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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力不行,萬一沒糧食了,就用它釣魚,能救命呢!”

“看這些絲線還有這個彩色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看來真是件寶物,以後抗戰勝利了一定要去謝謝並且把東西還給人家”大叔摸著魚線、魚飄嚴肅的說。

呵呵,看來騙過去了,自己的謊話編的還可以嗎。心裡暗自發笑,表面上裝出一臉感激涕零的樣子連連稱是,那些東西可是從幾十年後的高階釣杆上拆上來的,具說能釣海魚,現在的科技水平當然看不出來了。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坐在好不容易才升起的火堆旁,看著大叔把魚一片片削進搪瓷茶缸裡,裡面還燉著野彩,削了小半條魚,剩下的大叔準備烤成魚乾當乾糧,沈星拓在湯裡放了少許的鹽,一會,香味就引得人使勁吞口水。至於鹽是怎麼來的,也推到了老鄉身上,大叔雖然懷疑金貴的細鹽怎麼也有人舍的送人,但也沒長久盤問。

自己在河邊時吃了東西還好,大叔一天只喝了幾口水,早受不住了,若不是有股信念在支撐著,估計早垮了。煮熟了,大叔又讓他先吃,沈星拓意思了一下,就摧大叔趕緊吃。大叔是餓急了,也不推了,撈起野菜魚肉就大口吃起來。快見底時,才注意到沈星拓根本就沒吃什麼。

看大叔有些愧疚,沈星拓說:“大叔,我白天吃了東西本來就不怎麼餓,走不動道是病剛好,累的,再說我才多大,食量本來就小,今天早就吃飽了”

“那把這些魚湯喝了,晚上冷去寒”

“咱們一人一半”

“好”

恐懼

美國革命作家史沫特萊在她的著作《偉大的道路》中勾畫了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地帶:〃大草地位於康藏交界地區的高地上,一望無垠,廣袤達數百英里,全是沒有路的沼澤地帶。走了一天又一天,極目四顧,紅軍所看到的,除了無邊無際的野草外,沒有別的東西,而野草下面則是渾水深達數英尺的沼澤。死草堆上又長出了大片野草,誰也說不上是不是幾百年來就如此。大樹小樹一概沒有,看不到鳥類飛翔,聽不到蟲聲唧唧,甚至連一塊石頭都找不到。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無邊無際的野草,夏天任憑狂風暴雨衝打,冬天任憑大雪覆蓋。天空永遠密佈烏雲,把大地襯托成灰暗而陰沉的地獄。〃

當沈星拓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看到這段話時,曾漫無邊際的想,青稞面、野菜是什麼滋味,樹皮和牛皮帶怎麼能吃的下去。回想當年爹媽教訓自己時總說三年自然災害時吃不上東西,野菜、樹皮、榆錢、槐花能吃的都吃沒了,又說現在都能吃上白麵,過去哪有白麵吃,那是貴客上門和過年時才能吃上一口的東西,天天吃玉米貼巴,玉米粥。當時怎麼回答的,好像的說玉米營養比白麵高,現在提倡吃粗糧,氣的母親要打他。直說你要是活在六四年,肯定餓死的命。

現在他跑到比三年自然災害還苦的長征,算是報應吧,如果沒有魂之空間作弊能力他早就沒了信心,等死了。

第二天早晨,大叔帶著沈星拓準備過河。

天陰陰的,草地天永遠像是在人的頭上蓋了個大蓋子,壓抑沉悶,胸中似憋了股氣。在這六七月份裡,沒有狂風暴雨就是老天的恩賜。

冰冷的河水浸的骨頭都麻木沒有感覺,慢慢向前趟,到了河中央時,河水已經沒過了胸口。河水湍急,很難站穩,沈星拓被大叔用二根連著的皮帶牽在後面。

一股急流卷著一具屍體撞向沈星拓。被河水泡的腫脹的腹部仰面躺在河面上,露出衣服的面板青白髮胖透著亮光,皮下的血肉隱隱可見,彷彿一捅就破,看不清臉。

沈星拓被這具浮屍嚇的思維都凍結了,眼見著它衝到自己胸前,撞的一個趔趄,險些倒在河裡,幸好前面的大叔一直在注意四周情況,見狀連忙拽住皮帶,把他挺住。

趟過河,沈星拓回頭看著河水,腦子裡還在回想那撞在自己眼下的浮屍,屍體的臉腫脹變形,有些地方已經潰爛脫落,露出森然的顴骨,雙眼奇蹟的保持完好,暴凸著,嘴大張著,像在吶喊。有一瞬,在與那雙眼交錯間,沈星拓覺得那雙眼在看他,用一種比河水還陰冷的視線,讓沈星覺得它有思想,還活著,它在向他嚎叫。

遇到可怕的突發事件,有的人平常碌碌無為,運動神經也不發達,卻會在生死間超脫變得異常冷靜,有的人也許他是什麼跆拳道高手,空手道幾段,關鍵時刻卻掉了鏈子,在巨大的衝擊愣神,身體僵硬無法行動。

沈星拓在死亡之前也只是一個學習優秀,愛好籃球,人際處理關係不錯的青年。自認為是理智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