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看來江湖傳說此人能跳二三丈闊澗,實非虛語。
雙手抱拳過頂,雷橫向著西門慶深深一揖,那額頭幾乎碰到了腳背,動作幅度之大,不是雜技演員根本掌握不了。
就聽雷橫恭聲道:“西門大官人,我和朱仝哥哥早聽說了你的名字,今rì一見,真是三生有幸。來來來!此處不是說話之所,我們進屋談!進屋談!”
說著,拉著西門慶的手一起向屋子裡行去,神sè間著實親熱。朱仝笑著搖搖頭,自去牽過西門慶的馬拴了,背了馬背上的褡褳也回到屋裡來。
西門慶一進屋,先聞到一陣酒氣,只見屋中的桌案上擺著兩個酒碗,地下垛著一排子酒罈,還有幾碟子撕得七零八落的熟鵝與醬牛肉。想必西門慶來訪的時候,這二位都頭正吃喝得高興。
聞著屋子裡撲鼻的噴香肉味兒,西門慶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這可是北宋原生態的牛肉啊!比起那rì本的佐賀黑牛來,還要正宗還要原汗原味兒的牛肉啊!雖然西門慶已經吃過喝過了,但他還是忍不住食指大動。
雷橫卻是個眼尖的,見西門慶喉結一動,馬上邀請道:“我和朱大哥正在喝酒,若是西門大官人不嫌棄的話,也來湊一夥兒,大家熱鬧熱鬧?”
西門慶笑道:“如此再好不過!”是啊!吃著不含激素的牛肉,梁山的好漢陪著痛飲,在男兒漢心中,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三人便隨意坐了,大碗篩酒,大塊吃肉。朱仝和雷橫見西門慶雖然生得斯文,但行事卻極為灑脫,二人心中都喜:“這西門大官人卻不是那等扭扭捏捏的鳥人!”
酒過三巡,朱仝便問道:“不知西門大官人今rì光臨,卻有何指教?”
西門慶把酒碗一擱,說道:“在下心上有一樁要事,非來和二位都頭商量不可!”這正是:
排開磊落英雄膽,挑破潛藏傀儡形。卻不知西門慶有何要事,且聽下回分解。
1。66 議救唐牛兒
() 聽到西門慶說有事和他們二人商量,雷橫大感高興,當下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大包大攬地說道:“西門大官人,你若有事,儘管吩咐,辦得到的,我和朱大哥必然要替你辦;辦不到的,我雷橫拼命也要替你辦!”
西門慶聽雷橫話說得如此決絕,心下倒犯了嘀咕:“這插翅虎今rì亦只不過初見,卻為何對我如此掏心掏肺?”但見朱仝雙目緊盯著自己等待下文,一時間也來不及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多加思索,便一抱拳正sè道:“在下今rì冒昧來訪,是為了宋江宋公明哥哥之事而來的。”
一言既出,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朱仝固然看著西門慶目不轉睛,雷橫也放下了手裡的酒碗,呆呆地瞪著他。
過了半天,雷橫才喃喃自語道:“想不到,西門大官人也識得宋江哥哥。”
西門慶急忙擺手:“在下哪裡有這等福分,能夠得見公明哥哥的尊容?在下這一次慕名而來鄆城,本來就是想當面拜見大名鼎鼎的及時雨的,誰知一進城就聽說他殺了個潑煙花,逃走在江湖上,唉!我卻恁的無福,進了廟門,都看不到個佛的真容!”惆悵著,“呱”的灌了自己一碗。
雷橫急忙替西門慶把酒滿上,朱仝便問:“今rì那宋江已經逃得不知去向,西門大官人卻來尋我和雷兄弟怎的?”
西門慶把桌子輕輕一擊:“公明哥哥雖然安然無恙地脫身了,但這鄆城縣裡,卻留下了一樁天大的後患,關係到公明哥哥的一世英名,在下聽了心急如焚,不來找二位英雄都頭商量,又去找哪個?”
朱仝和雷橫都瞪大了眼睛:“哦?卻不知是什麼事,竟然如此當緊,能關係到宋江哥哥的一世英名?”
西門慶蹙眉道:“公明哥哥一案中,可牽涉到一個人,叫做唐牛兒的?”
“有有有!”雷橫連連點頭,“是有這麼一個幫閒的閒漢,聽說那廝是個賣糟醃的,如今正關在縣牢裡。”
西門慶嘆了一口氣:“在下在城中聽說了,那唐牛兒卻是個有義氣的,在縣衙前,若不是他拔刀相助,從那閻婆手裡把公明哥哥打奪了去,只怕公明哥哥,現在已經身入牢籠多時了!如今公明哥哥脫了險,卻把那唐牛兒陷在了牢裡,咱們若不救他出來,豈不是要吃江湖上好漢們恥笑,說公明哥哥是過河拆橋、臨難賣友的偽君子嗎?”
一句話只說得朱仝和雷橫都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大瞪著眼睛面面相覷起來。
抹了抹鬍子上的酒渣子,雷橫躊躇道:“這……西門大官人這也忒多心了吧?宋太公打發了他家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