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痛。
這些人,演起戲來還真是入木三分,剛剛那一撞,真是疼。
一碰就疼到骨子裡。
“你想回就回吧,現在沒有人會攔你了……要不,這樣吧,惜之,由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臉色太差,我得親自把你交到佟首相手上才放心……”
張鵠抬頭,瞟了杜千德身邊剛剛狠狠把佟蕾撞傷臉的手下一眼,冷酷的模樣兒,竟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狠勁兒。
“鵠子,你也不必怪小胡,小胡也是奉命辦事。要是不這麼激上一激,副首相的真心很難逼出來……”
杜千德看出了張鵠眼底的責怪,替那個手下說了一句好話。
張鵠哼了一聲,又冷冷瞟了辰況一眼。
對於這個男人會選擇關琳這件事,他很不滿,但他不發表任何意見,感情這東西太過於複雜。它不是理智可以約束的。
“我先送她回去。回頭我再找你們。”
嵬幫曾害他失去雙親,多年來,他心有憎恨,一直遵循祖父教誨,和這個幫派劃清界限。但事到如今,他到底還是躲不過那份重新整頓嵬幫的責任。
“不用,我會帶她回去!”
辰況同樣很不滿張鵠的擅作主張。
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應該由他們面對面的解決,他一個外人插足在其中,算什麼?
只會讓他們的夫妻關係更加的僵化。
“你還有關琳需要照顧不是嗎?辰副相,你這是想腳踏兩隻船?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關琳,那你就該對你所選擇的人負責。”
張鵠聲音冷厲,隔在他和佟蕾中間。
辰況擰眉,卻無言以對。
“我打個電話,讓謹之過來接吧!”
這個提議,張鵠無法表示反對。
於是,辰況打了一個電話說明白情況。
謹之接完電話,只說了一句:
“四十分鐘內就能趕到……”
掛下電話,他再次審視妻子,那丫頭閉著眼靠在牆壁上,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辰況默默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在所有人看來:他拋棄了她,可事實上呢……並不是這樣的……
一場劫持風波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平靜了下去。
關於廢發電廠內發生的事,有些佟庭烽是知道的,有些不知道。
當他在城市的另一頭聽到辰況選擇關琳時,他的心也跟著緊縮了一下,但他理智的相信好友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他想:這可能和盧河半路把資料連線線和他的手機聯接在一起,並且遮蔽了所有監聽設施有關。
當佟庭烽來接佟蕾,看到這孩子一臉鬱色時,他就明白,辰況的那個選擇,到底還是刺痛到她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抱了抱這個丫頭,扶著一聲不吭的她離開。
辰況沒有馬上走,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
他揀了一個空,發了一個簡訊給佟庭烽:
“好好看著蕾蕾,回頭我得和她談談……”
佟回了一句:“知道!”
張鵠送走佟蕾後,回頭問杜千德:
“葉正宇的身後事,杜老您打算想怎麼處理?”
靈堂上,關琳坐在輪椅上,不知何時滑到了冰棺邊上在靜
靜的睇望,眼神似帶著一種難以言狀的悲傷,背影被一片白綾襯得非常的孤寂。
不知是誰,開啟了靈堂內的哀樂,低沉壓抑的曲調在迴環往復、如訴如泣的吟唱,哀傷之色在空氣裡彌散著。
隔著十來米遠,杜千德看了一眼肅然而立的辰況:
“能讓我們把葉正宇的遺體帶走嗎?我想把他帶回去安葬在他另一個至親身邊,那是他生前唯一的願望……我希望東艾政府可以成全他……”
“那個至親,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是不是他和關琳的女兒葉歡喜嗎?”
辰況很突然的這個反問令杜千德呆了一下,腦子一下沒能轉過彎來,好一會兒才接上話:
“你……你怎麼會知道他們有個女兒叫葉歡喜……關琳跟你說的?不對,不可能……”
那語氣完全是肯定的。
辰況沒有懸念的揭曉了答案:
“玉琊說的。”
“你們怎麼會認得玉琊的?”
他越發詫然。
那玉琊是一個很不得了的心理醫生。雖然年紀很輕,但在這方面的很天賦,很善於心理輔導。他們玉家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