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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部分

我中華聯邦鉅野城內。遼國金國,已成死仇,皆欲滅敵而甘心,為求外交厚勢,兩國皆欲恩結我中華聯邦,以為奧援。今日,我中華聯邦是與遼結盟的好?還是與金結盟的好?請各位代表深思熟議之。”

話音未落,早有一人攘臂而起,大聲道:“西門元首,在下有一言要說!”

西門慶一看,發言者正是馬伸馬時中。這位馬先生是東平府人,曾在宋朝做過小官,後隨理學大師程頤就學,和盧俊義相交莫逆,是位勇於行義的不苟君子。新國成立後,西門慶請他出山,監察山東諸路官政得失,嫉惡如仇的馬先生成績斐然,凡居心叵測者無不敬畏之。

見是馬伸要首發宏論,西門慶起身抱拳一禮:“馬先生有話請說。”

馬伸言語未出,卻已是愴然涕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這一淚之下,滿堂皆驚。這正是:

只為新國開新制,方有真儒吐真言。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六章 伐?不伐?

揮袖拭了拭眼角的淚痕,馬伸讓自己的聲音歸於平靜,但這平靜卻不是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的那種平靜,而是深沉內斂,表面上雖古井無波,內裡卻是潛流激盪。

“今天在下失態了,喜極而泣!何者?皆因我漢家積弱百餘年,失國土,納歲幣,為萬邦所輕。當是時,痛心疾首者,遍佈朝野,雖人心思效,卻只恨愛國有罪,報國無門!然今日,新國初立,威伏四夷,一洗前朝頹廢,此正當重振我漢唐雄風之時也!”

馬伸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很多人聽得都是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西門慶不得不敲響了木榔頭,將那些喧賓奪主的嘈雜聲壓了回去。

共鳴之聲略寂,馬伸才繼續道:“今日有遼國使者俯首前來,竟欲與我新國結盟。想那契丹胡狗,生而狼性,勢急則躬身有禮,事緩即翻臉無恩,如此反覆無常之輩,如何信得?依在下之見,契丹胡狗霸我漢家燕雲十六州,今日正是清算之時——何不結金國為盟,南北夾擊,定能教契丹首尾不得相顧,那時重複燕雲故地,前朝遺民必然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百年之恥,一朝得雪,天下萬民聞之,誓然如在下一般,迎風共灑喜淚!但得此願得償,朝聞夕死,復有何恨?!”

言畢,馬伸竟然出座,直向西門慶拜倒行禮,又向軍方大將叩首,大叫道:“國恥何時滅?諸君一念間!西門元首!諸位將軍!只求你們奮起,此千古一時之機啊!”

場面頓時大亂。這一瞬間,西門慶慶幸的是這議事廳小了些,縱有人想跟著馬伸跪倒請願,沒有寬闊的空間也只好心有餘而力不足。

紛亂中,西門慶飛身而出,扶著馬伸重新歸座,正色道:“新國之禮儀,早已沒了跪拜一說,馬先生何以自輕如此?人格尊嚴,豈容褻瀆?”

馬伸卻慨然道:“但得求得收復燕雲故地,國家興旺發達,我還要那人格尊嚴做甚麼?”

西門慶聽著心下感嘆,原來什麼時代都不乏憤青啊!只不過眼前這位馬憤青卻顯然年紀過大了,只能說是匹志在千里的伏櫪老驥。

嘆了口氣,西門慶搖頭道:“興旺發達的國家,豈是無人格、無尊嚴的屈膝奴隸所能建設起來的?”

馬伸聽了,身子一震,一時低頭無語。

西門慶安撫了馬伸,轉身迴歸己座,掄圓了大木榔頭一頓猛敲,再次把議事廳中的吱哇喊叫給堵了回去,然後道:“別吵別吵!下議院的人有那吵的力氣,趕緊寫紙條往上遞,做好你們智囊的本份才對!空吵何益?”

眾人不吭氣了。其實,很多人都沒有那個歸納意見遞紙條的本事,只好法不責眾地亂吵吵,有棗三杆子,沒棗杆子三,還美其名曰地稱zuo'ai國,既然有賺無賠,先搶著過過嘴癮卻也是好的嘛!

西門慶見眾人暫時偃旗息鼓了,這才道:“還有哪位於遼國外事上有所高論?”

玉麒麟盧俊義舉手站了起來。他和馬伸相交莫逆,這時當然要聲援好朋友一把。

現在的盧俊義已經不是當初大名府裡被蔡氏惡婦隨意拿捏的那個富家員外了。現在的他不但是中華聯邦三軍總教習,而且還在商業部擔任著副部長,居移氣,養移體,此刻的盧俊義舉手投足間,自有龍驤虎步之氣象,與昔日做肥商時的謹小慎微大大不同。

卻聽盧俊義道:“元首大人,當年在大名府時,小將曾奉留守相公之命,往遼國私行販馬……”

說到這裡時,盧俊義和梁中書互相頷首致意。雖然經歷了蔡氏惡婦製造的種種不愉快,但盧俊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