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狂熱,也許當真如此。
女人也有酷愛軍事的,比如她。
寧敏捧著那本書縮在沙發上瞄了好一會兒,這本書,她也有,且讀的滾瓜爛熟,幾乎能倒背如流。只是她對於上面的內容沒有理解的像他所註解的那樣複雜罷了——佟庭烽的優秀,是任何人任何都不能抹煞掉的。
如果,她不是身處在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上,也許,她會很欣賞這個男人。
仔細想想,再縱觀古今中外,那些曾在青史留名的男人們,在兩~性這個國度裡,又有幾個能和他們的妻子,一起白頭到老的?
越是出眾的男人,越是守不住寂寞,守不住婚姻。
因為他們有太多的可以選擇的空間。
在這紅塵中,又有太多的誘惑,紅顏易老,男人移情,那是司空見慣的事。
成功男人猶是。
女人們渴望愛情,守一個家,愛一個男人,可男人們,幾乎沒幾個會這麼想。
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別。
女人常常用征服男人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男人則用征服世界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樣的男人,優秀,但,很難忠貞自己的婚姻。
從古老的原始社會起始,男人們就愛用實力來爭得配偶權和繁殖權的,當今社會,雖然文明,可這種從骨子裡就傳承下來的劣根性,依舊存在——錢權之家,又有哪個男人會真正的甘於守著一個女人?
拋開私生活上的不檢點,以客觀而冷靜的眼光來審視佟庭烽,其在事業上的成就,的確令人推祟。
只是她難免會有些好奇:像這種男人,到底有沒有家庭觀念?
這世上,有沒有那樣一個女人,可令他失去理智和冷靜,就此愛上?
那個安娜,是那樣一個存在嗎?
仔細想想,也許,未必。
她的思緒在亂飛。半個小時後,她打起了瞌睡,又半個小時,她睡了過去。
等醒來,發現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她怔了一下,又聽到耳邊有沙沙沙的聲音。
她眨了眨眼,有一陣精神恍惚,那感覺好像,回到了過去,那時,她在霍的身邊:她在偷懶,他在工作,沙沙沙的寫著字,沙沙沙的翻著資料,那麼的有節奏感。似乎只要她睜眼,就可以看到男人溫柔的睇望。而她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醒了?”
一個不屬於霍的嗓音響起,清冷的,不似霍那般帶著幾絲性感的沙啞。
她豁然回頭,看到佟庭烽正坐在她身邊,手上翻看著那本《軍魂》。
以她的角度望過去,那個側臉,看上去,很英俊——這個男人的確好看,也有本事,可行為很惡劣,心眼特別多——韓婧哪是這種男人的對手。她轉開了頭。不太喜歡和他打交道。因為,太容易被算計。
“啞巴了?”
他抬了頭。合上了書。轉頭看。
“我跟你,話不投機半句話!”
她站起,想去活動一下,誰知睡姿不好,腳麻了,一著地,就像有千千萬萬根針在扎她的腳底,她呀的一聲,往後一栽,直直坐到了男人的膝蓋上,兩個人都是一楞——
她的臉,漲成通紅,氣啊,恨啊,為什麼每一次,她都會在他面前出糗——
還有,屁股底下那兩條大腿,怎麼硬的石頭似的,把她的屁股都撞疼了。
佟庭烽的唇線往上一提,揚眉,憋出一個隱忍的笑,看著女人的臉速迅的起了化學反應。
“原來佟太太是行動派!”
“……”
什麼行動派?
這該死的男人,又在說暖昧的話了。
“我腳麻了!”
她咬牙,想站起來,卻被一雙鐵臂鎖住了腰,有股熱量在腰間傳遞過來。
“太太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服務?”
寧敏斜眼:這人是故意在屈解。
他卻把唇上的笑意拉大了:
“難道不是?”
“佟庭烽,我很閒是不是?一次次故意玩我?”
她咬牙,想想早上做了那麼一件丟人的事,肚子裡的火又被挑了起來。
“嗯,今天週日,我休息,是挺閒!”
男人淡笑的點點頭:“但你說我玩你?佟太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個玩字,你確定可以用在我們倆身上麼?”
他一字一頓的反問,清楚的咬音帶著某種玩味,眼神閃著一種耀眼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