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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痴,各有恨,各有悍衛,各有立場

議。

“嗯,沒有!”

“這有點不太對勁。”

這是他的第一個感覺:佟庭烽不可能那麼好說話。

難道他們想等他去的時候,再給他難堪嗎?

他想著裡頭的可能性。

“佟家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只准你去。你爸的墓前,你只能一個人過去拜祭!你母親不得踏入佟家半步。”

佟家有一塊屬於他們自家獨有的陵園,在御皇山上,那是佟家百年前就買下的一塊陵地,葬著佟家列祖列宗,有專人看守,閒人根本不能進去。

聽說二十年前佟耀樺去世之後,何菊華曾在丈夫墓邊留下了屬於她的位置,沒有再打算另嫁。

他的母親常歡,幾天前曾跟他說過這麼一句話:

“生不能成為佟家名正眼順的媳婦,如果死後可以安息在你父親身邊,那我這輩子也算是值了!可惜,肯定不能如願。”

他一直覺得女人是這世界上最最愚蠢的感情動物,但這個女人是從小含莘茹苦撫養他養大的媽。

面對母親的痴傻,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因為不久之前,她剛剛被查出患了絕症,這輩子,活在世上的時間已不多。

母親勞碌了一輩子,曾經身兼數職,為的是將他養大,臨到病終前的這個心願,他一定要替她完成。

“好,我知道。一切就煩您替我打點。”

“那就把我們之間的契約書給簽了!到時,我讓人過來拿!”

“恩!”

掛下電話,他靠在床上,手中捏著韓婧的照片,沉沉的睇,手指撫上那嬌豔的臉孔,那硃色鮮亮的唇,以及那眼裡閃閃動人的光。

這是現在的韓婧,耀眼,奪目,比六年前更為的迷人,更富有吸引力,更加的璀璨,就像一顆被打磨修飾過的頂極鑽石,就能陽光底光芒四射。

六年前,崔贊愛過一個小女生,她長的青春秀致,靦腆羞澀,動不動就會臉紅:生氣的時候,會把臉漲的通通紅的辯說,聲音很柔軟,透著有一種別樣的美麗;害羞時也會臉色,粉嫩的臉孔會泛起嫵媚的春色。

他至今還記得他和她的初次,她含羞答答的在他身下成為女人的那一刻,美的那麼的驚心動魄,以至於令他輕易就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那時,他待她真心真意,非常虔誠的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太太,和他一起走完未來的歲月。

那時,他覺的幸福,有一個女人,能讓他覺得這平淡的人生,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令他的對於他的未來,多了一些憧憬和嚮往。

有時,他還會傻傻的想像一下,有朝一日,她為他生兒育女的模樣。

很多人跟他說:

“崔贊,你傻,憑你的條件,隨隨便便就能釣一個富家女。要了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女人,你得多奮鬥三十年。你的野心,遲早會被生活中的壓力所磨光。你會後悔。”

當時,他輕狂一笑:

“奇蹟,不需要女人給予。我自己會創造。”

的確,他有才華,他有野心,他嚮往更為富有的人生,但,憑女人達到那些,他不屑。

他說:“我寧可多奮鬥三十年,至少是白手起家,至少我活出了自己的傳奇,至少能得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至少我可以生下一個讓我喜歡的兒子或是女兒。如此,這輩子就無憾。”

他一再肯定的說:“我不後悔。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是因為你現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醒醒吧。崔贊,愛情不能當飯吃。現實是殘酷的。”

他不信。

他想用自己能力來證明。

而後,他果然實實在在驗證了那句話:現實是殘酷的。

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他已被逐去美國,他的母親常歡也被遣送到了那邊。

那時,他一次次想企圖逃脫佟家保鏢的看管,想拿回自己的護照,一次次打韓婧的電話,想告訴他讓她等他,他會回去的,並且,一定會娶她。

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怎麼一個大人物,竟隻手遮手,能私自將他們驅逐出境。

那時,他有過一段很混亂的煎熬的生活,度日如年,是當時的寫照。

在一次又一次碰壁之後,母親常歡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訊息:

“韓婧已經結婚了。”

“不可能!”

他堅信她不會。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