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販劫持,顧惟就曾向四海幫借人,這才在特警趕到之前,把佟蕾給救了出來。
“開啟天窗說亮話!”
顧惟靠在那裡笑白牙,首先打破沉默:
“要怎樣,你才肯放掉蕾蕾?辰況,你和佟庭烽關係那麼好,怎麼也盡做小人行徑?你應該明白,你和蕾蕾根本就不配。你大她這麼多,曾經還過動大刀,像你這種人,活不到六十身體恐怕就會敗光,到時你讓蕾蕾給你端屎端尿是不是?如果你真心想讓蕾蕾有好日子過,那你能不能別這麼缺德?”
說話,真毒!
而這也正是辰況心頭最最受不了的地方,十四歲的年紀之差,太讓他望而怯步。
在決定走這步棋時,他也有過遲疑。
遲疑來遲疑去,最後還是決定親手摘了這朵花。
“辰況,你真的真的太老了。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到時,你憑什麼讓蕾蕾委委屈屈的守著你這一把老骨頭……”
這句話裡的影射之意,更讓辰況皺眉。
他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臉孔上平靜無波,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深沉,而不可琢磨:
“顧惟……”
他開口:
“你現在這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話?”
顧惟一下語塞。
他的確沒有什麼立場。
“如果你是蕾蕾她哥,也許我還會有點心理壓力,可惜你只是被蕾蕾一腳踹掉的無良前夫,請問,你端著架子在我面前說教,配麼?”
最後兩字,沉沉之間嘲諷意味十足。
顧惟自知自己所作所為,是有理虧的地方,但他也有他的無奈。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自不會用這些無奈去說明什麼。
現下,他只認定一件事:
“辰況,蕾蕾不愛你!”
語氣完全是肯定的。
“那又如何?”
辰況面不改色,淡淡反問,繼而說道: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她來愛我!”
顧惟卻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你這是自欺欺人,她對你只有害怕!”
言下之意是說,她不可能愛上你。
“你又不是蕾蕾,有什麼資格替她代言?每對夫妻都會有屬於
自己獨有的相處之道,請問,你憑什麼在這裡自以為是的妄加評斷?顧惟,你應該明白,這世上最不能揣測的就是人心……”
淡淡的一句,殺傷力十足。
和辰況談判,絕對是一件考驗能力和抗壓力的事。
顧惟安靜笑了一笑,說:
“我只是想把事實擺出來讓你認清楚真相。辰況,你有過一個失敗的婚姻,難道你還要再結一場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婚姻嗎?不如這樣你看如何,我們來做個交易:我幫你把嵬幫頭子揪出來,你離婚,把她放了還給我。”
話說到這裡,他終於提到了促成此次會晤的那個最重要的因素。
如辰況所料:顧惟所說的幫忙,果有條件性。
辰況眯了一下眼,嵬幫是境外一個大販毒團伙,一直是東艾國販毒組織的外援。
去年九月的首相被劫一案,他們就曾參予過,而後,佟蕾被劫一事,也和這個團伙有關。
在辰況看來,不把嵬幫給滅了,東艾國的販毒市場,遲早會死灰復燃。
可是那嵬幫的人,一個個神出鬼沒的,他們的頭,更是從來不露面,想要逮住他們的頭,談何容易。
“你有嵬幫的線索?”
辰況斟酌著其中的可能性。
這個顧惟走的路子,亦邪亦正,黑白兩道都能玩。
“只要我樂意,就能幫你一口端了他們。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嵬幫的人都不好得罪。要是幫你這個忙,我可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而把蕾蕾還給我是你唯一的籌碼……如果你同意,最遲今年年底,我們聯手將他們搞定。不過,明面上得由你出面。我不想得罪嵬幫。”
顧惟說的自信滿滿。
辰況直視思量,無法確定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
他琢磨了一下說,轉而說道:
“我並不覺得你們還有複合的可能?鏡子碎了就是碎了,你想讓它恢復如初,不可能。”
“如果不能恢復如初,那我就重新打造一把給她。只要你不來插足,我有我足夠的自信,讓她重新投進我的懷抱。”
顧惟始終相信,精誠所致,金石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