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最快更新 [aishu55.cc]
鬱宛跟著乾隆來到忻嬪所住的景陽宮時,景陽宮早已燭火通明,簷下還特意掛了兩盞彩燈,照得亮煌煌一片。
生病都這般大張旗鼓,明眼人都知道在作秀。
【其實男人也未必看不出來女人的虛偽,無非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樂意她們為自個兒費心思罷了。】鬱宛心道。
把這番話聽得明明白白的乾隆:……
這老姑娘當真是在草原上長大的麼,何以如此人情練達?有這份洞徹人心的本事,都能去寫話本子當說書先生了。
忻嬪因為還在“病”中,自然不便親身相迎,和她同住的慶嬪則早早迎了出來。
要說舒妃令妃如此不睦,底下的兩個嬪自然也勢成水火,為何她倆住在一起?自然是有講究的,起先是因為宮裡高位嬪妃多,十二宮均不開,後來孝賢皇后薨逝,長春宮自然得虛懸以寄託哀思;慧賢皇貴妃的鹹福宮則挪進去穎嬪,蒙女習氣與滿漢殊異,旁人自然也不願意搬過去,慶嬪只得仍和忻嬪擠在一個宮裡。
前年淑嘉皇貴妃過身,她所在的啟祥宮空出來,原來這就該是兩個嬪的份,隨便誰挪動都行。哪曉得忻嬪詭計多端,藉口她剛生了六公主分-身無暇,非得慶嬪幫她照料,硬將人給留下來——當然不是出於好心,慶嬪本來寵愛不少,皇帝每每來看她,忻嬪都能趁機截胡呢。
也難怪兩人的仇恨如同滾雪球一般越結越大,慶嬪久久生不出孩子,多半也是這個緣故。
現如今忻嬪又懷上第二胎,更是賴定了慶嬪這個免費保姆,遲遲不肯放她自由。
看著慶嬪眼下的烏青,鬱宛真心實意說了句,“辛苦姐姐了。”
慶嬪勉強笑了笑,心裡多少舒坦些——白受了這些累若還得不到誇獎,那真要虧大了。
似忻嬪這種白眼狼自是想不到的。
當著皇帝的面慶嬪自不會流露分毫怨言,而是有條不紊將忻嬪的病況娓娓道來——措辭都是忻嬪自個兒準備的,她愛怎麼誇張怎麼誇張,慶嬪才懶得幫她遮掩呢。
乾隆聽完也沒什麼表示,只探詢地看著鬱宛,“咱們現在進去?”
鬱宛心說你問我做什麼,人家才是先來的,這裡又不是她家。
可乾隆似乎打定主意要當眾秀一秀恩愛,好刺刺忻嬪這種胡作非為的舉動,鬱宛沒奈何,只能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
不得不說,皇帝的手還挺滑,比她的膚質還細膩點呢——不知用了什麼保養品,內務府能否弄到?
萬歲爺的眉心又開始跳動了,這人真是!
進了裡間,李玉還未來得及通報,忻嬪便已聞風而動,歡天喜地跳下床來。
及至瞧見皇帝臂彎裡的鬱宛,豔陽天頓時變作陰霾天,多貴人怎麼也在?
慶嬪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妹妹不是病著呢,怎麼這會子又有力氣下床?”
鬱宛心底默默補上,【比大草原上的狍子還矯健呢。】
乾隆堪堪忍住唇邊逸出的笑意,正色看向對面。
忻嬪似羞非羞抬起一雙含情目,“本來那會子懨懨的渾身乏力,可陛下一來,不知怎的邪祟都給驅乾淨了,當真是皇天菩薩保佑。”
【哦,原來不是生病,是撞了邪。】鬱宛一本正經地心道。
乾隆又差點破功,好歹象徵性地問了幾句,否則顯得不近人情。
目光一轉,卻發現鬱宛瞬也不瞬地盯著桌上點心,花紋精巧的瑪瑙碟子裡碼放著整整齊齊的八珍糕,還用蔬果汁染出各種顏色,五彩紛呈,獨具匠心。
鬱宛的饞蟲立刻就被勾起來了,但是主人沒發話,做客人的也不好擅自取用。
那邊廂忻嬪再度賣起了慘,又含情脈脈對皇帝表示孕中所受的苦楚——其實也不是頭一遭懷了,何至於這般大驚小怪?想恃寵生嬌倒是真的。
乾隆早已免疫她的謊話,半點沒去安慰,反倒皺起眉頭,“你遇喜這些日子,倒害得慶嬪為你忙前忙後四處奔波,左右你倆都是主位,老這麼擠在一處也不像話,得空還是叫慶嬪搬去啟祥宮罷。”
忻嬪自知脾氣惹人討厭,若不是藉著慶嬪的光,哪能時不時引得御駕親臨?她才不肯放過這白撿的便宜,遂撒嬌道:“慶嬪姐姐學問淵博,性子柔和,若無她幫手,妾當真不知如何應付兩個調皮鬼。”
左右不肯放人就是了。
鬱宛把注意力轉移回來,撇撇嘴,【胡扯,慶嬪自己都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