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聲如rǔ虎嘯谷,梁中書諸人皆驚,就聽帳外“呼啦”一下湧進來幾十條jīng壯漢子,以迅雷不及掩耳,將趙羽、徐寧、張清團團圍住。
張清嘆了口氣,自己的身法到底還是比趙羽的大喝聲慢了一步,此時想要揪住那梁中書作人質,已經是萬萬不能了。
趙羽惱羞成怒。他在徐寧張清面前信誓旦旦地打了包票的,要保兩位師傅無事,誰知現在不但徐寧張清要含冤負屈地被擒,連他自己也跟著倒黴。
不過趙羽的皇級紈絝氣混雜著少年人的義氣發作,倒也很是唬人,就見他眼眉倒豎,戟指著梁中書諸人道:“你們好不要臉!將士們在前邊為國廝殺,你們在背面扯我們的後腿!多少大事,都敗在你們這班小人之手!還有那兩個姓單的、姓魏的!我只當你們是好人,原來你們是先來做探子的,到了這時候,跟著助紂為虐!”
梁中書見趙羽指著一帳人的鼻子亂罵,氣勢上居然絲毫不落下風,一時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下咳嗽一聲:“小將軍,你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皇室子弟,又是監軍,平白和叛逆攪在一處做甚麼?聽聽你方才說的是甚麼話助紂為虐!我問你,如果我們在為虐,誰又是紂王?”
趙羽一聽慌了,梁中書言外之意,分明是暗指他趙羽對當今官家心懷不滿,以紂王來諷刺今上,如果讓他那個喜歡踢畫畫偏還自詡為明君的哥哥知道了,龍心一怒,趙羽不死也得脫層皮。他心中一怯,氣勢頓時大餒,急忙擺手道:“我沒那個意思啊!我就是隨口打個比方……”
梁中書肚中暗暗好笑,口中卻yīn惻惻地道:“你打個比方,說我們這班人都是當家費仲、尤渾那樣的jiān臣?”
如果梁中書他們是費仲、尤渾,那徽宗自然就是板上釘釘的紂王了。趙羽慘白著臉,一時搜腸刮肚,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比起勾心鬥角,他哪裡是梁中書這等jīng英的對手?
梁中書看到趙羽終於萎了,這才笑了笑,溫言道:“小將軍,我知你年輕氣盛,一時受了jiān人矇蔽,這才口無遮攔,我痴長你幾歲,自然不能與你計較你這就自家回帳歇息去吧!莫耽誤了我們捉拿叛逆。”
趙羽聽梁中書說他不跟自己計較,鬆了口氣,卻偏偏不走,反而瞪起眼睛道:“你要拿徐將軍張將軍怎的?他們不是叛逆,我親眼見的!”
梁中書一皺眉,心道:“這傻小子不識好歹!”正要虎起臉恐嚇他一番,卻有手下人進來,附耳說了幾句話,把兩封書信遞了上來。
展開書信略一過目,梁中書便冷笑起來,向趙羽道:“小將軍,你說張清不是叛逆,為何他帳中有東平府叛將董平寫給他的書信?”
徐寧張清趙羽聽著,心中都是一震。徐寧暗道這梁中書下手好快好辣,這邊擒人,那邊就去抄檢,不用說,自己帳中肯定也被抄了。當然,在自己這裡抄不出甚麼來,但張清那裡既有董平書信,必然脫不得乾淨。
張清昂然道:“梁大人,董平和小將交情莫逆,有書信來往不假,卻不幹監軍之事!”
梁中書慢慢點頭道:“自然不關小將軍事,但張清你勾連叛匪是實,卻沒有冤枉你吧?”
張清脖子一梗:“董平雖有書信於我,可我沒有反叛之意,男子漢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信不信由你們!”
梁中書不屑地冷哼一聲:“等你有了反叛之意時,那就遲了!來呀!將徐寧張清拿下去!”
當下有人上來扒了徐寧張清衣甲,攏肩頭,抹二臂,將兩人捆了後,直提了出去。
趙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突然大叫道:“好好好!你們說他們是叛逆不是?我是他們的徒弟,我跟他們同罪!你們把我也捆了去吧!”
徐寧張清聽著趙羽的叫囂,二人相視苦笑。
梁中書不理趙羽,拂袖而出,眾人一窩蜂都跟了出去,留下趙羽一個人傻眼。
拿了徐寧張清,梁中書重立中軍帳,然後整頓營盤,徐寧帶來的三千jīng銳金槍班士兵皆是徐寧一手訓練出來的,現在被收了軍器,暫時監管;一眾禁軍不屬徐寧嫡系,跟誰混都是一樣,因此照舊在梁中書帳下聽用,當然,底層小兵們的閒話少不了;張清最絕,他是光棍一條跑來“救援”青州的,手下一個兵也沒有,倒省了梁中書一番工夫。
當夜,聞達李成帶著索超來見梁中書。見過禮後,梁中書笑道:“面上忸怩,心中定有難言之事。你們有何疑難之處?儘可在本官面前道來。”
索超便更加紅了臉,還是李成道:“恩相容稟。今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