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睇著她手腕上那一片青紫。
“還好。”
“蕾蕾……”
辰坦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了她,因為心裡太害怕了。
佟蕾一僵。
這時,她看到佟庭烽走了進來,卻不見顧惟,忙把辰坦一推,語氣一轉,帶著急切:
“哥,顧惟呢?”
“走了!”
“哥!”
她急著下床:
“你是不是把他罵走了!”
佟庭烽上來扶,斥了一聲:
“坐好!”
“哥!”
“哥哥是那種人以怨報德的人嗎?”
“哥哥不喜歡顧惟,我知道。”
她認真的說。
“哥哥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
佟庭烽再度斜她一眼。
佟蕾這才噤聲。
辰坦沉默不語,他哪能感覺不到她對顧惟的緊張——這種緊張,讓他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三
令佟蕾真正愛上顧惟,是顧惟再次不顧一切救了她之後。
佟蕾記得很清楚,踩踏事件發生這個晚上,她住在醫院,第二天又留院觀察了一天,第三天上午,她出院,身上的淤青退了不少。
這期間,顧惟沒有再出現。
她忍著沒有打他電話。可心裡有點小失望:居然沒有再來看她。
出院手續是母親的助理給辦的。
母親在醫生那裡問一些回家該注意的事項,她覺得悶,獨自先下了樓。
一個女保鏢跟著。
半路,她覺得渴,想買瓶飲料吃,發現沒帶錢,女保鏢幫忙在自動販賣機裡買飲料。
她呢,一瘸一瘸往自家車子走去。
就這時,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突然從一停車位上急起動,倒車,往外橫衝出來。
她驚的連忙往邊上讓開,誰知那車又突然停下,從上頭跳下兩個蒙面男人,一人一手,將她抓著就往車裡拖。</p
她欲叫,嘴卻被捂住。
車門合上的那一剎那,她看到剛剛開進停車場的顧惟驚急的從自己的跑車內飛奔而下,大喝著:
“放開她……”
後來,她失去了知覺,那些人在她身體裡注射了麻醉劑。
醒來,在一間黑沉沉的房間內,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可能是藥劑沒有退。
房裡有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正在玩著打火機,啪嗒啪嗒,那一束藍藍的火苗忽明忽暗,映著他的臉,陰戾的可怕。
她發現雙手雙腳都被捆著,渾身溼透,可能是被澆了一盆水。
他們想將她弄醒。
“醒了?”
那男人看到她睜眼,啪一下把房裡的燈全給打亮了。
佟蕾終於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這是一間裝潢挺考究的臥室,房裡另外還站著四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一個個橫肉肥耳,絕非善類。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梆架我?”
她強自鎮定,問,聲音驚顫。
國字臉男人,大約有四十來歲,走上來定定看了一眼,而後,猶不留情的撕裂了她身上的衣物。
伴著撕裂聲,她驚亂的尖叫起來:
“你想幹什麼?”
漂亮的鎖骨裸露在了空氣裡,清新的紋胸隱約可見。
血色自臉上抽離,她看到男人們眼裡露出了令人心驚膽顫的淫光。
可她動不得了,雙手反負,雙腳被捆,現在的她就像一頭待宰的羔羊。
“你是女人,我們是男人,你說,我們想幹什麼?”
國字臉男人隨手抓起一根菸點了,抱胸,說:
“兄弟們已經好久沒開犖了。首相大人的妹妹,如花似玉的,操起來一定過癮,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那笑容,無比的惡毒可怕。
佟蕾看到那一個個男人都圍了上來。
若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
佟蕾從小到大就沒有擔驚受怕過。
她就是一朵溫室裡的小花,在陽光和雨露下幸福的成長。
同時,她是佟庭烽的妹妹,雖然不是親的,總歸是妹妹,從小在哥哥手下耳薰目染,即便沒有多少城府,可也不是笨蛋。
從他們的對話裡,她可是看出,這些人應該是衝哥哥而來。可能是哥哥新執政得罪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