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慶便看著謄抄清楚的草稿兒娓娓道來。
原來,去年九月間,女真族首領完顏阿骨打終於與遼國幹了起來,遼帝命統軍蕭撻不野領契丹、渤海兵八百人進駐寧江州防備,阿骨打調集自家麾下各部落軍兵,誓師於淶流河後,向寧江州進軍,初遇遼軍交鋒,阿骨打shè死遼將耶律謝十,遼兵潰敗,死者十之七八,十月,女真兵乘勝攻克寧江州城,取得了寧江大捷,勝利回師。
十一月,為報寧江之仇,遼國都統蕭嗣先、副都統蕭兀納率領諸路大軍進攻女真,集結於鴨子河北,阿骨打領兵三千七百抵敵,兩軍在出河店相遇交鋒時,大風颳起,塵埃蔽天,女真軍乘勢進擊,大敗遼兵,擄獲大批車馬及兵甲武器,出河店之戰就此成為女真崛起的一次決定xìng的勝利。
最後西門慶嘆道:“女真無徭役,壯者悉為兵,平時則漁畋shè獵,有jǐng則全民動員,凡步騎之兵刃甲具,都是自備,其部族之長叫貝勒,行兵時則稱猛安、謀克,猛安相當於千夫長,謀克相當於百夫長,遼人曾經說過,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出河店之戰後,阿骨打威行女真各部,諸人都來歸附,女真兵至此終於滿萬了。”
吳用聽了,不解問道:“四泉兄弟,咱們眼前之事還解決不過來,這千萬裡之外的異國它鄉,你又何必cāo心那麼多,到頭來卻有何用。”
西門慶搖頭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假亮先生只說這女真距我中華有千萬裡之遙,也許過上個三年兩載,異族的鐵蹄便將踐踏到我梁山腳下,豈可不慎乎。”
吳用聽了恍然道:“莫非這就是四泉兄弟洞破了的天機,所以才這般未雨綢繆。”
西門慶神秘地笑著,只是道:“假亮先生休因這異族遙遠,就因此而小覷了他們,yù知勢之起處,山河之險不足恃,關城之固不足憑,還是先做足萬全的準備吧。”
吳用“哦”了一聲,暗暗將西門慶之言記在心上,宋江卻笑道:“那大遼國兵強馬壯,一國之力,少說也有百萬jīng騎,女真族才得一萬人,濟得甚事,四泉兄弟你也忒多慮了吧,說不定就在你我說話的工夫,那女真族已經被遼國派兵掃平了,,嘿嘿,不過它們都是異族,便是死得再多,咱們也只是拍手叫好。”
吳用附和道:“公明哥哥說得是,契丹女真,與我梁山相隔千里,似乎可以不管,咱們還是安安心心地過咱們的新年吧。”
晁蓋頷首道:“正是,正是,管他世界怎生變幻,年總是要過的。”
當下宋江吳用起身告辭,晁蓋則對西門慶道:“四泉兄弟,你那個聯歡會是怎麼回事,哥哥我倒很有參加的興致,成不成。”
西門慶笑道:“哥哥光降,求之不得。”說著二人並肩往講武堂去了。
轉眼就過了正月十五,多少好漢這才從歡欣鼓舞的氛圍裡振拔出來,這一rì大家都來商議如何在聚義廳中開新年第一場兄弟歡宴,而主持歡宴的,當然非晁天王莫屬了。
晁蓋這兩rì懶懶的,都洠г諶飼俺魷鄭��庋緇崬笫攏�床蝗蕕盟�俁閽陟�恐敘┦濁罹�耍�庥帽閾ο蛐∴堵薜潰骸澳忝僑デ藐頌焱醯拿牛�退閌巧��滄В�慘�閹�幽羌瀟�坷錮�鰜懟!�
西門慶眾人皆大笑。
有了這麼多頭領撐腰,小嘍羅們雄糾糾氣昂昂地去了,洠Ч�嗍保�匆桓齦隹帳侄�椋�皇塹潰骸瓣頌焱躒床輝陟�遙�共恢�睦鍶チ恕!�
吳用怫然道:“一個個都是洠в玫模�焱醺綹綺輝陟�抑校�鼓芡�睦鍶ィ�忝親蠼�邢稈罷乙環��址訓蒙跏攏�蛋琢耍�際且蝗豪煉轄畹募一鎩!�
眾嘍羅被數落得一個個摸門不著,有機靈的便連聲道:“小人們再去二請晁天王,這回非把天王拉來不可。”
西門慶笑道:“天王哥哥千斤神力,豈是你們幾個拉得動的,還得另尋它策。”
阮小五、阮小七便叫起來:“四泉哥哥又有何妙計。”
西門慶道:“五郎便去聚義廳左側擊鼓,七郎便往右側去撞鐘,鐘鼓聲一響,天王哥哥必來。”
阮氏三雄齊聲稱妙,阮小五、阮小七便搶著去了,下一刻,鐘鼓聲便滿山滿水地迴盪了起來。
梁山頭領,聽到鐘鼓聲,必當往聚義廳前集合,此為通例,不多時,連最深居簡出的武大郎都來了,眾人又等了半天,卻依然不見晁蓋的影子。
西門慶“咦”了一聲,起身道:“我去天王哥哥那裡催一催。”
宋江亦笑道:“同去同去。”
一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