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一份兒了,就此放心大膽的擴充起地盤來。祝龍祝虎也都是有野心的,被老子兄弟在旁邊攛掇著,也就一家子同心協力做了出來。如今他們蕩平了好幾家反抗的綹子,一家獨大坐地稱王,壓迫得山東私鹽道上眾人喘不過氣來!”
西門慶聽了冷笑道:“我梁山退讓一步,只是顧全江湖道上的義氣,這祝家莊卻打錯了算盤,把義氣當運氣,卻不是失心瘋了嗎?”
武懷沙道:“欒廷玉教頭也苦勸過,只是勸不得他們父子回頭。他一個做客卿的,也只好稱病不出了。”
這時宋江在旁邊笑道:“我知道老當家的意思了。如今那祝家莊勢大,旁的人無法與抗,便想起我梁山泊來,想要請我們出兵,伸張個公道是也不是?”
武懷沙低頭道:“這個……正如宋頭領所言。梁山仁義,不但開放水路,還制訂鹽業標準,勝過祝家莊多矣。若晁天王和各位頭領肯弭平這次**,俺們道上兄弟願意向山寨納供奉。”
宋江聽了笑道:“可知梁山泊勝過祝家莊了?呵呵!”
武懷沙低頭不語。
宋江便向晁蓋拱手道:“天王哥哥,小弟不才,願意啟請幾位賢弟們,領兵出征,洗盪了那祝家莊時,也真真正正揚一揚我梁山的威風。”
吳用聽了也道:“那祝家莊好生無禮!咱們梁山兵馬練足多時,正yù發硎一試,便拿祝家莊開刀,卻是上合天理,下順人心,必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晁蓋聽了,轉首問西門慶道:“四泉兄弟,你意如何?”
西門慶笑道:“若上回出兵,是以我梁山一隅之力,敵山東道上眾好漢;今rì出兵,卻是順山東道上眾好漢之心,敵祝家莊一隅之力以順攻逆,小弟自然贊成出兵。”
宋江聽著,在肚子裡暗暗磨牙。旁邊早有大喜過望的武懷沙拜倒在地,泣道:“多謝晁天王!多謝宋頭領、西門頭領!”眾人急忙扶起。
晁蓋大笑道:“既然武老當家懇請,兄弟們同心,咱們梁山便也大做一回!晁某人也閒得久了,這回便親自領兵帶隊,與祝家莊諸子見陣廝殺一番,倒要這些兒輩有何等本事,竟敢如此小覷咱山東道上的英雄?”
西門慶和宋江聽了,不約而同地叫道:“哥哥且慢!”
晁蓋“哦”了一聲,問道:“兩位兄弟為何阻我?”
宋江了西門慶一眼,西門慶微笑著做了個謙讓的手勢,請宋江先說。宋江便道:“晁蓋哥哥是一寨之主,豈可輕動?自古道有事兄弟服其勞,小弟自上梁山以來,寸功未立,今rì便藉著討伐祝家莊之機,也替山寨賣賣力氣晁蓋哥哥可願成全小弟這番私意?”
聽宋江如此說,晁蓋也只好道:“既然兄弟這般說,哥哥我也只能依了卻不知四泉兄弟又有何言?”
宋江心道:“西門慶這廝,必是想與我搶著領兵,好成就他個人的威信!嘿嘿!只可惜你遲了一步,這領兵的兵權,晁蓋卻已經許給我了!”
卻聽西門慶道:“天王哥哥,公明哥哥這番領軍下山,小弟是贊成的。但有一樁,我梁山出兵,是為一個‘義’字,而不是一個‘利’字。咱們梁山既然參與了鹽務之會,制訂了規章制度,大家便都要遵循,今rì卻出了祝家莊這個害群之馬,自然要撥亂反正,卻不是象武老當家方才所說,是圖謀鹽路上的供奉這一點卻需說明白了。”
武懷沙聽了,心中大震,顫聲道:“這……這個卻如何使得?皇帝家尚不差餓兵,豈有梁山弟兄流血賣命,我等坐享其成的道理?”
西門慶卻道:“昔時鹽務之會上,大家以烏牛白馬祭祀天地,言猶在耳,難道今rì我梁山便來乘人之危不成?若如此出爾反爾,我梁山又與那祝家莊何異?”
晁蓋聽了,便拍板定案道:“正是如此!梁山之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梁山這番打那祝家莊,只是要懲他背盟之罪,功成自然身退,鹽路上的格局,還是由著大家作主吧!”
武懷沙吶吶地只是道:“這怎的行?這怎的行?如此坐收漁利,讓咱們這些吃鹽飯的,臉上討愧得了不得啊!”
西門慶笑道:“老當家的不必內疚。那祝家莊富庶,若打了下來,倒有三五年糧食尋覓,豈不是公私兩便?”
說著西門慶又向宋江一拱手,笑道:“公明哥哥,小弟在此,先祝哥哥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了!”
宋江急忙還禮,連聲遜謝。他見西門慶不來同自己爭這領兵兵權,心中雖然頗為不解,但隨即暗喜道:“今rì你雖然革斥了我兄弟,卻終究被我將領兵之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