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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五百赤膊大漢把喝空了的葫蘆放回地上,用甲衣壓住了,他們過的是窮rì子,象別人那樣把喝空了的葫蘆故作豪氣的往地上一摔八瓣,他們揮霍不起。除了他們的命,他們沒什麼可以揮霍的。

戰場上突然一寂,不管是西門慶還是梁中書,都敏銳地感覺到,單廷珪那隊人氣勢陡長,殺氣轉烈,彷彿那裡蹲踞著一群猛獸一般。

再下一刻,五百人同聲長嚎,其聲峻拔慘烈,五百個赤紅了眼睛的人真的已經變成了猛獸一般。

嚎叫聲未止,五百赤膊大漢捷豹般撲出,沒了甲衣的束縛,他們的行動其疾如風,侵略如火。

西門慶心中猛一跳。怎麼回事?這些漢子突然間度飆升,幾乎個個都有拿百米金牌的實力!

“放箭!”梁山軍陣上一聲喝令,頓時弓弦震盪下空氣嗡嗡作響,箭如雨落。

弓箭手僅僅只有shè此一輪箭的機會,因為那些赤膊大漢有如狂奔的野牛,臨頭的箭雨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打擊,反倒讓見了紅的他們更加兇悍。

西門慶皺起了眉。這種一個衝鋒就搶進弓箭手有效shè程的奇葩,已經越了人類體能的極限。三個五個都已經太多,現在竟然出來差不多五百個!

而且在箭雨的打擊下,不少赤膊大漢被shè得有如刺蝟一般,但這些人卻紅著眼睛繼續衝鋒,恍若無事,甚至在衝到梁山軍陣前沿時吼叫著高高跳起,向著刀山劍林迅猛無倫地撲了下去。他們身上的箭羽在風中簌簌而抖,彷彿化成了上古兇獸的翎羽,透出蕭殺的兇悍之氣。

五百赤膊兇獸猱身衝陣,如同惡浪拍著堅實的堤岸。

在死亡的金鼓聲中,堅陣與血肉交鋒,象靈蛇搏戰著巨犀,你纏緊他的要害他踩住你的喉嚨。吶喊著“替天行道,死無所憾”的,是梁山的英雄,倒在血泊裡依然高呼陷陣的,是瘋狂的赤膊士兵。

這一陣時間不長,卻是最慘烈的,這五百人刀劈斧剁,卻是死戰不退,彷彿他們身上都沒有了痛覺一般,就這樣硬橋硬馬地以傷換命,硬生生地在梁山軍陣中破開一條血路,直往西門慶將旗下衝來。霸宋西門慶41

號角聲起,梁山軍陣裡也轉上五百人的生力軍來。這些年輕漢子是梁山講武堂中選拔而來的jīng銳,戰略戰術未必jīng通,卻是一個個勇武過人。他們本來是軍之選鋒,但今rì卻被董平搶了風頭,成了預備隊,正集體鬱悶時,敵營中卻有這五百悍兵殺了進來。

同樣悍勇的梁山jīng銳頓時也紅了眼睛,他們照樣拋掉兜鍪,甩開鐵甲,嗷嗷叫著赤膊而上,彼此血拼起來。到後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拆不出彼此。

   

梁中書見凌州的五百人馬陷陣,令旗急揮,河北兵重新集結,聞達親身帶隊,和單廷珪並肩衝陣,要將五百人接應出來。梁山人馬死死包圍,強弓硬弩四下裡不要錢一樣交叉攢shè,聞達和單廷珪幾次三番衝不進去,單廷珪心急之下,甚至鎧中數箭。

這時的西門慶心中在滴血。他打仗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今天被這意料之外的五百奇兵給折騰了一道,戰死不少梁山講武堂的將士,讓他心疼得恨不能在地上打滾兒。雖然說打仗就要死人,但死敵人可以,死自己人西門慶還沒鍛煉出那種視若無睹的冷血來。

所以他下了狠心,今天非要將這五百赤膊死士給吃下不可。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五百人到底是打了針還是嗑了藥,竟然能生猛到如此地步!

眼看河北兵在五百赤膊死士的帶動下,士氣復漲,不要命的衝擊了一次又一次,想要將重圍中的五百人救出去,西門慶冷笑一聲:“吹號!”

號角聲響處,青州城下呼家將營盤突然柵欄齊倒,旌旗左右一分,亮出一隊隊整裝待的騎兵來。

呼延軍的jīng騎早已悄然在營中列陣,養jīng蓄銳多時,此刻更是連營門都不出,直接把柵欄推倒,呼延軍陣中騎兵的衝鋒號聲響起,和西門慶中軍號角聲遙相呼應,然後便是悶雷一般的馬蹄聲洶湧而來,往梁中書人馬側翼包抄。

河北四鎮是防禦遼國的前線,梁中書軍中也有騎兵,但大宋缺馬,朝廷對抗遼國的大戰略是步兵配合地道、密林、河流之類的地形打防禦戰,梁中書軍中的騎兵雖有不多,只能做偵騎偏鋒,要搞大規模對抗,他沒那個魄力。

不象呼家將,從高俅那裡弄來了三千匹戰馬,而且沒什麼損失,正是富得流油的時候。此時氣勢洶洶地撲來,疾如驟雨。

西門慶在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