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此言一出,梁山眾好漢面面相覷。開天闢地啊!賊窩子裡,居然來了一位狀元爺!這事情不但空前,只怕也是要絕後的了。這正是:
上山前有佛羅漢,入座後隨紫薇郎。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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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強拆
() 聽得隨無嗔上山的書生竟然是大宋的狀元,梁山上眾好漢均愣了一愣,不過對方遠來是客,大家還是揖讓進廳,不曾失了禮數。
進會客廳後,眾人重新引見,梁山人多,半rì後方才與無嗔通名完畢,講禮坐定後,宋江忍不住心頭熱切,先向江南拱手道:“狀元公何來?莫非朝廷有意招安嗎?”
方才梁山眾人與無嗔見禮時,江南無形中受了冷落,此時宋江招呼他,又令不少人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來轉去,頗不懷好意。但此人卻是個安得寂寞耐得威武的xìng子,身處虎狼群中,依然面不改sè,聞言舉手道:“江南此來,非有招安之王命,乃吏部發文,赴壽張縣上任,做一牧民縣令耳。龍潭寺遇無嗔大師不棄,遂附驥尾來梁山瞻仰風土。”
晁蓋道:“爾為官,吾等為賊,正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狀元公非受命而私來,不怕被人說成通匪嗎?”
江南凜然道:“江南出身寒門,只聽說亂天下者蔡京、高俅、童貫、楊戩四賊,未聞亂天下者有梁山之賊也!”
西門慶聽其人之言,暗暗稱奇傲骨軍長的男情人最新章節。無嗔大笑道:“各位頭領,你們以為江狀元是那等讀死書、死讀書的腐儒嗎?說起來,他亦是吾輩中人!”於是笑著,將江南偷佛前香火錢趕考之事說了一遍,最後道:“江狀元不拘小節,只取大義,偷錢及第後為民喉舌,壞了蔡京等賊的不少大事。四jiān恨其入骨,遂遷其為壽張縣令,yù借梁山之刀殺人。今rì貧僧有事前來,就攜其人拜山,倒想梁山之刀,斬不斬得狀元公?”
西門慶聽了大笑道:“師兄之言大謬也!梁山法刀雖利,殺的是貪官汙吏這一干害民的jiān賊。江狀元若為清官,誰能殺他?誰敢殺他?若為貪官,rì後便請試刃!”
江南離座而起,長揖道:“若無監察,必有**。江南今rì頭已寄此,若得貪瀆時,便請梁山施刃!”
晁蓋大笑道:“好一個賊狀元!這般爽快!”說著吩咐擺酒,為無嗔大師和江南狀元接風。聽得“賊狀元”這三字,眾人都笑了起來,對這位狀元公雖然戒備之心不減,但親密之意卻增了三分。
飲酒多時,江南不勝酒力,便辭席往客舍休息。西門慶這時才問無嗔道:“師兄說今rì有事前來,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無嗔雖是和尚,卻是犖腥不忌,正所謂“河內穿腸過,佛在心頭坐”了。此時聽西門慶問起,便將桌子一拍:“說起此事,雖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卻也讓人大動無明!”
眾人見他濃眉倒立,虎目圓睜,虯髯鋼針一樣直豎了起來,皆暗道:“真不愧為三奇公子的師兄,一怒之威,竟然如此懾人!”晁蓋便舉酒道:“大師不必動氣,有事儘管說來,梁山雖小,倒也磨得世上不平!”
西門慶知道這位師兄出家修煉,早已火xìng大斂,能讓他如此動怒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便起身為他添了杯酒,催促道:“師兄快說!”
無嗔按捺住心中火氣,將酒一飲而盡,說道:“今rì之事,卻和柴大官人有關!”
晁蓋、宋江、林沖皆蹴然改容道:“莫不是滄州橫海郡的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嗎?”
無嗔大聲道:“正是!”
一時間,廳中大亂。柴進門迎天下客,梁山上的這些好漢,倒有一小半人受過他的恩惠,突然聽到柴大官人有事,皆嗔目揚眉,yù以死報。林沖便拱手道:“大師快請說!”
無嗔著暗暗點頭,便娓娓道來。
原來柴進有個叔叔柴皇城,家住高唐州,仗著襲爵的清貴,家中置宅置地,過的是安閒富貴生涯,深入簡出,不象柴進那樣奉養賓客,也從不結交官府。歷任官府都知道他家是被賜過丹書鐵券的,也不敢來招惹他。
誰知今年高唐州新換了個知府叫高廉,高廉攜家帶著來高唐州上任,其中他那小舅子殷天錫是個最不安份的,到了高唐州後,仗著姐夫的勢,無所不為。他嫌官衙水淺,安不得他這條真龍,便鬧著要搬出去住,他姐姐心疼寶貝弟弟,就在丈夫枕頭邊吹了風,高廉二話不說,就官庫撥銀子,只要小舅子中了哪塊地皮,馬上拆遷,蓋新樓,修篁以待殷天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