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鼓吹隊吹奏諸般樂器,以之激勵士氣,自古皆然。梁山不少頭領聽著,心中倒也一動。
白玉喬在旁邊聽著,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一般,只是來回道:“女兒,這如何使得?這萬萬使不得啊!”
白秀英卻道:“爹爹你的心意,孩兒已經盡知了。女兒在東京相交的那個書生,中舉後如今做了鄆城縣知縣,你便動了心,要女兒再舍了這身皮肉,前去投奔他。但那人實不是一個可託付終身之人,三年任職期滿他離任後,咱父女又花落誰家?若女兒有一rì人衰sè變,爹爹又指望誰來?倒不如就在這梁山紮下根來,便清苦些,也奉養爹爹終老!”
那白玉喬聽了,倒也愣在一邊,沒的說了。
白秀英向晁蓋五體投地,求告道:“天王開恩,若不信小女子衷情,便請解上囚犯一人,小女子當庭將他殺了,將人頭割下獻上,也算小女子上山的投名狀吧!”
眾人聽了心上一凜,暗道:“這女子著如花似玉嬌怯怯,沒想到骨子裡倒是真潑辣,怪不得竟然敢上山入夥!”
晁蓋又抓了抓頭,向宋江道:“兄弟,你意如何?”
宋江便道:“這姑娘說得,也實在可憐。不如這樣,我在清風山時,曾許下王英兄弟一頭親事,至今尋不下一個合適的人家來完我願心。今rì卻有這秀英姑娘自願上山,卻不是天緣嗎?不如今rì我便收這姑娘做義妹,將她許配給王英兄弟,豈不是兩全其美?”
晁蓋聽著,向王矮虎那邊一,卻見那廝提著褲腰,滿臉石化了的喜sè,涎水已經流了下來。晁蓋心底冷哼一聲,正要點頭,卻聽白秀英大聲道:“且慢!”
聚義廳中眾頭領聽了都是一愕,也不知這女子又生甚麼想頭了,宋江便問道:“白姑娘,你又待怎的?”
白秀英俯囟道:“宋公明是及時雨,大仁大義為小女子著想,小女子感激到十二萬分。小女子是行院人家出身,做了二十年的貨物,今rì好不容易能跳出火坑,卻是再不願意被人送來送去了!只求頭領開恩,莫要包辦小女子終身!”
王矮虎暗中扯了鄭天壽一把:“兄弟!這妞說什麼?”
白麵郎君鄭天壽躲不開,只得敷衍道:“她不想嫁你!哦!倒也不是不想嫁你,是她不想嫁人!”
王矮虎一聽大怒,但聚義廳中卻也沒辦法發作,只好把眼睛去瞟宋江。
宋江見這婊姐兒竟然敢駁自己的面子,心下不但不惱,倒還高了她一眼,心想道:“這妞兒長得美,沒想到骨子裡也傲,山寨收不收她還在兩可之間,她就敢拒絕我二寨主的好意可惜不是個清倌人,否則,她倒也算個可兒!”
於是先安撫了王矮虎一眼,隨後笑道:“白姑娘倒是有志氣的女子,宋江失敬了!既如此,便隨你心意吧!”
同樣的,晁蓋也不由得對這白秀英刮目相,於是轉頭問西門慶道:“這女孩兒倒也蠻有骨氣!四泉兄弟,你怎麼說?”
西門慶心想:“若放這白氏父女進了鄆城縣,這白秀英潑辣之xìng,沒準兒還真的要跟雷橫衝突起來,那時非送了她的一條小命兒不可。倒不如留她父女在山寨,一舉四人得益白秀英不死,白玉喬不傷,雷橫不攤人命,朱仝不被牽連,於我逆天改命大計大大有利!”
主意拿定,於是向晁蓋笑道:“這姑娘言辭可憫,天王哥哥開恩吧!如其人所言,鼓吹隊裡,也有用得著他們父女之處。”
晁蓋聽宋江和西門慶兩口同調,便點頭道:“既然兩位兄弟都允了,別的兄弟……姐妹們呢?”
眾人都是一窩蜂的點頭,於是晁蓋便向白秀英道:“既得眾位頭領首肯,你們父女便留在山上吧!不過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既然上了山,就得守山規,卻不許把出從前那些行院手段來,敗壞我梁山子弟我話說得不中聽,你們休怪!”
白秀英悽然一笑,再次向晁蓋行禮道:“晁天王儘管放心,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做人的機會,秀英哪裡還肯重蹈覆轍?若有口不應心處,便請試劍!”
說著,又到宋江面前,向宋江拜謝,然後來到西門慶面前,跪下道:“多謝三奇公子美言。”說著,向西門慶嫣然一笑,如chūn花綻放。這正是:
公子無心折揚柳,佳人有意落梅花。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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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捌玖章 嬌女情懷
() 白秀英上了梁山後,扈三娘和她走得挺近,扈太公就jǐng女兒道:“那是一個樂戶人家,你休與她那般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