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無聲。
宋桑繼續嘆氣:“我家大人還說,本想為國舉賢,卻沒想到幾乎壞了大事!還好這兄弟二人是輕浮之輩,馬腳自己露出,若他二人大jiān大惡,隱而不發,待得新官上任,這才揮霍起來,那要荼毒多少生靈黎庶?如若激起民變,被當今聖上順藤摸瓜追究起來,我家大人好不容易十年寒窗掙來的前程,豈不輕輕葬送於小人之手?”
吳大舅腦袋裡“嗡”的一聲,知道既然宋御史把話說到如此絕處,自己今生今世,是再也別想和“官”字沾邊了。
果然,宋桑徐徐言道:“我家大人昨夜間已經連夜上本請罪,說自己疏忽失察,舉薦非人,所以——兩位吳兄家中賀喜的親友,還是散了吧!在下先告辭了!”
說著,將一個裝錢的褡褳塞進呆若木雞的吳大舅懷中,宋桑歉然道:“無功不受祿,這些喜錢,還請吳兄收回。”說著搖搖頭,黯然去了。
宋桑一走,吳二舅突然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吳家大廳裡眾賀客“轟”的一聲炸開了窩。吳二舅的那幫酒肉朋友今天是花了本錢來的,如今血本無歸,哪裡肯就此罷休?
也不知是哪一個,突然撲到桌案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