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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部分

所以現在的西門慶對追亡逐北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他只是揮旗吹角,安排下幾道防線,以免女真狡猾,以輕騎再殺個回馬槍,自己人這時如果只顧哄搶戰利品,不加防禦,那可就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啗了眼了。

做好防備後,西門慶親自來過目戰利品。這一陣,女真人的戰馬十去七八,而這些戰馬完完整整,都落到了西門慶的手裡。看著聯軍士兵和遼國牧人手裡牽一匹母馬,後面就圍攏一大群女真公馬的盛況,西門慶心裡大呼賺翻了。

女真人自起兵以來屢敗遼軍,遼國前天祚帝耶律延禧根本就是個敬職的運輸大隊長,把軍資委積源源不斷地獻到了金國的手裡,讓女真人發了大財。這一次,金國狼主親征,自然做足了準備,輜重甲仗,俱如山積,而今日一敗之下,這些都便宜了西門慶不說,還貼上了利息。

一路走來,西門慶和身邊管財政的撲天雕李應、神運算元蔣敬不斷對視,都是樂得合不攏嘴。今天這一戰無本取利,可賺大發了。

倒是一票武將意猶未盡,在身邊不無遺憾地嘆息:“唉!都說甚麼‘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可惜沒能跟女真人正兒八經地交一交手,正面給他們個教訓——的是憾事啊!”

聽著這些傢伙彷彿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幽怨口氣,西門慶也只能笑著安撫:“打仗嘛!拼的就是國力,人也是國力的一種啊!死一個,國力就弱一分,所以,能勤儉節約時,就不要揮霍浪費!”

不傷一兵一卒,就將金國大軍打得落花流水,眾將心下對自家元帥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沒有了自家表現的機會,大家心裡總是有些委屈,雖然西門慶解釋著,還是難以釋懷,當下便有人繼續幽怨道:“既然人是國力,那元帥你為何殺起那些犯官來毫不手軟,那樣豈不是在自損國力嗎?”

西門慶揮手道:“那是兩回事!貪官汙吏怎麼能跟咱們的英勇士兵相提並論?貪官汙吏一家安逸,則有百戶飢寒,因此殺其一家,則能滋養百戶——削一旁枝而能繁榮百幹,這買賣大可做得啊!所以貪官汙吏殺得越多,國力越盛,人性的進化度也就越純粹,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慈悲事啊!豈可輕視之?”

眾人聽了,皆躬身受教。西門慶又笑道:“殺得手順的時候,不要忘了約束管教自家親近人等,否則有一天不小心誤入歧途,象敖魯斡剛才叫嚷的那樣不得不手足相殘起來,那時再殺人不眨眼,也得眨眨眼了——若真如此,豈非終身憾事?”

眾人聽著,心下無不凜惕,齊齊肅容稱是。

此時經過一處地方,卻見剛剛提到的耶律敖魯斡正忙來忙去,指揮著接手籤軍俘虜。說起來敖魯斡也夠慘的,被天祚帝耶律延禧臨危傳位,當成箭靶子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然後這位無糧無錢無兵的遼國皇帝被金國人象攆兔子一樣從上京直攆到了幽州,和中華聯邦聯合後才算是站住了腳。

之前初陣收降了安生兒、張高兒等籤軍後,西門慶就答應了耶律敖魯斡,今後凡是歸降的籤軍,都歸入敖魯斡麾下做他的帳民。今天新降的十萬籤軍,都是金兵佔領遼國土地上的舊人,故國之思難免,敖魯斡又有人望,此時幾句話一招攬,很多人自然是納頭便拜。

但也有些在金國佔領上根深葉茂的人,雖然心懷遼國,卻難以在家族與新君之間取捨。對於這些人,耶律敖魯斡更不留難,發給馬匹路費,送他們回家與親人團聚。如此一來,那些人無不感恩戴德,有言回去舉族來投的,有言願天兵到處約為內應的,人心盡服。

耶律敖魯斡正忙得充實的時候,西門慶過來了,敖魯斡上前迎接,籤軍眾俘更是急忙跪倒。對他們來說,如果耶律敖魯斡是地上的仁皇,那西門慶簡直就是天上的神靈——今日戰陣之上,不折一人,萬馬衝潰金**陣,非神靈焉有如此神通?

西門慶喝令眾俘虜起身,然後對耶律敖魯斡道:“遼地已入聯邦,遼民即為聯邦子民。安置若有難處,不必客氣,儘可申請求助,遼國新被兵火,正當百廢將興之時,聯邦定然優先供給,以安人民。”

耶律敖魯斡聽了,心裡熱呼呼的,心情激盪下已是拜倒在地:“我代遼國受惠的萬千子民,多謝元首大人!”

西門慶急忙將他扶起,正色道:“濟世利民,此元首份內事也!如農夫耕田,工人做工,若有懈怠,便是瀆職——此天經地義事,何須多謝?”

安撫了耶律敖魯斡,西門慶四下裡檢視,慢慢將身邊眾人都遣出去做事,除近衛隊外再無旁人——這時西門慶將腳步一轉,卻折回到中華聯邦後陣來。

到了一處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