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撞到城門樓,方才穩住身形。
恰在此事,城外不遠處發現異動,有士兵驚慌失措的出聲說道:“敵軍!是敵軍!”
隨著這一聲出口,緊接著便又有人驚聲喊道:“好多敵軍!”
如凱聞言,心下一冷,連忙朝城外望去。
一眼望去,果真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敵軍,他心下一窒,轉身怒視著仍舊一臉冷笑的月凌雲,連聲音都暗暗發緊:“我要殺了你!”
風過,聲落。
他已然手持寶劍再次襲向月凌雲!
然,月凌雲這一次早已料準了他的反應,尚不等他近身,便抬起一腿踢在他的肚子上。
他吃痛一呼,尚不曾反應過來,便覺一股巨大的力道,鉗制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忽然一提……血,順著他的脖頸,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疼痛之時,只能死不瞑目的看著眼前男人邪肆的笑痕,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應!
眾人見狀,全都一臉怔愣的站著,個個噤若寒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凱!
那可是國舅啊!
在安遠城,僅次於大元帥月明威之下!可是現在,他卻被月明威給格殺了!
這這……
“你們都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夜風之下,月凌雲將月明威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衝著眾人怒喝一聲,他朗聲說道:“如今齊氏一族如日中天,破城是遲早的事情,不瞞你們說,如今朝廷早已是強弩之末,本元帥實在不忍你們都成為刀下冤混!你們一個一個哪個沒有父母,哪個沒有妻兒,如今路就在腳下,你們只要跟著本元帥走下去,開啟城門,便可為父母為妻兒博一世榮華!”
他一語落地,城門樓上鴉雀無聲!
不知何時,已然混在眾將士中的北堂凌,一身普通士兵模樣,振臂高呼:“我等願以大元帥馬首是瞻!”
“我也願意!”
“為了妻兒,為了父母!”
“我等願以大元帥馬首是瞻!”
……
隨著月凌雲的一嗓子,城門樓上就像是炸開了鍋,紛紛高呼以大元帥馬首是瞻!
月凌雲見狀,眸中頓時精光閃爍!
“即是如此,那我們還在等什麼?”視線自眾人身上一掃而過,他沉聲命令道:“開啟城門,迎接新君入城!”
“是!”
……
眾人響亮應聲,震耳發聵!
隨著月凌雲一起步下城門樓,朝著城門湧去。
“吱呀——”
沉悶而厚重的開門聲響起,安遠城的大門在夜色中緩緩敞開。
城門外,獨孤蕭逸輕勾著薄唇,一襲明黃色龍袍加身,自是氣宇軒昂,惟我獨尊!
月凌雲見狀,微微彎唇,直接朝他跪下身來:“末將月明威,恭迎聖駕進城!”
“恭迎聖駕進城!”
“恭迎聖駕進城!”
……
聽聞月凌雲所言,眾將士紛紛附和,皆都高呼著恭迎聖駕進城,嘩啦啦全都朝著獨孤蕭逸跪落一片!
見此情形,夾在眾人中間的北堂凌,想要退出人群,已然不太可能!
身為新越的攝政王,他能做的,便只有看著眾人跪拜獨孤蕭逸,而他則……悻悻一笑,有些尷尬,又有些多餘的孑然而立,然後朝著獨孤蕭逸無奈聳了聳肩,到底還是拱起手來:“本王恭賀燕皇入主安遠!”
“攝政王不必多禮!”
策馬上前,獨孤蕭逸俊逸揚眉,對北堂凌淡淡一笑,他的視線自眾人身上一掃而過,終是落在月凌雲身上:“月大元帥,請起!”
“末將謝皇上!”
月凌雲起身,恭身謝恩。
獨孤蕭逸笑看著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全都翹首以盼的眾位朝廷將士,最終淡聲說道:“月明威,獻城有功,朕加封忠義侯,但凡追忠義侯的將士們,全部收編入其子月凌雲麾下,朕對你們一視同仁!”
眾將士聞言,全都心下一喜,紛紛叩頭謝恩,三呼萬歲!
在眾人的一聲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山呼之中,獨孤蕭逸率領齊氏大軍不費吹灰之力的挺進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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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城,對獨孤蕭逸而言,有著不太好的記憶。
當初,就是在這裡,獨孤宸以沈凝暄要挾他,逼他喝下了毒酒。
那個時候,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