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成功。”
武松慨然道:“願盡死力。”
西門慶點頭:“多謝二哥,這座梁山,其實誰來當家都是一樣,只要圓桌會議本sè不改,梁山周圍老百姓的好rì子就能過下去,但是,我絕不容許有人篡了梁山的大位後,就不惜把梁山獻祭出去,從此為虎作倀,成為惡政鎮壓民眾的爪牙,只為謀他自身的富貴,我絕不容許。”
武松並非蠢人,聽了西門慶這一番重話後,耳邊馬上回響起宋江曾經對自己的教誨來,那還是自己上二龍山入夥前,在白虎山孔家莊上碰上宋江時的對話,當時宋江是這麼說的,,“……兄弟,你只顧自己前程萬里,早早的到了彼處(二龍山),入夥之後,少戒酒xìng,如得朝廷招安,你便可攛掇魯智深、楊志投降了,rì後但是去邊上,一刀一槍,博得個封妻廕子,久後青史上留一個好名,也不枉了為人一世,我自百無一能,雖有忠心,不能得進步,兄弟,你如此英雄,決定做得大事業,可以記心,聽愚兄之言,圖個rì後相見。”
從這一番言語中,宋江對招安、對富貴的渴求之心,真真是昭然若揭,當rì自己心上雖然不以為然,但畢竟不好當面反駁他,只好胡亂點頭應承,後來見多了民生疾苦,官府**,對這招安更是深惡痛絕,但今rì聽西門慶這麼一說,不由得恍然,宋江定是痴心不改,還是一門心思想著招安,卻不惜將梁山綁在他的腰帶上以增添其自身的重量。
怪不得黃文炳會針對宋江,依宋江的本xìng,他和西門慶根本就是兩路人,水火不相容,也盡在情理之中了,武松仔細想著,不由得心痛如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與西門慶是結義兄弟,與宋江又何嘗不是八拜之交,如今這兩個結義的哥哥兄弟卻各持異見,轉眼便有一番爭競,自己在旁看著,豈止是黯然神傷。
接下來眾人說了些甚麼,武松竟是充耳不聞,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家中,妻子扈三娘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便急切地問道:“出門前還好好的,怎的回來了就成這般模樣了,莫不是撞上了邪祟不成。”
武松怔怔搖頭,突然把頭一抱,嘶聲道:“我該當如何是好,。”
扈三娘見他如此失態,倒唬了一跳,急忙將他溫柔地抱在懷裡,輕輕地道:“二哥,我我夫妻一體同心,如今你懷中抱著窩心事,正該對我說才是啊,是崖是井,我都會陪著你。”
感受著妻子溫柔的言語,溫暖的懷抱,武松心神漸漸定了下來,遂將西門慶和宋江之間的洶湧暗流盡都說了,最後嘆道:“一個是八拜兄長,一個是結義兄弟,我現下真不知該當如何是好了。”
扈三娘聽了,呆了半晌,起身去旁邊櫃裡捧出個錦盒來,往武松面前一放。
武松見妻子珍而重之的樣子,雖在憂煩間,也不由得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扈三娘略笑了笑,言道:“開啟你看。”
武松見妻子笑得意味深長,更加好奇起來,伸手開啟錦盒一看,裡面卻不是甚麼稀世奇珍,而是一枝斷箭。
一枝普普通通的鵰翎,能得妻子如此珍藏,其中必有緣故,武松也不催問,只是抬頭靜靜地看著扈三娘。
扈三娘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道:“想當年,宋江為了搶京東道上的鹽路,兵發祝家莊,那時我扈家莊和祝家莊、李家莊有盟約,因此往救,對陣之時,我終於見到了聞名天下的及時雨宋江宋公明。”
武松得妻子在身邊吐氣如蘭地述說著往事,心中越來越是安寧,於是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問道:“後來怎樣。”
扈三娘略調皮地笑了笑,說道:“你的妻子卻不是個醜人吧。”
武松搖頭微笑道:“豈有此理,三娘你若丑時,天下還有可看的女子嗎。”
扈三娘卻把笑容一收,冷笑道:“是啊,正因為你的妻子生得一張好畫皮,所以打小也不知見識過了多少sè眯眯的嘴臉,有的急不可耐卻又勉強按捺,有的道貌岸然卻還痴心妄想……哼,宋江宋公明,,就是道貌岸然卻還痴心妄想的那隻癩蛤蟆。”
武松身子一僵,半晌後方澀聲道:“豈有此理,公明哥哥豈是那種人,。”
扈三娘嘆道:“是啊,他自然不是那種人,可是後來我扈家莊牽羊擔酒地在咱們三弟面前降順了,他卻還是私自起兵,興師動眾地來打我們扈家莊,卻又為的是什麼,當時我站在莊牆上,看著外面的大軍,心裡怕的要死,只是想:‘若莊子破了時,我便自殺,’那一刻的煎熬,真到今天,還老在惡夢裡糾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