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準備逃亡的人為什麼會喝得爛醉如泥?這可不合常理……”穆姐提出了質疑。
“嗯……據我們的調查,金彪似乎有酗酒的惡習,我們這邊也有不少他的酒駕記錄。”
“……”穆姐似乎若有所思,但並沒有繼續追問。
“能否將詳細的屍檢報告同步給到我們?還有現場的詳細資料。“旁邊的阿琪向警官提出了請求。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阿琪與穆姐兩人又拍了些照片,便離開了現場。
“從目前的到的線索,似乎已經可以將整件事描繪出來了。”路上,阿琪開著車,同時整理著思路。
“金彪由於敲詐失敗而打算對陳嚴下手並奪取血鑰石,因此謀劃了整起事件。5月2日中午金彪從家裡出發,下午15點15時左右來到郊區電話亭打了最後一個脅迫電話給李麗,在遭到拒絕後,於當日晚間正式對陳嚴實施謀殺併成功奪取血鑰石戒指。但他作案時沒想到葉喻臨時出現,倉促間自己不慎被陳嚴看到並拍下照片。為了確認當時葉喻是否看到自己,5月3日下午13時左右,他在葉喻的公寓中製造接觸,試圖用血鑰石搜尋葉喻大腦,卻意外發現葉喻的驅逐體質。慌不擇路的金彪隨即在當天23時30分左右,對葉喻的公寓和車實施了爆炸,所幸的是葉喻當晚在我們酒吧裡而逃過了一劫,而我們也順著炸彈上的聖顏會標誌查到了金彪和李麗。5月5日,我們結合李麗的證詞對金彪下達了通緝。6日凌晨,試圖逃往外省的金彪因醉酒駕駛將車栽進水庫而身亡。”阿琪停頓了一下,“從表面上看,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上是這樣的。”
“呵呵,阿琪,你覺得這件事就那麼簡單嗎?”穆姐輕笑了一聲,問道。
“說起來,疑點還是有的……”阿琪顯然有點猶豫,“姑且不論作為黑社會打手的金彪為何能想到如此精密的‘虛擬現實殺人’計劃,陳嚴的那枚戒指就是個最大疑點。根據我們之前的推論,戒指指環是個附帶麻醉針的虛擬現實控制裝置,整個戒指是個作案工具。如果金彪一開始就將這個殺人工具賣給了陳嚴,就說明了他早有預謀幹掉陳嚴,但這樣一來,就與我們目前得出的作案動機不符,我們之前一直是以金彪勒索不成從而起殺心的方向調查的。”
“除了這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穆姐勾起唇角笑了笑,只是語氣裡沒有半分玩笑的成分。“我們的調查實在太順利了,這本身就不正常。每一步都似乎有人安排好了線索,一環扣一環,將我們的懷疑引向金彪,最後又以這場’意外’來終結這整個事件。”
“……您是說,有人刻意誤導我們的視線?”
穆姐輕輕點頭,“我們最初的方向恐怕就錯了。這一切應該都是兇手故意讓我們看到的,真正的幕後主使說不定正躲在我們視線範圍以外。”
“可是現在金彪死無對證,血鑰石也不知所蹤,我們沒有任何其他線索追查下去……”
“我們不妨換下思維,兇手太過刻意製造誤導,有時反而會給我們留下真正的線索。阿琪,你想想我們是怎麼懷疑到金彪頭上的?”
“炸彈上的聖顏會標誌……李麗的證言……還有那盤拍到電話亭的行車記錄儀的錄影!”阿琪恍然大悟,“難道這一切都是幕後真兇刻意佈置的?”
“李麗的證言暫且不提,那個拍到疑似金彪的電話亭位於市郊的兩座廢棄大樓中間,周邊人煙稀少,為何會那麼巧有一輛車恰好在那天那個時間段,正對著巷子拍到了整個過程?如果兇手就是想要我們看到那段錄影,那麼那輛車就有很大問題。”
“那我馬上安排去查那輛車。對了,會不會李麗就是那個兇手?畢竟電話的線索是這個女人給到我們的。”
“應該不可能,李麗的身高與風衣男差距明顯。一般來說身材可以偽裝,但身高卻完全沒有辦法。據我判斷,李麗應該只是顆棋子。”穆姐眉頭緊鎖,神情嚴峻。“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離金彪的結局也不遠了。”
“……難道……兇手要滅口!?“阿琪震驚道。
“很可能,畢竟李麗似乎與幕後兇手有關聯,這對兇手來說是個定時炸彈,如果我們懷疑到她,並且用血鑰石對她搜腦,那麼兇手就完全暴露了,所以兇手利用完李麗之後,一定會盡快除掉她。”穆姐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剛才已加派人手前往她的住處了,希望……還來得及。”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她!”阿琪踩下油門,往李麗的公寓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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