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皺著,盯著那道殷紅瞧了片刻,她終是伸手,將如玉般的手指按在傷疤上面。
因她手指的碰觸,那道豔色瞬間消散。
但,只她手指剛剛離開,它便再次浮現。
眉頭緊皺的不能再緊,獨孤珍兒心中思緒複雜,起身從藥箱裡取出一隻鋒利的小刀,她再次來到沈凝暄身前坐定,並轉身對邊上臉色凝重的秋若雨苦笑道:“還請若雨姑娘,去準備一盞油燈!”
聞言,秋若雨黛眉緊擰!
不曾依言行事,她有些狐疑的盯著獨孤珍兒手裡的那把刀:“大長公主這是要對娘娘動刀?”
“不是動刀,而是要放毒血!”
秋若雨不動,獨孤珍兒便自行拿火摺子點燃了角落裡的油燈,將角燈端了來,她輕嘆一聲,將燈遞到秋若雨手裡:“這是本宮師傅的吩咐!”
聞獨孤珍兒所言,沈凝暄不禁心頭一顫。
輕撫著肚子,自貴妃榻上坐起身來,她凝眉看著獨孤珍兒:“師姐在動刀之前,總該與我解釋一下吧?”
“師妹!”
抬眸對上沈凝暄眸色微深的瞳眸,獨孤珍兒苦澀一笑:“如今你已經服了聖丹藥的四分之三,尚有之一未服,如此餘毒已然可以控制,卻無法根除,你該心知肚明,眼下你手臂上的殷紅,實則是餘毒捲土重來,為今之計,你若想活命,便只得儘快服下聖丹,可是……你肯嗎?!”
聞言,沈凝暄眸色微黯!
“自然不肯!”
唇角緩緩一勾,她苦笑垂眸,看著自己的肚子:“最起碼……我要看我的孩子一眼……”
早已料到沈凝暄會是如此反應,獨孤珍兒面色凝重的無奈一嘆!
將手中鋒刀交由秋若雨熱燙,她從藥箱裡取出麻醉散遞給沈凝暄:“我與師傅,都知以你的性格,絕對不肯,如今便只能想方設法與你延命,但是暄兒……此非長久之計啊!”
“我知道!”
低眉斂目,看著獨孤珍兒手裡的麻醉散,沈凝暄不禁苦笑!
仔細說來,她還真是命苦的可以。
記得當初,被北堂凌和如太后下毒之時,鬼婆在她手臂動刀,便因毒勢發展過快,沒有時間讓她服下麻醉散止痛!
但是今日……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苦笑連連:“這東西,對孩子有害而無益,我不用!”
早已料到她會如此,獨孤珍兒對於沈凝暄的拒絕,並不意外。
不曾作聲,她將麻醉散重新放回藥箱。
伸手接過秋若雨手裡燒到通紅的鋒刃,她略一凝眉,便按住了沈凝暄的手腕,抬手在她手臂上的那塊殷紅,一劃而過!
劇痛襲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