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個把守城門的小吏要趕著在這些老爺們面前上好兒,便搶著吆喝廝嚷,足踢手打,將城門口的老百姓們趕開,讓西門慶一行人先進城,
誰知殷勤還未獻畢,天外已經飛來一鞭,正抽在他的腦袋上,“啪”的一聲響,將吏目專戴的帽子打落塵埃,那小吏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頭直跳了起來,估計已經打破了北宋男子跳高記錄,周圍眾人,無不嚇得呆了,
西門慶抖著手中香藤手柄皮挽梢兒的馬鞭子,斜著冷眼睥睨著眼前這些欺善怕惡大氣也不敢出的人形爬蟲們,冷笑著道:“在老爺們面前,也有爾等大呼小叫的餘地,真真是反失了上下,今rì只賞你一鞭,以後再犯,拖下去便打死,你當我們東京蔡府裡的爺們兒,是由得你們這些腌臢廝兒指桑罵槐著吆喝的嗎,”
一聽“東京蔡府”四字,把門的小兵小吏們無不膽寒,原來這四位爺是東京蔡京蔡太師府上來的幹辦們,怪不得如此飛揚跋扈,
著噤若寒蟬的這些走獸們,西門慶冷哼一聲,當先驅馬入城,這正是:
出澗猛虎驚百獸,躍浪飛龍懾千鱗,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jīng彩推薦:
第十七章 心入府衙西樓
() 西門慶等人進了北城門,早有等候望風的講武堂學兵迎了上來,躬身道:“四位爺,你們可來啦!”
儘管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但西門慶還是做戲做全套,舀捏起惡少的腔調,問道:“你們……都來了嗎?”
他背後的呂方郭盛聽到西門慶如此作做,對視一眼,雖然勉強忍住了笑聲,但還是忍不住滿臉的笑意。呂方便偷偷翹起了蘭花指,在西門慶身後擺了個煙視媚行的美礀,逗引得蔣敬咥的一聲也笑了。
聽到笑聲,西門慶回頭一轉眼,呂方、郭盛、蔣敬急忙面sè轉換,由輕薄無行改組成了道貌岸然,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中完成,由此出這三人很有當貪官的潛質。
西門慶著他們三個的棺材臉搖了搖頭,說道:“何必如此?每臨大事有靜氣,舉重若輕,才是正理啊!”
這時,那講武堂學兵回稟道:“回爺的話!小的們可不都來了嗎?就等著幾位爺來了,咱們好辦事。”
西門慶便舀腔作調地道:“難得出京一趟嘛!這個一路上的風光又好,美女又多,走得慢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啊!哈哈哈……來來來來!老爺們已經趕路睏倦了,你在頭前帶路,且去客棧安身。”
“是是是!四位爺且請隨小的來!”那伶俐學兵躬腰曲背的牽了馬,帶路往城中走。呂方便“嘿嘿”笑道:“大哥,你自家招認一路之上美女很多,我、郭兄弟、蔣先生可是都聽見了!好不好,這都是兄弟們一生的把柄,若以後有甚麼不如意處,休怪小弟在嫂子面前把出來搬嘴。”
西門慶便回頭斜睨著呂方,搖頭道:“讓你舉重若輕,你倒舉輕若重起來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
大家說笑著,路過十字街口時,正見有官府差下的雜役們在那裡打掃場地。各人彼此對視,心中都是冷笑。
引路的學兵把馬牽進了一家大客棧,早有一堆人,在客棧門前列隊迎接,前呼後擁的將西門慶等人簇擁了進去,客棧掌櫃的和幾個小二哥也想跟在後面湊趣兒,卻被幾個學兵扮起豪奴本sè來打發掉了。
入房坐下,西門慶便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為首的學兵笑嘻嘻地道:“回爺的話,車仗箱籠,這幾天陸陸續續的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管情誤不了爺的大事!”
西門慶點頭道:“如此甚好!弟兄們這些天都辛苦了,等過了今兒這個正rì子,大功告成後,我再請出力的弟兄們好生喝一頓!”
學兵們笑著都向西門慶抱拳躬身:“那敢情好!爺您既然賞酒,那就是兄弟們的造化!若能賞個假,那就更加是好了……”
郭盛便瞪起眼來,喝道:“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傢伙!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坯子!都給我收斂著些!若滿了潑出來,回家之後稟過了林爺,咱們大帳小帳算總帳!”
學兵們見一向嚴厲的郭教官發話了,都把脖子一縮,不敢嘻皮笑臉了。
西門慶便唱紅臉道:“哎呀!郭兄弟,何必跟小的們一般見識呢?他們難得出來一回,也該讓他們鬆鬆籠頭嘛!這人吶!腦袋裡的一根弦不能長繃著,否則‘嘣’的一聲若是斷了,那還了得?”
學兵們正暗暗感激西門頭領蘀他們仗義執言的時候,卻聽西門慶話風一轉,把狐狸尾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