替她高興的。
“後來,知道她被顧惟負了,我心裡跟著不痛快了好一陣子……
“她小產時,是我簽得字;她術後哭,是我陪著;她要離婚,我替她爭取;她回了佟家,開始深居簡出,我能做的是,定時到佟家拜訪,遠遠看她一
眼。
“那陣子,我走不近。因為身份問題。年齡差更是一條鴻溝。那是我沒勇氣跨越過去的心理障礙。
“謹之,如果,你沒有出事,我絕不可能將心頭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面子和地位,擺在那裡,還有我們的交情。我絕不敢冒著和你起矛盾的風險,去染指一個不可能喜歡上我的小丫頭。那不理性。
“所以,看著蕾蕾出嫁那天,我對自己說,行了,辰況,這個老傢伙,這輩子就不甭想再娶妻子,好不容易又對某個女孩動了心,你卻只能眼巴巴看著人家嫁別人。你呀,註定得打一輩子光棍。
“去年,你出事,緊跟著蕾蕾離婚,佟家陷入危機,佟氏股票大跌,都說佟家,這一次要沉船。蕾蕾急的幾次問我該怎麼做,才能保護好這個家。
“我用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她點下那個頭,簽下了這個字,成全了我一直不敢有所行動的私心。
“我知道,她並不願意結這個婚,但為了佟家,她到底還是咬牙答應了。
“那天我帶她去簽字,到了那邊時,我心裡猶在害怕,擔心她會臨時反悔。直到把證拿到手上時,我懸在半空的心,這才落了下來。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高興,卻只能藏著那份情緒。
“哎,你別笑。”
他指指佟庭烽,有種被愛情砸中而不得不認命的無奈感:
“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我的行為有點可恥。你要怪就怪吧……反正,婚呢,我已經結了,現在呢,生米也煮成了熟飯,你想讓我再放掉她,不可能了。”
這是辰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