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中再次聽到了同樣的聲音,我認為這絕不會是巧合。”
“可是……即便如此,關聯性是不是稍弱了點?要知道葉喻並不是自己直接聽到那個聲音,而是從他人大腦中間接得知的。”朱雀似乎仍未放下疑惑。“人腦中的記憶其實很多均具有主觀性,一些生理上的幻覺、幻聽也會轉變成‘虛假的記憶’儲存在人腦之中,如果說那名盜墓賊記憶中‘神秘男子’的聲音是幻聽所產生的,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可你認為素未謀過面,人生經歷也大相徑庭的兩個人,‘幻聽’出同一個聲音的機率有多少?”樓玥介面說道。“況且據葉喻所說,那個‘神秘男子’的聲音很獨特,並不是是那種眾所周知的公眾人物的聲音,不會聽錯的。”
“但這畢竟是他的一面之詞,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朱雀搖搖頭,嘆息道。“正如先前朱玹所擔憂的,即便我們幾個相信他的說辭,但上頭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缺乏證據的情況下對那座禁忌的古墓重啟調查。”
“呵呵,即便我們有充足證據,我想上頭也不會批准我們動那座墓的。”安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幽幽說道。“你們還記得,那個前暗部成員,代號‘黑狼’的男人嗎?”
“就是那個潛逃多年,前陣子還製造了轟動一時的‘無頭女屍案’,最後在看守所中暴斃的男人?”朱雀回答道。“我記得那人好像叫……姜雲對吧?”
“是的,想必你們也知道,他的身體和當年的周甚平一樣,也出現了腐爛的跡象,所以才會執著於血鑰石以延緩身體的**;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可怕的症狀,原因和周甚平如出一轍。”
“他……姜雲也下過那座樓蘭古墓??”
“沒錯。雖然中央明令禁止任何隊伍考察那座古墓,但姜雲卻在暗地裡受命下墓尋找新的血鑰石,而他的那些行動檔案也被刻意抹去了,最後還被滅了口……”安玘的雙眸中掠過一絲凝重。
“怎、怎麼會……如果中央對那座墓展開調查的話,我們特別事務調查局沒理由不知道啊!而且系統裡也不可能如此風平浪靜……難道說!!”朱雀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鐵青。
“恐怕是中央裡有某些人按耐不住,瞞著上頭私自對古墓出了手。”蘭珝低著頭,緩緩說道。“這些年無論是我們保守派,還是激進派那邊,都曾數次提起重啟探墓事宜,但無一例外全部被駁回,如今想來說不定是某些內鬼想獨佔古墓中的秘密而特意做的,而這個內鬼恐怕在中央裡的地位還不低……”
“另外,之前你在西域村落裡發現的那具‘活喪屍’的事,據你所說,那個‘活喪屍’曾是下洋市的失蹤學生,而其在西域重新出現的方位,正好是那座樓蘭古墓,對吧,蘭珝?”樓蘭看向白虎光柱中的男子,說道。
“是的,這也是我一直都很在意的事。那具‘活喪屍’身體裡有‘血鑰石植入手術’的痕跡,出現的地點也正好是在那古墓附近,如果葉喻在那盜墓賊大腦中所聽到的聲音真的是‘噬’的人的話,那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了。”蘭珝抬起頭,目光如炬。
“那座古墓……恐怕已經變成了‘噬’的據點之一。”
“……!”
驚人的結論使得空氣霎時一滯,光柱中的眾人沉默著,一時沒人開口。
“不……不管怎麼說,即便那座墓再可疑,如今的我們恐怕也是無法申請到下墓許可的……”朱雀率先反應了過來,幽幽嘆息道。
“我倒還是覺得依現在的這種情況,不能貿然告訴上頭我們有對那座墓出手的打算。”朱玹冷靜地說道。“如果真如蘭珝的推論,那座墓已經淪為‘噬’的據點的話,那麼如今明面上守衛古墓的政府保衛人員很可能早已和‘噬’狼狽為奸了……我們的行為很可能會驚動中央裡那個內鬼。”
“哼,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得到上頭那些人的批准。”安玘搖搖頭,語氣中透出某種不同尋常的冷靜。
“安局長,難道您打算……!”朱玹面色一凜。
“因為上層的某些阻礙而錯失良機,甚至導致無可挽回的後果……這種事我在三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也再也不想領教第二次。”安玘掃視著眾人,瞳孔中隱約湧動著某些黑沉的東西。
“我會把那些人想要隱藏的真相挖得一乾二淨……不惜任何代價!”
“葉喻你……真的打算應徵這次的特派隊?”朱玹看著在房中埋頭收拾著行李的葉喻,輕輕嘆了口氣。
“我已經決定了。”葉喻點點頭,堅定地說道。“既然那座樓蘭古墓中可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