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些和尚道士給人家作法事。熱鬧得天翻地覆。怎的到你替宋江哥哥出力時。就這麼三下五除二的敷衍了事起來了。你若不用心。俺鐵牛第一個容你不得。”
晁蓋便喝叱道:“鐵牛不得無禮。一清先生豈有不盡心之意。”
公孫勝便向晁蓋笑道:“世間那些披著袈裟道袍的坑蒙拐騙之徒。有何真本事。只不過是故弄玄虛。以大排場眩人耳目。震撼人心罷了。其實百無一用。貧道這幾手訣煞雖然簡單。卻是個真的。。且讓宋公明服下這盞符水。便有天大的邪祟。亦可保無事。”
花榮、戴宗等人都稱謝。大家七手八腳服侍著宋江飲了符水。宋江一歪頭便沉沉睡去。戴宗便指了宋江被磚砸開花了的臉。悄聲問道:“一清先生。哥哥這傷……。”
公孫勝便稽首道:“貧道雖有幾分道術。但這救死扶傷之事。還是請教世上郎中去吧。貧道可洠в形壹姨�系雷婺前閔�廊碩�獍墜塹謀臼隆!�
李逵的臉sè。公孫勝不得不又解釋道:“畢竟術業有專攻。若叫貧道呼風喚雨、朝真降聖。自然是當仁不讓。但若讓貧道代替醫家治病。以貧道那幾手粗淺功夫。豈不耽擱了宋三郎的傷勢。”
打發走了這幫人。公孫勝輕嘆一聲。來到西門慶身前。稽首道:“四泉兄。尊夫人數下懇詞。請貧道與你批命。今rì正好你我有暇。君府可願容納我這不速之客。”
西門慶笑道:“固所願。不敢請耳。”
於是二人來到西門慶宅上。吳月娘見公孫勝來了。喜心翻倒。在內安排丫環僕役們殷勤到十二萬分。只求能替西門慶解開命運的糾葛。
喝了茶。謝過女主人招待。西門慶引公孫勝進書房分賓主落座。西門慶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公孫勝批了命格後。“咦”了一聲。呆呆而望。
西門慶笑問道:“小弟這命。卻是如何。道長儘管說來。咱們江湖漢子。不講究那些虛頭。”
公孫勝怔了半晌。才苦笑道:“來貧道這相人和批命之學。實在有限……來。我倒要回一次薊州。當面向我恩師請教。四泉兄你這命理。小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才疏學淺之下。今rì也不用了。”
西門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命。來還真是錯蹤複雜。也不知幾年後的那一關。能不能過……
這時。公孫勝見左右無人。這才低聲道:“四泉兄之命。暫且休提。但貧道還有一事。要當面請教。”
西門慶jīng神一振。抱拳道:“道長請問。西門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公孫勝沉吟一番。這才道:“四泉兄。今rì眾人要貧道為宋三郎驅邪收驚。但以貧道來。宋三郎周身陽氣充沛。並無被邪魅鬼物附身之象。卻不知當rì玄女廟中。究竟是何景象。”
西門慶便嘆口氣道:“若是旁人問起。西門慶還真不敢實說;既是道長有疑。在下也只好從實而言了。”說著一五一十。將當rì廟中情景說了一遍。
公孫勝聽了。又一次呆了起來。半晌後方澀聲道:“怪不得。怪不得。宋三郎那般形狀。既非玄女顯聖。也非狐魅為妖。而是……而是……”
西門慶聽他聲音越說越低。便介面道:“……而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公孫勝又呆了半晌。這才緩緩搖頭道:“鄆城及時雨。義氣過人。他又何必施這等……這等左道之術。”
西門慶冷笑道:“鄆城及時雨或許仁義。但八百里梁山的及時雨。卻未必心中無有算計。”
公孫勝廢然長嘆道:“唉。梁山從此多事矣。貧道與晁天王一見如故。共劫生辰綱。同上梁山泊。是生死之交;而當時宋三郎在案發之前飛馬報信。放我等逃逸。又與我有救命之恩……我若留在此。正是左右為難。何以自處。不如歸去罷。一來面見師尊。替四泉兄批命。二來探望老母。盡一盡人子之道……就此歸去罷。”
著窗外山橫青黛。水卷寒煙。公孫勝忍不住又嘆道:“可惜。若梁山能jīng誠一心。立一番好大的事業的話。將來遼國一亂。薊州豪傑起於內。大宋官兵動於外。梁山義兵往來遊擊策應。何愁燕雲十六州不能迴歸故土。只可嘆……”說著連連搖頭。
西門慶漫聲低吟道:“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
公孫勝身形一顫。猛抬頭。雙目如電閃一般。喝彩道:“好句。好句。”
西門慶從座椅上長身而起。向公孫勝抱拳道:“道長身避塵世。心懷故國。高風亮節處。請受我西門慶一拜。”
公孫勝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