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世間多少所謂的君子了!”
曾家五虎、鬱保四、皇甫端齊聲稱是。史文恭又拉住了皇甫端:“皇甫先生,已經走了一個段兄弟,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再走了!梁大人非那些**官吏可比,皇甫先生衝小弟的面子,就見一見其人吧!”曾家五虎、鬱保四諸人也在一旁幫腔。
皇甫端卻不過眾人情面,就道:“也罷!這位梁大人是河北第一人,若我有幸得入他青眼,只消他一聲吩咐下去,今後誰還敢以通梁山的奸細反賊目我?就請史兄薦我去拜梁大人吧!”
眾人聽他答應,無不大喜,史文恭便引皇甫端往中軍帳來。這一見不打緊,才要教——皇甫端一施開花計,西門慶三擒梁中書。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章 梁山屯糧地
() 史文恭帶皇甫端到了中軍帳,梁中書離座相迎,以他方面大員的身份,如此禮數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七個兵馬都監在下面看著,心中都不悅:“大人對這幫洠Чγ�牟菝袢鞝送瓢��媸怯惺С�⒓業奶逋場!�
現在的梁中書哪管他甚麼體統不體統的,誰能幫他陣上陣下立功,他就高看誰一眼,和史文恭、皇甫端客氣了幾句,梁中書詫道:“盜遼主御馬者不是還有位段義士嗎,怎的不見了。”
史文恭便回道,段景住是個閒雲野鶴之人,住不慣軍營,今rì一大早,他就告辭了,梁中書的邀請卻是遲了一步。
梁中書聽了,嘆息道:“唉,還是我的福薄,與奇才俊士失之交臂,實可憾也。”
既然與段景住失之交臂,和皇甫端可不能再交臂失之,於是梁中書吩咐下去,大擺便宴,款待當世伯樂,酒席上說起照夜玉獅子的來龍去脈,眾官兒皆驚,梁中書還要考較皇甫端本事,命人牽了自己騎乘的幾匹戰馬上來,皇甫端只是眼睛一瞄,便把每匹馬兒平rì裡的習xìng、脾氣、長處、缺點,如數家珍一般,列舉得明明白白,梁中書的馬伕聽著先五體投地,大讚皇甫先生好尖眼睛。
七個兵馬都監不服,稟過樑中書,也把自己的戰馬拉上來,要難一難皇甫端,誰知卻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皇甫端右手夾菜,左手飲酒,眼中看馬,口內批詞,目光所至之處,當真是一覽無餘,再無疏漏之處,就是說書先生也洠д獍愫酶摯冢�吒霰�磯技啻聳輩壞貌環��鬧卸嫉潰骸霸瓉碚獯蠛�踴顧閿屑阜峙悅拋蟮賴謀臼隆!�
梁中書見皇甫端果然是伯樂之才,便招請他做自己軍中的馬醫,皇甫端見推辭不得,只得依從了,梁中書大喜,笑道:“得皇甫先生相助,吾軍馬無憂矣。”
皇甫端這時道:“大人既請我掌馬,須得依我一事。”
梁中書問道:“卻不知是何事,先生儘管說來。”
皇甫端便侃侃而談:“軍中萬馬千軍,蹄口雜亂,是疫病多發之地,調理之要,在防而不在治,聖人有言,,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若大病已成然後藥之,大亂已生而後治之,猶如臨渴鑿井,急鬥鑄刀,不亦晚乎。”
梁中書聽著,心中陡生知音之感,暗道:“這位皇甫先生果非常人,這番話雖然只說醫馬,卻何嘗不是治世之箴言,梁山如今大亂已成,我此來縱能平變,但國家經此一役,也不知耗費了多少國帑錢糧,元氣已是大傷,,當rì梁山初亂之時,袞袞諸公卻在哪裡,唉,莫說梁山,只看這天下擾攘,也不知有多少‘未亂’被置之不理,待變成‘已亂’時,甚麼都遲了。”
想到喪氣處,不由得意興索然,但還是強打起jīng神向皇甫端道:“先生所言,令人頓開茅塞,卻不知這預防之道,卻當如何。”
皇甫端道:“還請大人分撥人手,四下裡採買合適藥材,或飼馬以增其抗力,或熬煮灑於馬廄絕疫病根本,雖舍小錢,軍馬卻得泰山之固。”
七個兵馬都監聽著,心頭頓時雪亮:“好啊,果然是千里做官只為財,這個大鬍子看著道貌岸然,這下終於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咱們軍中戰馬雖然不多,但攢雞毛湊撣子,要花的‘小錢’還能少了,只消這大鬍子從中上下其手,打完這一仗後他就是兩袖金風了。”
這時,卻聽梁中書說道:“先生說得有理,就依先生之言,人手錢糧,由先生所yù……”
睢州兵馬都監段鵬舉聽得心頭火熱,當下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正sè道:“大人,皇甫先生初來,未能深知軍中之事,末將不才,願做皇甫先生副貳。”
其他人亦是爭先恐後:“大人,我等願共襄盛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