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周甚平那起案件時,袁玲身份暴露,被樓玥他們作為‘噬’的同夥追捕,然而詭異的是,袁玲在被逮捕之前竟然突發失憶,所有記憶被清洗一空。很顯然是被‘噬’提前一步用血鑰石洗了腦。”
葉喻繼續分析著。
“如果‘噬’是不想不讓袁玲洩密的話,直接殺了她滅口不更乾脆嗎?但是對方偏偏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了清空記憶這種複雜的方式,其中必然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我們假設‘噬’並不想因此抹殺袁玲,而是想用一種迂迴的方式讓袁玲再次復出的話,這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
“迂迴的方式讓袁玲復出?可是袁玲這個身份已經徹底暴露了。其本人也被囚禁在精神病院,他們怎麼讓她再次復出?”筱露質疑道。
“所以,他們需要袁玲‘換一個身份’。”葉喻看著筱露慢慢說道。“如果袁玲以另一個人的軀體行動的話,就完全沒人能懷疑到她了,也就是說,只轉移她的人格,她便能成功實現‘金蟬脫殼’,從而獲得二次重生。”
“但這也只是最理想狀態,實際做的話問題應該挺多的吧……”筱露依然有些猶疑。
“沒錯。最大的問題,便是原來軀體的主人,也就是‘宿主’的原始身份。”葉喻回答道。“袁玲既然要為‘噬’所服務,那就不能被‘宿主’的原始社會關係網路給束縛住,而要抹去‘宿主’的原始身份,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便是讓‘宿主’的存在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也就是說……讓‘宿主’被世人認為已經死了??”筱露突然恍然大悟。“所以說林雨棠的跳樓……”
“就是為了抹去‘林雨棠’本身存在的方式。”葉喻點頭說道。“當時的那場跳樓戲碼,就是為了讓世人認為林雨棠已經死了。這樣一來袁玲才可以讓這具已經沒有身份的身軀,真正屬於自己。”
“也就是說當時跳樓的障眼法、救護車。都是‘噬’和袁玲搞的鬼?可是林的家人那種奇怪的舉動怎麼說?還有那具真正的跳樓身亡的屍體又是誰?”
“‘噬’的手段你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我想林的家人說不定因為被他們所脅迫才幹出如此舉動,至於那具屍體……如果是那個‘噬’組織的話,從哪裡弄一具屍體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的。”
“原來如此……我們原本以為林雨棠的跳樓是因為她被欺辱,現在聽你這麼一分析,竟然還有這種可能。”筱露託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唉。不過有一點,以袁玲的性格和手段,她應該不會容忍自己被人欺辱並拍下影片的吧?所以說,在林雨棠被欺辱的那時候,應該還是真正的林雨棠?”
“是的。我想林雨棠被替換掉人格和記憶的時間點,應該在欺辱事件發生後,跳樓事件發生前。”葉喻補充道。
“也就是說……跳樓事件發生時,真正的那個林雨棠的人格,就已經……徹底消失了嗎?”筱露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一個人人格的消失,這才是真正地抹殺其存在……‘噬’他們……在那個時候就相當於‘殺死’了真正的林雨棠?”
“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但我覺得……說不定林雨棠本來的人格,並沒有消失。”葉喻看向筱露。
“沒有消失??”
“你還記得陳欣曾說過,自己在被那名兇手囚禁時,林雨棠曾經幫助過他,而我們當時能成功解救陳欣,也多虧了林雨棠的帶路,你覺得以那個冷漠的袁玲來說,會特地冒風險救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嗎?”
“這……確實……”
“而她當時之所以會救陳欣……我想,是因為那時真正的林雨棠的人格尚未泯滅,她為了救自己的只有陳欣,所以才暫時壓制了袁玲的人格,主導了這一切。”葉喻分析道。
“對啊……這樣就說得通了。”筱露恍然,但她隨即又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之前抓捕無頭女屍案兇手的時候,那個女孩……也就是‘袁玲’,早就在場並知道那個兇手的位置了,換句話說,‘噬’他們也早就接觸過那個兇手了?”
“這也是我現在最想不通的一點。”葉喻低聲說道。“‘噬’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和這個無頭女屍案兇手產生關聯?而且又為什麼偏偏選了林雨棠作為袁玲人格的‘宿主’?那名兇手和林雨棠唯一交集……就只有那條欺辱影片了……”
葉喻想了又想,依然無果,不由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現線上索斷在這裡,如果我能知道無頭女屍案兇手的真正身份就好了,只可惜齊宇根本不告訴我,警方對外也沒有披露此人的詳細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