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童威、童猛兩位兄弟哨探水路,陳小飛兄弟哨探陸路,咱們雖然有蔡九知府這個大盾牌在手,但卻也不能放鬆了jǐng惕。”
江州四路劫法場,西門慶排程得當,眾弟兄不折一人,救出了宋江戴宗,江州群豪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聽了西門慶吩咐,童威、童猛兩兄弟便把眼去李俊,李俊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二位兄弟且休辭勞苦,提防官兵由水路進軍為第一要務!”童威童猛答應一聲,隨著陳小飛去了。
西門慶向李俊含笑點頭,又道:“明rì除了接收蔡九贖金之人外,大家且撤往黃門山。具體細務,待會兒請天王哥哥、穆弘穆莊主、蔣敬哥哥隨我至後堂詳細商量。”
眾人聽了點頭。晁蓋、穆弘、蔣敬分別代表了梁山好漢、江州群豪、黃門山三處勢力,西門慶如此安排,正是合情合理,大家誰也洠в幸煲欏�
西門慶又道:“公明哥哥和戴院長身上都有刑傷,且好生回房將養,眾家兄弟也都散了吧!還是那句話,大家酒要少吃,若當真閒得無聊,放著這裡恁多的英雄好漢,大家切磋起武藝來,亦是消磨時間的妙法。”
眾好漢聽了,齊聲應是。當下花榮扶了宋江,王矮虎、李俊、張順在旁邊照料,李逵扶了戴宗,眾人都散去了。西門慶和晁蓋、穆弘、蔣敬一起,去後堂商議善後之事。
宋江見西門慶把自己完全排除在議事核心之外,心中好生不樂。雖然知道西門慶義薄雲天,此舉未必便是故意,但大丈夫不可一rì無權,宋江胸懷中還是不免耿耿。
回到房中,宋江只推酒後頭暈,把眾人都遣了出去,然後躺在床上大睜著眼想道:“今rì之事,卻是我魯莽了。那蔡九知府是個貪官,他的乾爹蔡京更是全天下貪瀆之首,我卻把招安的希望寄託在這等人身上,怪不得眾家兄弟都要反對了。唉!只怪我世面見得少,能和知府近身說話,心下便熱切起來,腦子一暈,便將心腹事脫口而出,豈不輕浮?”
又想道:“當初我殺了閻婆惜,人命關天,不得不糾集了一幫兄弟做班底,想上梁山泊落草。但後來官司減等,不用抵命,我自然不能自投羅當強盜了。誰知發配到了江州這個好地面,卻又一時言行不謹,睿�朔詞��淺穌庖懷』鰜恚�緗癲壞貌煌渡狹荷講慈グΓ�閉媸竊旎��耍 �
在枕上暗暗點了幾下頭兒,宋江心下反省:“造化愚弄的,就是我這等輕浮之人,從今以後,卻須事事穩重才好。此後上了梁山,少不得有把金交椅坐,卻怎生想個法兒,將梁山的大權接攬過來,也好做我rì後招安的根本。”
一念至此,心思便活絡起來:“晁蓋哥哥雖然義氣,但他終究不明大義。只知道大秤分金銀,大口吃酒肉,卻全不想眾兄弟們的rì後前程。從今後,我只需一邊規諫他,一邊暗中收束勢力,有吳用兄弟、花榮兄弟、戴宗兄弟為羽翼,借我及時雨的薄名,邀買群雄,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心頭想得火熱,不能不想到西門慶:“這位四泉兄弟,雖然只和我短短兩面,卻是個最重兄弟義氣之人,為了救我xìng命,他身先士卒,從梁山千里飛赴江州,可見他還是敬服我的。只是這傢伙從小缺了管束,腦中全無忠君之念,說來好不令人生氣痛心。也罷!我且想個法子,先收服了此人。他武功高強,智計絕倫,只要同我一心一意,必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了!我何不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想到得意處,宋江彷彿已經到了西門慶受寵若驚,跪倒在自己面前,口口聲聲說“願為公明哥哥效死”的樣子,不知不覺間,面上便浮起了一層厚厚的喜sè。反覆思量,自家計中倒也洠в猩趺雌普潰�謂�灘蛔”閬胩�穡�詵恐惺治枳愕敢環���婕磈ǐng省“我要穩重!穩重!”
將身子在床褥中陷得更深了些,宋江心下思忖:“鄆城及時雨,清河西門慶,我們二人雙劍合璧,梁山上下,誰能抗手?且慢!梁山弟兄中,綠林出身者甚多,天生就對朝廷抱持有敵意,想要說服他們招安,縱然有四泉兄弟相助,卻又談何容易?這卻怎的好?”
又輾轉反側了一會兒,猛然把大腿一拍,暗笑道:“既如此,rì後便多招些軍官、富戶上梁山泊落草便是。他們不同於那些一窮二白的苦出身,都是席豐履厚,過慣了舒服rì子的人,哪裡願意一生揹著賊名在世上廝混?若有招安的機會,必然如飢似渴,絕不放過!只消這樣的人多了,那些泥腿子胳膊擰不過大腿,也只好乖乖隨順!”
想到開心處,又暗中計算起梁山上軍官富室出身的人選來:“那豹子頭林沖,雖然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