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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宛倒也不是不會騎,只不過這跟教人兩碼事。再說十二阿哥短胳膊短腿的,他要是磕著碰著了,是不是還得算自己責任?
念頭方過,便見乾隆含笑道:“朕瞧著他也沒打算認真學,無非貪玩的心更大,朕叫人給他牽了頭三個月剛出欄的小馬駒,到時候帶著他溜幾圈彎,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鬱宛唬了一跳,還當萬歲爺跟她心有靈犀,怎麼她想啥他都知道?
怪不得能當上皇帝呢,這份洞察人心的本事真是絕了。
彼時鬱宛又哪想得到對方靠作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拒絕便顯得不識抬舉,便含糊點頭,“臣妾能否向您討個賞?”
【上林苑掌管飛禽走獸的雜役都有俸銀呢,她總不能白白教書。】
竟敢把朕的子孫比作鳥獸,乾隆又好氣又好笑,多少人盼著巴結皇親國戚,她倒好,一分一厘都算得這樣精刮。
不過也側面說明這姑娘無甚向上爬的野心——她的視野僅止於眼前一畝三分地了。
乾隆忖道:“那就把下月的月銀增添一倍,如此你可滿意?”
比鬱宛預期的少了點,不過蚊子腿也是肉,她勉為其難答應下來。若照看得好,說不定皇后那頭另外還會有賞賜呢,這財不賺白不賺。
誰叫她攤上這麼一位小氣的主子呢?少不得額外找補些。
乾隆差點叫嘴裡的一塊芸豆排骨給嗆著,說他小氣?不是他讓李玉多加照拂,她能隨便使喚得動御膳房?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狐狸精,是半點沒把他好處放心上。
他也就是沒明白賞下脂粉釵環的罷了,可貴人的份例就那麼些,稍微出格便會引來六宮側目,再者皇額孃的心思也不能不顧慮——她是完全沒想到自個兒的處境有多危險。
這麼一想,乾隆又難得激起了憐香惜玉之心,這蒙古姑娘腦筋單純,待他又熱忱,他要不護著她些,只怕被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便親自給鬱宛盛了盞不放糖的豆漿,“你也喝點潤潤喉嚨。”
大早上的當然不宜過甜,免得待會兒反酸。
鬱宛:……
她就不說這淡豆漿的口感了,這會子灌一肚子水飽,待會兒趕路怎麼上恭桶,難道就地解決嗎?
乾隆:……忽然覺得胃口沒有了。
*
翊坤宮中,那拉氏盯著永璂用完早膳,到底還是吩咐侍女給他加件短褂,怕路上風大受涼,等實在熱了再脫。
永璂蹦蹦跳跳雀躍不已,去年他因為鬧肚子沒去成木蘭,今年可實在不能再錯過了。且已聽說皇阿瑪給他弄了頭棗紅色的小馬駒,又神氣又漂亮,迫不及待想試試身手。
那拉氏瞧見他便頭疼,“走路都不會就想著跑了,等會兒可別淨纏著你多娘娘,老老實實坐你的馬車。”
因著永璂那句無心之言,那拉氏總擔心多貴人會有芥蒂——女人對年歲總是格外敏感的,幸好鬱宛倒答應得爽快。
那拉氏想不到是因為雙倍月俸的緣故,只以為鬱宛氣量寬宏,不跟稚子計較。
容嬤嬤倒是有些發愁,“多貴人自個兒瞧著就像玩興大的,能照看好阿哥麼?”
她覺著託付給舒妃或者穎嬪沒準更可靠些,好歹這幾位都算得資歷深厚,早些年在阿哥所也搭過手。
那拉氏道:“多貴人縱使力有未逮,還有陛下在呢。”
她瞧著以鬱宛如今的盛勢,皇帝必然是寸步不離的,周遭又有許多侍衛扈從,比她自個兒帶著還安全。
再者,或許永璂也有跟他父皇多多親近之意,這孩子雖然大大咧咧,可心思也敏感,最近幾年皇帝往翊坤宮來得少了,永璂臉上明顯流露出失落——他雖是嫡子,可皇帝畢竟不差兒子,有四阿哥五阿哥這幾個得力的在,哪裡有閒工夫敷衍髫齡稚童?
且同為嫡子也有輕重之別,跟去了的端慧太子比起來,皇帝在永璂身上花的心思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到底她是繼後,比不得元后家世出眾,感情篤睦。
容嬤嬤見主子面露悵惘,想勸又不好勸得,嘴唇輕輕翕動。
倒是那拉氏先整理好情緒,含笑道:“嬤嬤放心,我也就是想一想,不會到陛下跟前埋怨的。”
往事已了,她該著眼的是以後。那拉氏沉吟道:“你去告訴阿哥所的人,婉嬪的詔令便如本宮親臨,讓他們不許有絲毫怠慢。”
總歸放心不下十三阿哥——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