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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小卒昂然道:“你們背反朝廷,是當世的反賊,我是天子的兵,當然要恨你們!罵你們!剿你們!”

西門慶變臉道:“你當我面還敢如此猖獗,莫非不怕死嗎?”

小卒啐道:“死又怎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等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還來剿你的梁山!”

西門慶不怒反笑:“好!有尿!是條漢子!死都不怕的人,還怕說實話嗎?我問你,你父親是當官做宰的嗎?”

小卒搖頭道:“不是!我爹就是一種地的!”

西門慶又問道:“那你爺爺定是朝中做大官的了?”

小卒再搖頭:“我爺爺若有福做官時,我爹也不種地了!我跟你說吧——我家祖上十好幾代,都是莊稼把式出身!”

西門慶奇道:“既然你一家種地的命,你怎麼當上禁軍的?”

小卒傲然道:“是某年我家鄉發水,俺們全家逃荒,天子開天恩,招青壯吃糧當軍,將我列在頭等,選進了禁軍裡,我一家人也跟著有了嚼裹。受人點水之恩,當思湧泉相報,天子的恩德,咱是報不盡的,你這廝敢令天子煩惱,就是我的大仇人,縱做了鬼也要來剿你!”

西門慶擊拳道:“壯哉!男子漢大丈夫,自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方不負活人一世!但是——若認錯了恩人,報錯了仇人,又當如何?”

小卒便鐵青了臉道:“你這廝,胡說些甚麼?!”

西門慶止住了左右嘍羅蠢蠢yù動的懲罰行為,從容言道:“我來問你,你說你家鄉發水,你可知為何發水?”

小卒愕然半晌,才喃喃地道:“天老爺想要發水,哪個神仙還犟得過他?”

西門慶搖頭道:“天災之說,只好騙騙蠢人罷了,那是**!老百姓交了稅金,本來有一部分應該用來整理堤防、疏浚河道,但當官的貪贓枉法,把那些錢都吃進他們肚子裡去了,要不然,他們哪裡來的一身油脂油膏?堤不修、河不浚,夏汛秋汛時自然發來了大水,苦的是千千萬萬的百姓,當然也包括你一家的老少!”

小卒想了半天,終於點頭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打小我太爺爺爺爺就給我講那些收租稅的如何刮骨,小時我眼裡也見過幾回——只是,我們交的租稅居然應該拿去修河?世上還有這樣的道理?”

西門慶道:“這道理正是最基本的人情,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小卒低了頭,喃喃道:“這些淺近的道理,怎的鄷將軍畢將軍他們不跟我們說?”

西門慶便道:“他們當然不會跟你們說了。難道他們說,上到皇帝,下到官吏,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你們老百姓泥腿子的血汗錢?取之於民,須當用之於民,自古有道的朝廷,都是如此;若取之於民,而用之於一人、一派、一撮jiān黨,那就是無道的民賊**,是萬眾的仇人!可嘆,你被貪官昏君逼得逃荒,還有無數人也被他們逼上梁山,今天你卻拿刀弄杖,來這裡剿我們!如此自相殘殺,正是親者痛而仇者快啊!”

小卒的臉又青了,大聲道:“胡說!胡說!縱然貪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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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會獵青州

() 隔了一天單廷珪、魏定國從曾頭市歸來滿臉愧sè地回報:“大人雖然盛意但曾頭市說他們已經怕了寒了的心再兜攬不動朝廷的事情不過大人這回用兵他們要錢給錢要馬給馬只是不能派人來”

梁中書聽了憮然不悅:“我豈是那等挾兵獲利的人要他們錢馬何用只求數百壯勇就勝過千軍萬馬了”

魏定國見梁中書確實意誠就上前道:“小將這裡有一句心腹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讓人說話就是要倒臺的前奏梁中書於是鼓勵道:“有話儘管說來”

魏定國便推心置腹道:“回大人曾家雖是異族但這些人識榮辱愛臉面最是好義氣大人連著請了兩回他們心中早已暖了若大人肯舍下身段親自往曾頭市走一遭時小將敢打包票曾家必為大人效死力”

梁中書眼前一亮拍案而起:“若能請得義兵來便是讓本官去臨門立雪那也是甘之如飴事不宜遲咱們這便動身吧”

於是梁中書令李成執掌營盤親自揀匹健馬只帶單廷珪、魏定國和十餘從人往曾頭市去李成苦苦勸諫道:“留守相公便yù出行也當引大軍遮護才是卻不記當rì西門慶之事乎”

當rì梁中書出城悄會李瓶兒誰知卻被西門慶抓了個正著若不是留守相公看起來又要重蹈覆轍這個短李成是一世也不會揭的誰知梁中書聽了這話不怒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