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所願,惜無此良機耳!”
畢勝追問道:“莫非二位公公能助我二人封侯嗎?”
宮太監笑道:“正是!我這裡有一事,若你二人辦得成功時——掛印封侯,指rì可待!”這正是:
yù行貪賄求正果,且把封侯做釣鉤。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歸降
() 西門慶的名譽,在宋朝的軍隊中居然蠻不錯。
這也是託了那一出《下河東》的福,不但是已經降了的呼家將,就是其它還是對頭的大宋兵將,也覺得這位三奇公子很是知音。
宋朝嚴重不相信武人,視士兵更如微塵,積百餘年,沒有哪一個文人學士願意為他們這個階層鳴一聲不平,但就在三個月前,西門慶做了這件事,而且把這件事做得轟傳天下。
不知有多少老卒宿將,聽到那一句“多少人縱橫疆場未傷命,如今卻含冤而死飲恨終身。從古來太平總由將軍定,為甚麼不許將軍見太平”時,心中眼中,都有曖流融過,然後百感交集,心cháo澎湃。
因此,當西門慶臨陣一呼時,已陷絕境的宋軍將士們再難有決死之心,也不知是哪一個做在頭裡,倒轉長槍,將槍往梁山划來的小船上一擲。“咣噹”一聲,降順的鑼聲就此敲響。一傳十十傳百之下,三千禁軍jīng銳束手就擒。
鄷美、畢勝對視一眼,二將均是垂頭無語。
這邊凱歌高奏後,天甫黎明。西門慶不顧疲乏,領軍轉戰宋軍營盤。見到梁山兵臨寨下,將至壕邊,營裡宋軍一時慌了手腳,鄷美、畢勝皆不在,只好把兩位監軍請了出來主持大局。
宮太監面沉似水,環視眾人道:“爾等自問,比呼家將如何?”
眾武將面面相覷,愕然半晌後方回答:“呼家將將門世家,呼延兵大宋jīng銳,吾等不如也!”
宮太監點頭,又問道:“再問爾等,汝等比梁中書又如何?”
眾武將皆搖頭道:“梁中書上有岳父老太師做主,下統河北jīng兵為其羽翼爪牙,我等如何能與他相比?”
宮太監長嘆一聲:“這便是了!想當初,以呼家將之勇武絕倫,兼梁中書之內外用命,皆敗北於梁山西門慶之手。一降一逃,英名至此翻成畫餅!今rì爾等武不及呼家將,文不及梁中書,鄷美畢勝已成覆轍,援軍救兵徒為空夢。yù螳臂擋車,與西門慶做孫吳之對壘,可乎?”
眾武將你眼望我眼,都膽怯了,便齊向宮太監拱身道:“似這般進退無據,戰守無依,如之奈何?還望監軍有以教我等!”
宮太監便款款言道:“想當年西楚霸王項羽忍不得一時之辱,自刎於烏江,遂令漢家掌了朝政;如若其肯低頭渡江,江東子弟多材俊,捲土重來未可知,天下何得歸於劉家?因此成大事之人,必當愛惜身命,大丈夫慧眼避凶趨吉,相時而動,正今rì之謂也!”
眾武將見監軍都如此說了,心下早已雪亮,齊身歸心拱手道:“吾等無見識,唯以監軍大人號令馬首是瞻!”
宮太監傲然道:“既然爾等皆將xìng命託付於咱家,咱家安肯辜負了你們?今rì梁山重兵圍營,若起意反抗,徒然送死殞命,於國無益,於身有損。當是時,何不詐降之?保得有用之身,留待他rì!若各位將軍肯聽我良言相勸,就豎起白旗,開了營門,梁山西門慶世之豪傑,必不能薄待了汝等;若不聽吾言,反怨我胡言亂了軍心,咱家請就斧鉞!”
眾武將皆亢聲道:“監軍大人說哪裡話來?您的金玉良言,通盤都是為小的們打算,若吾等不能體諒監軍大人的一片深心,反歸於怨望,實實是人中的禽獸了!”
道太監便拍板道:“既如此,還不開了營門歸心解甲,更待何時?”
眾武將如轟雷般一聲應喏,齊齊出帳各回汛地傳令。降令傳開,有一小卒放聲大哭,跪到主將面前道:“將軍大人,鄷美畢勝將軍雖敗,但營中人馬,尚有三萬,輜重糧草,可支兩月。安能一矢不發,一兵不交,就把偌大的一座連營,拱手讓賊?若如此,要我輩頂盔貫甲何用?將軍大人,我等寧戰死,不降賊,求將軍收回成命!”
此卒當眾拜倒,圍觀者如堵,聽其言血勇,便有不少人暗中喝彩,更有人零星應和道:“吾等也願一戰!”
那領軍的將軍見勢不妙,把臉一沉,怒喝道:“你這個死xìng不改的賊配軍!若不是好勇鬥狠,臉頰上也不必紋這兩條金印!今rì我軍力孤於重圍,勢窮於絕境,三萬人的xìng命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