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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真不知此鄉何鄉,今夕何夕。

驀地裡肚皮上一痛,卻是盧俊義就手拽出腰間短劍來,一劍捅進了賈氏的肚腹,深沒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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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俊義本該學著燕青那樣腕子一翻,豁一個襟懷坦蕩的開膛出來,但他這一刀進刀的部位不對,位置忒也偏下了,劍鋒處於一個尷尬的起點,向上掛時艱難,向下劃時吃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無法營造一個完美的開膛出來,只好退而求其次,恨恨地大攪動了幾轉。

在賈氏肚子上剜出一個大洞後,盧俊義終於將短劍拔了出來,這時鮮血已經噴了他一手。畢竟盧員外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手宰活人,經驗不足,還做不到萬紅叢中過,點腥不沾身的高超境界。

利刃入腹,賈氏雖受重創,一時卻不得死,掙扎之間,竟然甲魚大翻身一樣翻轉過來,竭盡平生之力,俯趴著向外圈爬去。人都有這種趨吉避凶的本能,賈氏此刻只想離盧俊義越遠越好,渾忘了自家肚子上已是血流如注,青紫色的腸子正在慢慢滑出體外。

盧俊義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刀之後,他的怒火與屈辱已經洩了大半,手就不由得軟了起來,賈氏的後背雖然到處都是下刀的好點,但他心顫手顫,下一刀竟然再釘不下去了。

既然他沒辦法把賈氏象美麗的蝴蝶標本一樣一劍固定在那裡,賈氏就象旋窩的王八一樣爬得飛快,儘管生命在流失,儘管腹疼在加劇,但這個女人求生的願望還是那樣的強烈,兩隻空洞的眼睛望著前方,只是拼力向前爬去。

一坨腸子和地下的枯葦勾結在了一起,彼此戀姦情熱之下,互相糾纏固定住了,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新鮮的腥味兒,那是生命的熱氣消散的味道,殘酷動人。

賈氏恍若不覺,她現在以生命為代價和痛苦賽爬,哪裡顧得上計較肚腸上的小事?雖然肚皮上一星星拉扯的痛,但她還是咬著牙往前爬,離盧俊義越遠越好。

以那坨已經安居樂業了的腸子頭為起點,藕斷絲連之下,一整條間雜著鮮血和穢物的腸子隨著賈氏的拼命向前被扯出了體外,象死神的尺一樣橫亙在她身後的地面上,量出她生命消逝的距離。

看上去,就象這婆娘突然間長出了一條蠕動的尾巴,雖然蔚為奇觀,但給人的感覺既詭異,又噁心。

西門慶指著在死路上奮力爬行猶不自知的賈氏,向旁邊的小嘍羅們道:“看到沒?這一條地面,明年能長一大篷好草出來,那些黃澄澄的,可都是精油啊!以人油來回饋滋潤大地,這主意不錯,想必書上那些所謂的膏腴之地,就都是這麼來的。”

那一節肉色的“尾巴”越拖越長,賈氏對大地的貢獻也越來越大。但她肚子裡盤旋著的花花腸子再多,終究也有個盡頭,終於到了上緊了弦的時候,賈氏猶自奮力往前一爬,然後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肚皮上的痛楚一時間被放大了千萬倍,這劇痛一下子淘空了她所有的力氣、精神與求生的**——賈氏面孔扭曲如鬼魅,一手踞地,一手向前攫伸,似乎要抓住根最後的救命稻草,但可惜甚麼也抓不住,最終還是死在凍得梆梆硬的爛泥地裡。

一聲口哨吹響,西門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但對盧俊義之前的表現,西門慶還是持保留態度。果然,盧俊義的舞臺還是在正面交鋒的戰場上,這種需要精工細作的溼活兒,還是得另請高明。

這時,那丫環早已嚇尿了,蜷縮在地下,涕淚橫流,卻不敢則一聲兒。

西門慶把她那個包著錢串子的包裹踢回她手邊,喝道:“去吧!下回再敢掙昧心錢時,就想一想今天這個女人的下場!”

那丫環抱了錢袋子,千恩萬謝,踉蹌鼠竄而走。行不得幾步,一腳踏在腸子上,頓時鬼叫一聲,錢撒了一地,也不敢撿拾,只是大哭大叫著狼奔豕突去了。

看盧俊義兀自還呆在那裡,西門慶笑道:“盧大哥,賤人已伏誅,今後有何打算?”

盧俊義長嘆一聲,拋開掛血短劍,頹然道:“唉!事情既已做了出來,我又何必後悔?盧某人願往梁山安身,還望西門兄弟成全!”

西門慶大喜,抱拳道:“既如此,便請盧大哥這就回家收拾行囊,準備上路吧!”

盧俊義點頭,往賈氏的屍身處望了一眼,心灰意冷地道:“罷罷罷!一具紅粉骷髏,葬也好,不葬也好,都只是臭塊地兒罷了!”說完轉身不顧而去。

西門慶見盧俊義倒先走了,急忙腳尖一勾,地下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