漬,蕭恪走出浴室輕輕關了門。
他倚在門上,長長鬆了口氣。
白宿伸長脖子看向門外,傲蔑一笑。
拆穿多沒意思,策反才好玩。
穿書多日,終於美美泡上一次熱水澡,白宿愜意的舒一口氣。
他蜷縮起雙腿,身體向下完全浸泡在熱水中。
最後整個人落入水底。
這是白宿很喜歡的思考方式,全身浸泡在水中更能保持清醒,腦子轉得也越快。
每當他對某件事考慮不清時,就喜歡用這種方式調節。
但現在亟待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回到現實世界。
不過就現在這種狀況看來,一定是要他完成某種任務或許才有離開的可能。
是按照原劇情走一遍?那麼意義是什麼。
還是說。
逆天改命。
白宿猛地從水中直起身子。
他看向門口。
浴室門上的磨砂玻璃外,能看出背對他站了個人影。
那個成分不明的男人還真的一動不動站門口等著。
白宿換了一遍浴缸的水,沖洗乾淨身上的泡沫,隨手扯下一旁的寬大浴巾。
將浴巾完全泡在水中,溼潤厚重一團,接著他重重將浴巾砸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自己也趕緊跟著跨出浴缸,斜斜坐在地上,撈起浴巾展開遮蓋住身體。
果然,聽到動靜,蕭恪問了句:“怎麼了。”
“摔倒了……”
蕭恪眉頭微微蹙起,手撫上門把,低聲問道:“我可以進去麼。”
裡面沉默。
“沒事吧。”蕭恪沒聽到回應,以為他摔暈了。
良久,裡面傳來含恨隱忍的一聲:“沒事,你進來吧……”
那語氣,宛如一個傲雪鬥霜的人被迫折腰,心中滿是憤鬱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隱忍。
令人心中叢生憐愛心疼。
蕭恪推門進去,就見白宿無助地側臥在地上,纖細手腕捂住浴巾勉強遮蓋住胸前至大腿一片區域,剩下的玉白軀體在白熾燈下盡顯白皙光潤。
心頭忽地跳漏一拍。
他疾步走過去,又扯下另一條浴巾裹住白宿的身體,小心將他從地上抱起來,低聲問道:“摔疼了?”
白宿貝齒緊咬下唇,搖搖頭。
但那泛紅的眼尾可不像沒事的模樣。
蕭恪疾步把他抱進臥室,放床上安置好,用幹浴巾替他簡單擦拭下。
接著他開啟衣櫃幫白宿找換洗的衣服。
但一開啟櫃門,裡面空蕩一片。
“你衣服放哪了。”
白宿這才反應過來。
哪有什麼衣服,這房子都十幾年沒人住過。
他搖搖頭:“剛搬過來,沒衣服。”
蕭恪凝望著他,良久,移開視線:“等我一下。”
他用被子裹住白宿的身體,闊步離開臥室。
出了別墅來到院子裡,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內,拿過來幾套乾淨衣服和內褲,L碼的。”
“別多嘴,儘快。”
十幾分鍾後,兩束車燈照亮別墅前的區域。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手裡提著幾隻嶄新包裝袋,一見到蕭恪,忙道:“蕭總,這是您要的衣服,還有內褲。”
蕭恪接過衣服,道了句“辛苦了”便轉身要走。
“等一下蕭總。”中年男子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
“就是……您打算在這裡住多久呢,您回國後就露了一面,慈善晚宴也沒參加,老爺現在很生氣,還有董事會的人,都在背後議論您……是扶不起的阿斗。”
蕭恪轉過身,嘴角是諷刺的笑意:“這不正合他們心意麼,我扶不起來他們家的優秀子嗣不就能順利奪權繼位?”
“可是……”
“不用可是,董事會的人問起來你就說我正和新養金絲雀快活著,就這樣。”蕭恪不顧理男人在後面說什麼,提著包裝袋進了屋。
此時,正躲在窗後向外眺望的白宿立馬跑回床上,裹住被子。
外面停的那輛車少說七八百萬,來人對他家護工還一副點頭哈腰的諂媚模樣,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護工?笑死人了。
果然和自己的猜想一樣。
這人動機不純。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