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戰馬們在戰場上大搞一見鍾情的自由戀愛,是失敗的曙光,罪惡的淵藪,是一定要徹底根絕的!
戰馬們肯定會怨聲載道,但人類的智慧可以擺平一切——有一部分幸運的戰馬被拉去做了種馬,坐擁無數雙眼皮的後宮,從此過上了窮奢極侈的後現代官員生活——然後人類對剩下那些羨慕嫉妒恨的戰馬們說:“看到了嗎?只要你們死心塌地做奴做馬,等你們一百二十歲後,就可以枯木回春綻新芽,從此過上一夫多妻制的性福生活……”
拉磨的驢子眼前掛一根胡蘿蔔,就可以任勞任怨地一圈圈轉下去——驢子是有戶口的馬,跟戰馬們屬於近親,智慧彼此半斤八兩——想象著遙遠的美好藍圖,看著眼前種馬的明星效應,戰馬們從此全心全意地載著人類在戰場上馳騁起來。奔命有暇,資深戰馬就教育年輕後代:“孩子們啊!大家一起努力吧!等咱們熬到一百二十歲,就可以一夫多妻了!”
憧憬著未來的天堂,戰馬們無不奮躍,而這一奮躍就被人類驅策了一千年。
終於,極黯時刻中亮起了晝之明光——今天,西門慶提前把虛無縹緲空中樓閣般的天堂,給戰馬們搬到了大地之上。
西門慶之所以能建設起這一個萬馬福祉的地上天堂,完全屬於機緣巧合。
大金國的前身就是一堆落後的女真部落聯盟,一群人過著摳屁眼吮指頭的苦哈哈生活——馬是財富,母馬是財富的源泉,公馬就是財富源泉的樞紐——為了一場雞毛蒜皮的部落戰爭就把馬騸了?敢出這餿主意的人,部落長老先把他給騸了!
雖然現在竊國成功,女真人做了一方的土豪諸候,但滿身光鮮的龍袍還是藏不住從前土鱉的氣度——旁的不說,女真人的騎兵部隊已是萬馬奔騰,卻始終沒有人意識到為了日後戰場上的勝利,應該防患於未然,先下手為強騸馬!
完顏阿骨打沒想到,號稱女真國師的智多星完顏宗用同樣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是金馬玉堂之材,“騸”這麼一個下賤的字眼兒,想一想都是玷汙了他們。
不過西門慶跟這兩位新晉貴族不一樣,在穿越之前他已經被世道玷汙得差不多了,就象鞋油一樣夠黑夠亮,因此穿越後他才可以出淤泥不染反而去染淤泥,最終幹出好大一番事業來。
未戰之前,他已經在全方位蒐集女真人的情報,他安插在北地的情報頭子陳小飛被完顏宗用坑了一回後,玩了命的將功補過,大金國上上下下事無鉅細,都被他傳遞到了西門慶的案頭上。
看到女真人和“騸”字絕緣,上下都是純種馬的時候,西門慶的眼睛亮了。
和女真人的戰爭,註定是騎兵的對決,在鐵騎千群的對沖中,他沒辦法保證死的都是敵人,殺人一萬自損三千,這一直是西門慶的心病。
他不反對死人,但他很貪心地希望死的都是敵人——這種奢侈的願望似乎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但現在嘛……
西門慶微笑了起來。這兩年來他幾乎無日不殺人,幾萬條的性命過手,讓他的日常笑容中都掛上了猙獰而灑脫的紋路。
漸漸熟悉他的親衛們看得分明,無不精神一振,還以為又有貪官汙吏要全家倒黴了,講武堂肯定又要增加一批新鮮的訓練器材。
誰知接下來西門慶的諭令讓親衛們張口結舌,大掉下巴——西門慶開始大規模地收購母馬。自從崛起梁山,打平腐宋以來,西門慶對兼併土地做地主這種很符合時代潮流的前途職業嗤之以鼻,他只是一門心思地大力發展經濟,似乎對做商人充滿了興趣——難道到了今天,元首大人見異思遷,準備改行到草原上牧馬了不成?
似乎要印證眾人的想法,西門慶接二連三地做了許多遐想草原生活的詩,閒時也和聯邦中的吐蕃男兒走動得更加親密起來,那時燕雲十六州正在緊鑼密鼓地迴歸,有心人一想之下恍然大悟——這肯定是元首大人在為了迴歸後的地盡其用而做準備了。
燕雲租界成功設立後,西門慶確實在北地弄了幾個馬場,不過沒人知道這只是元首大人在順手摟草打兔子。
一直到與金國開戰,西門慶購買母馬的行動始終沒有停止。三日之前,集結起來的萬餘匹母馬盡聚於營中,蔚為壯觀,萬幸中華聯邦的軍馬都騸過了,否則公馬母馬眼角上一遞情書,不用女真人來打,自己就先炸營了。
書上說華夏人民都是勤勞樸實,忠厚善良,一事當前,先替別人打算,而西門慶無疑是華夏人民中的楷模。炸營這樣的事,他不敢掠其美,一定要讓跋山涉水遠路而來的女真朋友先享受一番。
女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