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è糾纏?來人吶!來人吶!都給我進帳來準備捉人!”
“呼啦”一下,湧進來一堆人,有閹幾代們帶著的閹毛子,也有關勝麾下的關西大漢。
一看關勝那些龍jīng虎猛的手下,宮、道二太監都是倒抽一口冷氣。自宋朝開國以來,監軍弄死領兵大將的事情屢見不鮮,大大助長了監軍的威風但是,就在前些rì子,呼家將反叛時竟然割了監軍的頭有一就有二,宮道二太監雖然跋扈,此時也禁不住膽寒起來。
少說一千萬貫的橫財,足以矇蔽人心,如果關勝真被逼急了一聲令下,對自家二人白刃相加……
宮太監突然“哈哈哈哈”一陣長笑,站起身來,滿面chūn風地道:“都說關將軍虎膽,今rì聊試之下,果然是名不虛傳!這征討梁山草寇之事,是用對人了!道兄弟,你來時還意猶不信,此時卻又如何?”
道太監也就坡下驢,回嗔作喜道:“呵呵呵,關將軍有謀略,有膽氣,咱家是佩服到骨子裡去的!”
兩個閹貨虛說虛笑,一時間和關勝成了斧鉞也腰斬不斷的交情。關勝心裡明白了幾分,於是唯唯諾諾,終於把二閹貨敷衍出去了。
宣贊與郝思文進帳,郝思文問道:“大哥,方才兩個監軍何以沖沖大怒?”
關勝嘆道:“他們於我放了阮小七、張橫之事上借題發揮,亦不過是為了索賄罷了!可是,我一向以松雪節cāo自守,不敢墮了祖宗的威名,哪裡有閒錢打點他們?”
宣贊苦笑道:“這二人乃是東京城兩個有名的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主兒。大哥如今正是建功立業的關鍵時刻,若不敷衍他們,這些小人必來作梗,收剿梁山一事,只怕會功敗垂成!”
關勝搖頭道:“罷了!若只謀一己私yù,與那等人同流合汙,君子不取。我便在這裡,隨得他們含沙shè影便是。軍餉輜重,乃三軍養命之源,絕計動不得!”
郝思文咬了咬牙,說道:“大哥休氣沮!小弟家傳一塊玉佩,乃上好的于闐羊脂玉,世上少有。不如今rì便給那兩個人送了去,若他們看得入眼時,自然不會來妨害大哥了!”
關勝聽了搖頭:“豈有此理……”
郝思文截斷道:“咱們兄弟結義一場,小弟只盼大哥英雄終有用武之地,又豈在一塊玉佩上說話?”
宣贊也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郝兄弟的心意,大哥就領了吧!”
關勝嘆了口氣,指著水泊方向,斬釘截鐵地道:“既然兄弟高義,吾在此立誓必破梁山!”
當下郝思文把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拿了下來,尋一個錦盒盛了,然後三人面面相覷:“這禮誰去送?”
宣贊摸著自己的臉苦笑,此時無聲勝有聲,他這張臉可沒有一點兒的改進餘地,可以用來討人歡心;關勝也是光著眼發呆,他也算學有所長,多才多藝,但只有兩件事不會生孩子和行賄,看著那個錦盒,一時間只覺得其物竟比八十二斤的大刀都重。
郝思文拍了拍額頭,嘆道:“這魚頭,便由小弟來拆了吧!也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厚厚臉皮,也就過去了!”
當下捱到軍中掌燈後,郝思文別了關勝宣贊,拿了錦盒,一路鬼鬼祟祟地往二監軍的帳篷那邊去。到底是沒行過賄的,見到燈影兒,也幾乎能唬一跤,郝思文畏畏縮縮地,終於來到了二太監帳篷邊兒上。
“是哪個在這裡探頭探腦?”帳篷外侍候的閹毛子一眼就看見了郝思文。
郝思文呆了一呆,本能地往yīn影裡縮了縮,又挺起了胸膛道:“關勝將軍部上郝思文,有緊急軍情稟報二位監軍大人。”
腳步聲響處,幾個閹毛子圍了上來,一人冷笑道:“甚麼緊急軍情?也敢來大人這裡聒噪?yù要進帳見貴人,可有買路錢嗎?”
郝思文知道這些閹毛子都是貪婪之徒,因此特意說了個稟報軍情,唯恐被他們攔住了。誰知他到底還是小覷了這些閹毛子的無恥程度,再緊急的軍情,也是他們發家致富的好本錢。
一股熱血直衝到臉上來,郝思文恨不得刀光大閃爍間,將這些閹毛子都徹底剁成狗不食的碎塊。但他還是勉強壓抑住了自家的憤怒,嗔目道:“軍情緊急,耽擱了大事時,你擔當得起嗎?”
被郝思文首當其衝的閹毛子直跳了起來,大叫道:“大膽!象你這等職份的小武官兒,老爺東京城中見了千萬!哪一個不是躬身曲背,跟老爺唱喏行禮?你這廝竟敢大聲惡氣,實實的反了天了!說不得,今rì就叫你長個乖識個俊老爺這裡就是鐵門閘,說你過不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