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來?
西門慶“嘿”的一聲,“啪”的在桌上猛擊一掌,直震得桌案上茶壺茶盞,盡皆跳了起來。西門慶豎起了眉鋒,戟指著蔡九道:“贓官!老子在跟你說話,你大剌剌的裝的是甚麼神像?”
這一掌,將蔡九知府遊蕩的魂魄盡皆拍歸了本竅,反應過來的蔡九知府顧不得胯下溼寒,先一頭撲拜了下去,用極盡哀婉的聲音道:“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西門慶菩薩,就請您老人家高高手,饒小人一條狗命吧!”
西門慶指著蔡九知府向呂方郭盛道:“二位賢弟到了沒有?這就是當官和做吏的差距。做吏的,求饒時只會喊爺爺,所以必然被鍘;而當官的,就別出機杼,把咱們恭維成菩薩,讓成了菩薩的咱們不得不饒了他。”
呂方郭盛都笑了。西門慶轉頭道:“黃文炳,你怎的不跪倒在地,求菩薩慈悲?”
黃文炳鄙夷地了五體投地的蔡九知府一眼,然後搖頭廢然嘆道:“死便死爾,何須多言?”
西門慶打了個響指,笑道:“了不起!得罪了我宋公明哥哥,又落到了我們手裡,現在更著寸鍘了個人,卻還是一腔子的鐵嘴鋼牙,當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字怎寫!”
黃文炳腆著胸脯道:“既落汝手,只求早死!若想折辱於黃某,卻是萬萬不能!”
眼呂方郭盛都是伸手按劍,西門慶卻揮手止住了兩個兄弟,再冷冷地打量了黃文炳一眼後,哼了一聲,道:“待見過公明哥哥,再慢慢消遣你!”
黃文炳身子顫抖,卻咬牙直立,大聲道:“我黃文炳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死便死矣!有甚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西門慶不再理他,又轉頭著五體投地的蔡九知府,伸腳尖在他腦殼上一點,悠然問道:“蔡得章,你想死想活?”
蔡九知府一聽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馬上來了jīng神,五體依然跪伏,脖子卻以神奇的角度仰彎了起來,向西門慶媚笑道:“小人要活!要活!只乞大王賞命!”
西門慶皺起了眉頭,不悅道:“你這廝真笨!你應當湊趣問我道:‘卻不知想死怎樣,想活又怎樣?’我與你解釋起來,這才有些味道啊!”
蔡九知府從善如流,馬上加工潤sè道:“小人自然想活!但未知死,焉知生?因此小人想問卻不知想死怎樣,想活又怎樣?”
西門慶哈哈大笑,這才說出一番話來。有分教:
錦鯉池邊飛血lang,江州城裡走天星。卻不知西門慶有何話說,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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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出江州
() 面對著奴顏卑膝的蔡九知府,西門慶豎起了指頭:“今天你若想死,錦鯉池邊,鍘刀以血肉新磨,正yù發硎再試,便請蔡大人引刀成一快,必能成就一樁千古佳話。
甚至連抬轎子的轎伕都是勉為其難。他們本來最喜歡給知府大人抬轎子,但今天這一抬,就要抬進賊窩裡去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在兩可之間呢!因此轎伕們一個個不是得了痢疾腰腿無力,就是月經不調四肢發麻,總之這些棒小夥子們一個抬得動轎子的人都洠в辛恕�
西門慶當然不會讓自家的jīng銳學兵去抬轎子,他只是著那些憊懶的轎伕們冷笑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把他們的腿都鍘了!”然後轎伕們哭爹叫媽一躍而起,得了痢疾的馬上吃了莫須有的靈丹妙藥一般止了洩,月經不調的也如有神助,頓時yīn陽和合,水火既濟,一個個都象楚霸王伍子胥那樣,奮起拔山扛鼎的神力,將知府大人一家人抬了就走。
蔡九知府騎了馬,當先引路;西門慶打扮得象個公子哥兒一樣,拿著一柄西川折迭扇子,輕飄飄地扇來扇去,著就象個不正經的幫閒篾片,這個幫閒篾片也跨著匹馬,寸步不離地隨在知府大人身畔。
呂方郭盛都是頂盔貫甲,兩枝方天畫戟斜架於蔡九知府的頭頂上,起來十足的儀仗打扮,但蔡九知府卻是心中雪亮這兩枝戟可不是那等木製無鋒的儀仗之戟,而是真真正正,奪人魂要人命的jīng鐵傢伙!自己敢有異動,一戟劈下來時,必然死得通通透透!
至於黃文炳,西門慶洠�盟�鉳恚��前閹��諏艘渙敬蟪道錚�眉父雋荷窖П�霞臃闌ぁ�
神運算元蔣敬帶著其他的人手,挾裹了蔡九知府的家眷,押著幾輛裝了奇珍異寶的大車,隨在西門慶他們身後,慢慢而行。這一次,只取了蔡九知府藏寶庫中九牛一毛的財寶,至於其它的未盡浮財,就象西門慶說的那樣,等蔡九知府自己派人送過來吧!現在不是貪得無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