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女人搖頭:“如果這僅僅是佟家的保鏢認錯了人,那麼韓婧手上的那張化名為章佳綺的機票,她從哪裡弄來的?”
按理說,佟家大少奶奶想要乘飛機,應該用她的本名才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一種情況。
“很明顯,有人在操縱這件事!”
要命的是,他們居然不知道。
女人也跟著沉默,這件事實在太詭異,到底是誰在背後做手腳?
她來回踱步,心亂如麻。
“夫人,接下去,我們要採取行動嗎?這個隱患如果不除,遲早要出亂子。”
他認為面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是斷斷不可能就此罷手的。
事實上,他們已經停不下來,只要寧敏不死,他們的日子,就好像頭懸一把利刃,從此寢食難安。
一定得把寧敏,以及寧敏身後那個操縱者一起揪出來滅了,才能天下太平。
“必須除掉。派兩個精銳的狙擊手出去!”
“是!”
“記住了,這一次,要是再給我出婁子,以後就不必再跟我!”
冰冷的聲音,流露著濃濃的警告。
“是!”
二
彼時,寧敏在佟家祖宅拼命的打起噴嚏來,背上一陣陣的發冷,是因為昨晚上被子太薄,暖氣不透,洗澡水太溫,著涼了嗎?
昨天晚上,寧敏和佟麒留宿在了祖宅,佟庭烽沒有留宿,當他從外頭回來時,寧敏已經哄著佟麒睡著,在他的房間裡,睡在他結婚之前睡過的那張大床上。
他一進門,就跑去在佟麒臉上親了又親,坐在那裡是久久的睇著兒子看。話說他兒子是好看,但也不用那麼目不轉睛的看吧,上面又沒有長花。
她在邊上瞅了一下,才發現他在沉思,也不知在算計著什麼——那黑沉沉的眸子,閃著叫人讀不懂的光。
“我和麒麒留在這裡。不回紫荊園了!”
她走上前,把他的魂兒給召回來。
他回神,挑了挑眉,瞅了一眼大床,煞有其事的說:
“三個人睡會很擠。”
“……”
她忍不住想要瞪他:這男人,純萃是找罵是不是?
“你有紫荊園,回那麼待著去!”
他一本正經:“不行。我喝酒了。開不了車。這麼冷的天,你好意思勞動司機送我過去嗎?這裡又不是沒有床!”
但最後,他還是沒有睡,安娜一個電話進來,他二話沒說就往醫院跑去了。
一夜未歸。
這與她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只是這一個晚上,她睡的很不安穩,空難前經歷過的那惡夢似的一幕幕,在腦海反反覆覆的回放著,搭檔和平臨死前的慘狀,深深盤繞在她心頭。
“記住,別再查下去了,會死更多人。
“找個地兒,隱姓埋名的活下去……
“那灘水,太髒太混太黑,別再沾了,躲的遠遠的,你才會有好日子……
“晚兒也別去接回來了。那會爆露你的行蹤。
“敏敏,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替我,活著……”
這是和平最後的遺言!
那個在十年前打架結識的帥小夥,那個暗戀她的鐵哥們,死了,死在她懷裡,至死都在牽掛她的安危——
那一次,他們執行任務。
那一次,他們任務失敗,同一組的成員一個一個死去,只因為她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所以,有人就刻意製造了那樣一個事件。六個精英份子慘死。獨她一人活還,卻險些命喪劫機。
那一次,守著和平,感受著他在自己的懷裡一寸一寸冰冷,就此消逝,面對死亡,她第一次哭成淚人。
她答應,她要好好活著。
她答應,不再去查。
可是為什麼才從一個禍端中脫身出來的她,現在馬不停躥又捲進了另一個家族的恩怨當中?
這幾個月,她的好運嚴重透支,總有意想不到的事降臨,一點點改變著她原本的生活模式,讓她逼進了替身這樣一個角色。
而,昨夜那番話,讓她嗅到了一種暴風雨的氣息,一個喬琛,一個崔贊,另外再加一個佟庭烽:韓婧的愛慕者、前男友以及現任丈夫,若是集聚一堂,那日子,還怎麼過下去,想想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啊!
頭,疼啊!
她是止不住的捏眉心,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