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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的要求:拿你的太太來換你的母親

的:為了狙擊的精確度,這把步槍暫時失去了連發功能。必須手動上彈。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時間差。

而這個時間差,正是她想要利用的機會。

當佟蕾被這人往邊上推倒,繼續往下滾落時,她第二腳,已往他的胳膊肘上踹了過去,用上的是全身十二分的力道,在他急急想要上彈,對準她時,一腳,踢落了他手上的機槍。

能被派出來的人,多半都是菁英,或是在狙擊方面有天份,或是在搏擊術方面勝人一籌,但她寧敏也絕不是弱手,從小跟著父親練自由搏擊,曾經連獲兩屆少兒搏擊賽冠軍。那時,她未滿十歲。如今,她二十六歲,十幾年的苦練,又豈是白練的,出手之狠之冷靜而精準,絕對超乎常人的想象。

電石火光之間,人已被踹翻。

等那人穩住自己,欲把掉在邊上的步槍抓回來時,寧敏先他一步,把搶勾了過來,以一種標準的姿勢握在手上,對準了他的眉心:

“別動,你動一下,我就立馬嘣了你!”

寧敏第一時間把子彈上膛,寒聲喝了一聲,將眼睛眯成危險的線條,有駭人的殺氣自裡面逼出:

“把手舉起來!”

隔著那黑色的面罩,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那兩個眼瞳裡發出的震驚,不打半點折扣。

很顯然,這個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麼短短几十秒的時間內被人拿下。

他舉起了手,喉節,劇烈在上下滾動,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他們受命來暗殺的女人,根本不是善茬——之前,是他輕敵了。

地上,佟蕾摔了一個暈頭轉向,疼呀,骨頭都要散架,聽得這一叫,抬頭,一呆: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槍怎麼會在嫂嫂手上了,而且,那站姿,那槍姿,冷酷,氣勢十足。

“佟蕾,有沒有摔傷?”

“沒……沒有……”

“很好。把室外的路燈關了,能跑多遠就多遠。然後,報警。”

寧敏冷靜下達指示,把佟蕾遣開。

那些人志在她,只要她留在這裡,就不會刻意的針對別人。佟家的任何人都不好得罪。一旦惹怒佟庭烽,將這件事徹查,那個人只會因小失大。

“好!”

她點頭,飛快的撲向門口,啪一記,將園子裡的路燈,悉數關閉,整座二號園,瞬間暗下來。

她扶著牆急喘了一聲,回眸瞅了瞅“韓婧”,一咬牙,奪門而出,也顧不得身上的疼,跌跌撞撞的衝出園門,很快,就看到車道之上,哥哥帶著幾個人飛也似的狂奔而來。

“哥,哥,哥,媽被他們挾持了,媽被他們挾持了!”

她倉惶叫著,發顫的聲音在夜色裡送出去,帶著幾分哭音。

未到跟前,人先倒地。

佟庭烽搶著扶住,冷靜的問:

“幾個?”

她在發抖,牙齒在上下碰撞:

“應該是兩個,樓上一個,樓下一個!”

“韓婧呢!”

“在裡頭。她讓我報警!怎麼辦,要報警嗎?”

報個屁,佟家的保安,聘用的全是特種兵,如果連他們都搞不定,靠警署裡那幾位,就只能等著收屍。

“衛組長,派人把蕾蕾送回主屋。其他人跟我進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親眼看著媽媽脫險。我不走!”

眼前,人影一晃,有一人越過了她衝那二號園奔去,崔贊竟也跟了過來。

何菊華走了下來,身後,一柄槍,頂著她的後腦勺,腳在發抖。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剛剛那兩記槍聲,不是很響,撲吃兩聲,一先一後,暗啞的,很容易讓人忽視的響起,可她有聽到。

她以為走下樓後,會看到兩具死屍倒在地上。

這一刻,她的心,透著一種絕望——兒子和女兒,是她的命根,她實在有點不敢面對鮮血鋪地的場景:女兒沒了氣息,在血泊中漸漸冷卻。

令人震驚的是,她完全料錯了

客廳內,單人沙發上,瘦子坐在那裡,雙手高高舉著,一直以來令她心生憎惡的韓婧,手執步槍,正對著他的後背。

何菊華被逼著坐到了那瘦子對面的另一隻單人沙發上,高個子用槍指著她的腦門。

四個人,就是這樣對峙了起來。

何菊華驚怪,坐姿筆挺,目光久久的在“韓婧”身上流轉,臨危不亂,從容對敵:這個膽怯的媳婦,持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