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二明人不做暗事,正好當眾拿下了西門慶這廝,問明備細後,jiān夫惡婦,一對兒殺了,也替哥哥出一口腌臢惡氣!”
看看來到清河第一樓,伸手拉住了管事的酒保李小二問道:“西門慶和我哥哥可在嗎?”
李小二一見是武松,趕緊道:“都頭快請上樓,武星主早已結計了你多時了,若看到都頭趕在正壽rì之前從東京回來,他心裡必定歡喜。”
武松嘿然一笑,抬腳上樓,在窗戶槅扇的窗眼裡一張望,卻見閣子裡擺開了好幾張席面,武大郎居中坐著主位,西門慶在他身邊相陪,同坐的還有武家右鄰開銀鋪的姚二郎姚文卿,對門開紙馬鋪的趙四郎趙仲銘,對門賣冷酒店的胡正卿,王婆水茶坊間壁鄰居賣餶飿麵食的張公。大家說笑著推杯換盞,一團和氣,四座生chūn。
看著西門慶的笑模樣兒,武松胸中只感到一陣噁心,怒氣象生石灰包擲進了清水裡一樣,骨嘟嘟直沸了上來。當下挑開簾子,挺身進去,一聲大喝:“西門慶!你這jiān賊!卻瞞得我哥哥好苦!”
這一喝之威,震懾猛虎,清河第一樓上上下下,都驚得呆了。
半晌後,武大郎才“啊呀”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向武松道:“兄弟,你是幾時從東京城回來的?路上灌了多少黃湯,竟來哥哥這裡吵嚷?西門仙兄的名諱,也是你輕易褻瀆得的?還不給我跪下,叩頭認錯?!”
武松一聽武大郎言語中對西門慶迴護到了十二萬分,心中也氣苦到了十二萬分。這時西門慶也站了起來,抱拳向武松拱手道:“武二哥,我西門慶自問沒有對不住人的地方,你說我欺瞞武道兄,卻是何意?”
見了西門慶那義正辭嚴的嘴臉,武松心中更怒,當下冷笑道:“西門慶!你這外君子內小人的jiān徒,你能瞞得住我哥哥,難道還能瞞過全天下人的眼睛嗎?”說著,一個箭步飛身撲上,便去揪西門慶的衣襟。
焦挺另一席上管待幾位街坊飲酒,聽著武松左一個jiān賊右一個jiān徒的,早已忍氣多時,見到武松飛身而上,急縱身擋在西門慶身前,冷冷地道:“此路不通!”
武松一把撥過去,焦挺反掌一攔,轉手便去扣武松的腕脈。武松見焦挺應變神速,反手擒拿之時,招數變化間更是別具一功,心下暗驚,怪不得西門慶這廝有恃無恐,原來他手下還有這等了得的人物。
當下不閃不避,就在焦挺抓住自己手腕的同時,武松也順勢抓住了焦挺的手腕,“嘿”的一聲,一股寸勁兒猛地爆了出去。
這一招叫做“猛龍抖甲”,又號稱“獅子搖頭萬獸驚”,打虎英雄神力之下,焦挺抵擋不住,直直的向無人處摔飛了出去,“喀喇喇”之聲不絕,連著撞翻了好幾張桌子。
一招得手,武松熱血如沸,一時xìng起之餘,圓彪彪的兩隻眼定定地盯準了西門慶,“嗖”的一下,從身邊把那柄尖刀拽了出來。
閣子裡的左鄰右舍一開始還以為是武松吃多了酒,耍耍酒瘋也就罷了。現在突然見他掣出刀來,無不唬得腿軟,剛剛還有人七嘴八舌地勸告著,現在無不噤若寒蟬,唯恐多吭一聲,那雪亮的刀子就要落到自己的腦袋上了。
“武松!你這小孽障!你……你要幹什麼?”武大郎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想要上前阻擋,但被武松隨手一提,就提過了一邊。
“哥哥,你且讓兄弟先拿下了西門慶這廝,那時兄弟再來向你賠話。那時你若還怪責兄弟,要殺要剮,兄弟眉頭也不皺一下!”一邊說,一邊就來揪西門慶。武松現在是惡向膽邊生,就算不當場將jiān夫殺卻,也要在他身上不致命處戳五七個透明窟窿!
西門慶見武松來得兇,便把手虛指一指,一領武松眼神兒,早飛起右腳來。武松見西門慶生得油頭粉面的,心中不免輕視,卻沒想到他這一腳來得如此勁急,匆忙閃避間,已經被西門慶一腳踢在右手上,將那口刀踢得脫手而飛,滴溜溜翻著筋斗向旁邊人堆裡直落了下去。
西門慶暗叫不妙,若刀落人傷,卻算誰的罪孽?當下一個縱步,左腳鴛鴦連環,又是一腳,正踢在滿空亂轉的刀柄上,那刀“嗖”的一下衝天飛起,直嵌進屋頂橫樑裡去了。
這兩腳兔起鶻落,只看得武松暗暗叫好,心中突然猛省——當初見面時,西門慶曾說他是臨清龍潭寺的俗家弟子,法名叫什麼無sè的。自己那時還以為西門慶是在吹牛,沒想到這廝卻實實在在有一身好武藝。
刀子雖然脫手,武松卻是眼皮也不眨一下,硬橋硬馬的從中宮直搶進來。西門慶踢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