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哼的一聲,往繡椅上一坐,自己先笑起來:“兩個丫頭,真以為跑得了和尚!!不不不,是跑得了尼姑還能跑得了廟不成,嘿,這兩個小妮子,若老孃今天洠в刑�剿�潛澈笮母怪�裕�幸惶燜�悄峁猛夏就罰。∽齔雋聳攏ㄋ攏┲�保�夏鋝荒茉諂渲脅粢喚牛�癲皇俏奕ぃ �
閉著眼暗思量:“四泉兄弟在清河縣時倒是個風流的,但現在卻和月娘姐姐好得蜜裡調油一般,哪裡把身邊的路柳牆花放在心上,白秀英這小妮子的終身,我實不敢保,但這扈家小妹子嘛,嘿嘿……”
想到得意處,把手一拍,也不等月娘了,直接回家去找丈夫武大郎說話。
武大郎在清河縣做地廚星,上了梁山後又提調了筵席,人人欽敬,誰敢小於他,剛開始雖不免自慚形穢,但在聚義廳裡坐了幾天交椅,這腰板就慢慢直了起來,男人有了自信後,行事舉動,都不一般了,武大郎本來天賦異稟,生了個肚裡毬,俗話說“肚裡毬,肚裡毬,幹翻駱駝頂死牛”,只因為從前受千人氣萬人欺,在潘金蓮面前時尤其感覺抬不起頭來,所以即使是夫妻徒手娛樂時,他也只有兢兢業業唱配角的份兒,所以不中婆娘的意,此時一揚眉吐氣,什麼都迎風見長,潘金蓮的夜生活便陡然豐富了起來,從此更是死心塌地,和武大郎再續前世未了之仙緣。
所以現在的潘金蓮和武大郎,和美得如同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一樣,這就是所謂!!十個婆姨九好乾,縱然弄死也情願,若能鏖戰趁她心,天下花娘隨手賺。
潘金蓮回到家中時,武大郎正在一絲不苟地做今天的功德炊餅,即使上了梁山,他的功德炊餅照樣是家家戶戶的搶手貨,宋太公、穆太公、阮老孃、李大媽……哪一家也少不得它!!武大郎非常享受這種被眾人需要的感覺。
終於,今天最後一扇功德炊餅出籠,武大郎仰天吁了一口長氣,抹抹汗回過頭來,卻到妻子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武大郎瞄瞄rì頭,便語重心長地道:“大嫂,現在可還是白天……”
潘金蓮便粉面飛霞,卻把眼眉立了起來,呸道:“怪不得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死鬼聚義廳裡跟那黑廝做了兩回鄰座,便教得花馬調嘴起來,這還了得!”
武大郎一聽,便叫起撞天屈來,潘金蓮哼道:“少在老孃面前喊冤,我且問你,這些天來,你只顧自己快活,可還記得自家有兄弟嗎!”
一聽這話,武大郎便怫然不悅起來:“二龍山有咱二弟,梁山有咱四泉仙弟和焦挺兄弟,我哪一rì不記得了!”
潘金蓮便啐道:“若只是粗粗記得,那濟得甚事,我來問你!!咱武松兄弟本來江湖人稱‘灌口二郎神武松’,近rì卻被人叫成了‘行者武松’,你可知道!”
武大郎瞠目結舌:“江湖上的事情,你一個婆娘家攪和甚麼!”
潘金蓮便一指頭戳到他的腦門子上去,恨道:“只說幾次轉世投生,卻怎麼不開靈竅,武松兄弟若做了行者,今生今世,還有娶妻的命嗎!”
武大郎聽了一激靈,直跳了起來:“呵呀,這……這可如何是好,我且去與四泉仙弟商量!”
潘金蓮便白他一眼,嘲道:“罷喲,若依你們男子漢,連黃花菜都涼了,我這裡倒與咱二弟相中了一門好親事!”
武大郎便喜笑顏開道:“大嫂果然是裁衣仙女轉世,生就了扯絲牽線的手段,卻不知是誰家女子入了你的法眼!”
潘金蓮便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娘子好眼力。”武大郎聽了先喝彩,但馬上又愁眉苦臉起來,“可是!!那宋江宋公明已經擺明了車馬,想娶那扈三娘為妻,這事……”
話未說完,早被潘金蓮下死命唾了一口,就聽潘金蓮恨罵道:“好你們兩個賊矬子,果然蹬到一條褲腿兒裡去了,宋江那黑廝算是甚麼東西,你竟然這般替他著想,你遇事不先替自家兄弟打算,倒先緊著讓起別人來,旁人家的狗都是往外咬,你倒是往裡咬……”
武大郎急得直跳,打躬作揖道:“好我的大嫂啊,先聽我一言,中不!”
潘金蓮便把臉往天上一抬,傲然道:“你說!”
武大郎款款道:“大嫂哇,我那兄弟可是一條頂天立地的好漢,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可記得上次他回家說,他與那及時雨宋江結拜了兄弟,若他聽到宋江對扈家三娘生了意,這門親事他如何肯答應!”
潘金蓮一聽轉顏相向,歉然道:“夫君休怪,倒是我一時想不到,莽撞了,宋江那黑廝,忒也害人,扈家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