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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能……?

“看看,沒話說了吧?”見到陳欣說不出話的樣子,說閒話的女生臉上的表情頓時愈發得意了起來。

“你們……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影片是怎麼回事?”陳欣想到了剛才這兩人的對話,正準備追問,卻聽上課鈴突然響起,緊跟著,一箇中年女人站上了講臺。

“上課了!全部給我回到座位上!”中年女人推了推眼鏡,對臺下嘰嘰喳喳地學生吼了一句。

陳欣不情不願地坐回了課桌,盯著講臺上那名錶情古板的中年女人。心中的怨憤卻是愈演愈烈。

她厭惡這個女人。

這個中年女人名叫盧佩,是陳欣的數學老師,也是林雨棠那個班級的班主任,換句話說,這個人便是對林雨棠的欺辱處境不聞不問、反而對其各種刁難的那位女教師。

不是所有教師都能被稱得上“為人師表”。在陳欣心中,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便是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對“喜歡”的學生各種笑臉,對“不喜歡”的學生則永遠冷眼惡語相向,各種不耐煩,而對於盧佩而言。區分“喜歡”和“不喜歡”的唯一準則只有一個,那便是平日中暗地裡對其送禮的數目與金額。

對於陳欣所在的這所“流氓中學”來說,這種情況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而那些平時欺負林雨棠的那些人中就有幾個深諳此道。這也是盧佩對林雨棠的遭遇充耳不聞的原因之一。陳欣心裡清楚,林雨棠之所以會被逼到跳樓這一步,恐怕與那些欺凌者逃不開關係,而為虎作倀的盧佩。絕對難逃其咎。

“怎麼沒人喊起立??班長呢!”盧佩皺著眉,敲著講臺質問著,而這時陳欣才反應過來自己作為班長的職責。連忙站起身。

“起立……”陳欣輕聲喊了一句。

“老……師……好……”班裡其他同學跟著稀稀拉拉地站起,敷衍地走了個形式,又坐了下來。

“你看看你們,還有幾個月就要中考了,就憑你們這幅懶散的樣子還想考好高中?能上中專技校就不錯了!”盧佩把手往腰上一叉,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做班長的也沒有班長的樣子,聲音那麼輕,沒吃飽飯啊!?“

陳欣眉頭一皺,咬著嘴唇沉默著,努力壓制著火氣。

“老師,人家正傷心著呢~”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正是先前陳欣身邊那個說閒話的女生。“人家的好朋友林雨棠跳了樓,沒心情上課啦~”

“人家跳樓你操什麼心?”盧佩瞥了眼面色發青的陳欣,不無嘲諷地說道。“與其想這些,還不如想怎麼把分數提高上去!”

“怎麼能這樣說!林雨棠也是你……您的學生,您難道就不傷心嗎?”陳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會跳樓是她自己的問題,誰叫她心理素質不好。”盧佩甩甩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也給你們提個醒,馬上要中考了,現在不好好複習,到時候考不好你們跳樓都沒用!”

“啪——!!”

憤怒的拍桌聲響徹整間教室,盧佩看著憤然而起的陳欣不由一愣。

“你就沒有想過雨棠她為什麼會跳樓??你心裡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嗎!?”陳欣死死盯著盧佩的臉,失控地斥責道。

“好啊……反了是吧?!”盧佩把講義往講臺上一扔,指著陳欣罵道。“班長都敢罵老師,這課沒法上了!去,把你們班主任叫來,我一定讓他撤你的職!”

“撤就撤!”怒火衝破了陳欣的理智,她拎起書包,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衝出了教室。

………

陳欣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中一片亂麻。

她並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她只知道她不想再待在那種氛圍的教室裡了,一刻都不想待。

下午的大街上行人並不多,這也使得身著校服獨自一人在外遊蕩的陳欣格外顯眼,但陳欣並沒有心情理會行人異樣的目光,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

雨棠為什麼會突然跳樓?

說起來,她被欺負的事並非一天兩天,之前那麼多年都忍了下來,為什麼就在畢業前夕突然想不開,之前也沒有任何徵兆……

……這種影片被放到了網上,要是我我也沒臉活……陳欣想起了今天在教室裡聽到的傳言。

“那種影片”……到底是什麼??

……記憶有時候也是一種讓人痛苦的東西,如果有些記憶能被抹掉那該多好……林雨棠在出事前的話語進一步催生著陳欣的不安。

記憶……這和雨棠的死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