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吳學冰的補充資料。”樓玥說道。“是蘭珝利用了他的情報網收集到的。”
“沒想到這個吳學冰竟然也參加過聖顏會!”穆姐看著檔案驚訝道。“隱藏得太深了,我們之前調查時完全沒發現。”
“確切來說,是吳學冰的妻子參與過聖顏會,吳學冰順便也加入了,但本人幾乎不過問會中事物。七年前,在其妻子出事後,他便退出了聖顏會,不再參與其任何活動。”樓玥解釋道。
“這點就更奇怪了,聖顏會這種邪教組織對其信徒控制非常嚴格,想進去容易,想退出卻幾乎不可能,不然他們也不會養了像金彪那樣的打手來鎮壓信徒。這吳學冰竟然可以輕易退出,聖顏會竟然也沒找他麻煩?”穆姐託著下巴,看上去有些疑惑。
“聖顏會沒找他麻煩的原因,能想到的可能性有兩點。第一,也許吳學冰有背景,他們惹不起;第二,吳學冰根本沒有退出。”樓玥冷靜地分析著。“第一種可能性基本排除,根據調查,吳學冰雖然是商人家庭出身,但也沒家大業大到可以震懾聖顏會,他本人也只是h集團的總裁秘書而已;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第二種了。”
“他根本沒有退出聖顏會嗎?可是我們卻找不到任何他參與過聖顏會活動的痕跡……”
“痕跡並不是沒有,你再看看這個。”樓玥又將一份資料遞給了穆姐。“這是吳學冰妻子趙雪的賬戶近十年來的明細。可以看到從七年前趙雪出事開始,其賬戶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筆來源不明的大款項進出,直到兩年前這種活動突然中斷了。”
“兩年前?那正好是聖顏會被剿滅的時間。”穆姐低語道,“你是懷疑吳學冰暗地裡和聖顏會有勾結,利用趙雪的賬戶洗錢?”
“自從趙雪出事後,她的所有賬戶均由吳學冰一個人管理,沒有任何第三方介入。而且,這筆錢的打款方我們也進行了細挖,雖然經過了幾道轉手,但我們還是找到了源頭,你猜猜是誰?”樓玥將視線移向穆姐。
穆姐疑惑地搖了搖頭。
“是金彪。”樓玥道出了答案。“金彪作為聖顏會骨幹的手下,其賬戶也經常被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同時他本人也會從中牟利。”
“那也就是說,吳學冰和金彪其實是有直接聯絡的?”
“不止他們兩個有聯絡。”樓玥繼續補充道。“連陳嚴也是這複雜關係中的一環。”
“什麼!?”
“陳嚴死前,警方曾對其進行過調查,雖然有不少線索指向他曾參與過走私洗錢等違法行為,但都缺少關鍵證據。這一次我們徹查吳學冰時,發現他藏了不少陳嚴的犯罪證據。”樓玥直接將穆姐手中的文件翻到了某一頁。
“原來先前陳嚴參與的很多事均假手吳學冰,而後者為了防止某天被陳嚴滅口,特意留了後手。而在這些犯罪證據中,就有陳嚴與聖顏會勾結,共同參與走私洗錢的一項。”
“陳嚴,金彪,吳學冰,還有聖顏會……原來這些人全都互相有關聯!”穆姐恍然大悟。
“瞭解這幫人之間的關係後,讓我們再來推敲一下血鑰石戒指是怎麼到陳嚴手上的。”樓玥靠向辦公椅,十指交叉,開始分析了起來。
“陳嚴是在去年年底得到血鑰石戒指的,我們沒有查到任何明面上的交易記錄,因此這枚戒指要不是他人贈予的,要不就是透過黑市得到的。”
“去年年底陳嚴透過李麗的賬戶給金彪打了第一筆錢,數量不小,時間點上恰好與陳嚴獲得血鑰石戒指的時間吻合。而且我們後來也查到金彪出獄後,仍在暗地裡從事黑市違法交易,所以最合理的推測是陳嚴透過金彪拿到了血鑰石戒指。”穆姐補充道。
樓玥輕輕點頭。“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金彪是怎麼搞到血鑰石戒指的。
說著樓玥拿起手邊的第三份文件。“這是金彪近一段時間以來的賬戶交易資訊。金彪作為黑市交易的中間人,自己本身是沒有貨品的,他所做的也只是利用自身渠道替買家物色貨源,從中抽取中介費而已。因此他的帳面上必定有進有出,收取買家貨款後勢必要取出很大一部分款項給到賣家。”
穆姐接過金彪賬戶文件翻閱了起來,眉頭漸漸皺起。“金彪去年年底收取陳嚴的貨款後,竟然沒有任何一筆對外轉賬紀錄?!”
“是的,而且金彪所有隱藏的賬戶也被徹查了,在陳嚴那次打款後,其任何一個賬戶都沒有對外大筆轉賬的記錄。不過……”
“不過什麼?”穆姐抬頭看向樓玥。
“不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