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承諾。
但六年來,謹之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正確的說法,只說:
“父親的死因,很複雜。可能和霍辰顧三家有牽連。您別急,我不會讓父親白死,兇手遲早會受到懲罰!但現在還不是索要血債的時候!”
她沒有逼,因為她清楚:一旦和霍辰顧三家有牽連,那就不是小事,還會和政治扯上關係。
可她實在費解呀,她的丈夫從商,又沒從政,怎麼會和國內三大政治家族生起恩怨,致令死於非命?
這個迷團,也許老爺子清楚,也許佟庭烽也有所瞭解,他們可能瞞了她什麼,她沒有逼問兒子,只在暗中小心的查——也因此而開始關注這把槍。
六年後,她終於親眼見識到了這把槍,空降於她的房門前。
那一刻,她瞪著那槍,呼吸跟著痛起來。
那一刻,一個頭戴面罩的男人用槍筒將她逼進了房,手上帶著手套,抓來她的手機:
“打電話給韓婧,讓她馬上過來!”
她不打,只盯著那槍看,琢磨今天這路情況,和二十年前的謀殺有沒有潛在的關鏈。
男人給了她兩個耳光。
“要是不配合,要麼她死,要麼你女兒死!”
從樓下又走上一個戴黑麵罩的精瘦男人,還把慧姐給押了過來威脅她:
何菊華只好打,可打不通,關機。
“打給佟漾,那女人在主屋那邊。讓她去把人叫過來!”
這兩個人,對於佟家很瞭解,
何菊華無奈又撥通了佟漾的電話,極鎮定的陳述了一句了,佟漾果然就替她把人給叫了過來。
從打完電話到寧敏出現在樓下,不過十來分鐘的事,高個子的面罩男子將她梆在了椅子上,另一個瘦子,在把嚇的瑟瑟發抖的明姐梆起來扔到一邊之後,就下了樓。
起居室內,高個子一直掩在視窗處,開了半扇窗,掩在窗簾底下,靜靜的注視著樓下的一舉一動。
佟蕾和寧敏站的地方離她的樓並不遠,她們說話的聲音能清楚的傳進了樓來。
何菊華一邊聽,一邊觀察著這個歹徒的一舉一動,心有疑惑——
他們到底是衝誰來的?
潛入佟家為的又是哪般?
如果韓婧是他們謀殺的物件,那就顯得太奇怪。
一個被幽靜多年的女人,怎麼就能勞駕幕後之人動用雷巴特來對付?
而且,在她已經把韓婧從主屋引過來之後,他們並沒有馬上動手。
她看得分明,視窗的男人,正用一種深沉古怪的眼神研究著,似乎是想透過這種近距離的觀察,來確定某件事。
趁著這個機會,她掙脫了繩索,大叫一
聲,示警——
正巧另一個男人從樓下上來,行動極為迅猛的捂住了她的唇,高個男人則立刻將槍筒往窗外塞了出去,一槍射出,未中後,將她按到了窗前。
從未經過如此驚變的何菊華,感覺心臟都快從胸膛裡跳出來了。
三
樓下,寧敏看到佟蕾跑進了屋了,眉心緊緊皺了一下,背脊上是一陣發緊發冷,恍惚的,在大雨中逃亡時那種窮途末路的滋味,又湧上了心頭——她清楚,這一進去,她這條小命,只怕是兇多疾少。
可她若不進去,明日頭條必是:《謀殺?佟家長媳母女橫屍2號園》。
她若只顧自己小命,日後,她會安心嗎?
已經有好幾個人,因為她,而牽連慘死,難道還要添上這一對無辜的母女嗎?
她想了想,咬了咬牙,還跟了進去,若今天,當真是她的死期,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要那個人知道她還知道,這樣的追殺,還會繼續發生,倒不如今日作個了斷。
跨進客廳大廳,寧敏看到佟蕾舉著雙手,臉色駭白,站定在沙發邊上,一把AK47步槍正對準了她,臉上套著黑色的面罩,露著眼鼻嘴,掩去了他的本來面貌。
不速之客至少有兩個,樓上一個,樓下一個。
她眯了一下眼,估摸著今天,自己還有幾分活的希望。
四
五分鐘前,書房,佟六福坐著,佟庭烽和崔贊,站在書桌前正。
佟六福想交待幾句:無非是想讓他們摒棄前嫌。
這時,佟庭烽的手機響了一下,是短訊。
他看了看號碼,是慧姐的,指尖一點,臉色一變,上面有張照片,附帶兩個字:救命。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