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攘起來時,我自可在梁山逍遙,只苦了你替我頂缸——因此還是了結了他們,一勞永逸!不錯,他們是已投降,但我可沒說我已經受降。再說,上天真有好生之德嗎?天地四季,春夏秋冬,春主生、夏主長、秋主成、冬主死——寒冬肅殺,不恤萬物,敢當其鋒者皆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殺戮之道,乃是順天道而為的正路,何必因恐懼死亡而詆譭掩飾?只有坦然面對死亡,徹底理解殺戮的真義,才能珍惜現有的生命啊!”
梁中書聽著,難置一語,唯深思而已。再過了半晌,才問道:“四泉兄為世傑著想,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所為何來?還請明示。”
西門慶嘆了一口氣,說道:“世傑兄,我並不要求你背反你所效忠的朝廷,我只求你能心無旁鶩,守好河北。若吾所料不差,北境近期必將有大事發生。”
梁中書道:“四泉兄說的大事,莫非是指遼主討伐女真?”
西門慶點頭,緩緩道:“遼主無道,不理朝政,只顧畋獵嬉遊,以致國內貪腐橫生,百姓也是水深火熱啊!值此變亂之秋,遼主不說修道保法,改革頹政,反倒窮兵黷武,對女真動起干戈來了。須知女真的完顏阿骨打,是位了不起的英雄豪傑,遼主將他逼得走投無路時,也只好豁出去大幹一場了。這一次契丹女真會戰,遼兵雖多卻士氣不振,女真雖少卻敵愾同仇,破遼主必矣!”
梁中書驚道:“四泉兄說錯了吧?我聽細作所言,遼主已集兵七十萬,而女真頂多只不過萬人而已,以七十萬對一萬,勝負可以想見,四泉兄何可料那完顏阿古打必勝?”
西門慶笑道:“世傑兄,你我來打個賭如何?”這正是:
一朝翻覆誰復論?千古興亡我獨知。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定青州
() 聽西門慶說得胸有成竹,梁中書愕然道:“賭,卻不知四泉兄所yù何為。”
西門慶道:“若如我所言,女真克契丹,世傑兄從此唯我梁山馬首是瞻;若是如世傑兄所言,契丹克女真,西門慶甘拜下風,遼主如有得隴望蜀圖南侵略之意,邊防之上,梁山願助世傑兄一臂之力。”
儘管知道今年底完顏阿骨打對遼作戰將會取得一場巨大的勝利,但萬一歷史因自身的穿越不經意間改變了呢,所以西門慶未雨綢繆,誰輸誰羸不打緊,先把預防外族侵略的準備做足了再說。
梁中書聽著,卻是無比感慨:“雖然身在草莽,卻不忘憂國憂民,我就知道四泉兄必然是慷慨悲歌的男子漢大丈夫,,只是,四泉兄既有報效國家之心,何不受道招安詔書,理直氣壯地為國效命,若信得過在下時,世傑願盡綿薄之力。”
西門慶笑道:“我自然是信得過世傑兄的,但世傑兄信得過令岳父、信得過高俅高太尉嗎。”
梁中書一時語塞,確實,蔡京、高俅與梁山有殺親滅弟的大仇,他們可不是那種寬宏大量、公而忘私的純臣。
嘆息了一聲,梁中書深深地低下了頭去,他感到無地自容,這個朝廷的氣量,竟然還比不上一介草賊。
到最後,梁中書也洠в性傯岫牟┑幕邦},畢竟以他朝廷方面大員的身份,私下論交可以,但真的屈膝於梁山,一時半會兒梁中書接受不了,西門慶也洠г謖飧齷邦}上面多做糾纏,兩人只是就青州善後事宜做了妥當的安排。
不得不說,在如何糊弄上司這方面,草臺班出身的西門慶還真比不上科班出身的梁中書。
於是在隨後的一天裡,已經兵敗的梁中書突然引李成率一支人馬如神兵天降般,席捲了梁山大營,西門慶倉促應戰,被梁中書打得“大敗”,上到西門慶、下到呼家將,都是立腳不住,不得不棄了青州城池,星夜走竄入梁山泊去了。
遺下的俘虜營中,萬數被梁中書解放了的殘兵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梁大人以詐敗之計驕敵在先,當敵人鬆懈之時,突動於九天之上,行雷霆一擊,就此一鼓破敵,,這般jīng妙用兵,雖孫吳復生,亦不過如此。
史文恭在黃粱谷中坐等了三rì,洠У葋砦髏徘歟�吹鵲攪肆褐惺椋��褐惺榻�頻械木��鞝蘇獍愕囊凰擔�肺墓в朐�椅寤⒚婷嫦嚓錚��械轎髏徘彀艿萌鞝縮桴危�竿��罰�匆皇畢氬壞焦俜斯唇嵴庖徊閔先ァ�
梁中書便說要給曾頭市眾人請功,史文恭和曾家五虎商量了,雖稱謝而推辭有受,史文恭道:“我等一群敗軍之將,臨陣失機,險些誤了大人的大事,如何敢再腆著臉邀功請賞,此事再也休提。”雖然知道這幫質樸漢子說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