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襲來。
她心下苦笑,屋漏偏逢連夜雨,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緊咬著牙關,將自己整個身子,都靠在秋若雨身上。
深深的,喘息著,她雙眼越發模糊,直到最後無力的閉上雙眼時,所瞥見的卻是獨孤宸那置於白布下,隱隱蜷縮而起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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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煜(精彩必看+萬字更)
甫入京城,即便奪得帝位,獨孤蕭逸卻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置。
原本,按照計劃,在金鑾大殿中,獨孤宸會禪位,然後他便該將刀鋒指向夏正通,但是現在,因為獨孤宸的死,原本的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
沈凝暄如今與他有了心結,他除了要安撫她的情緒,還要穩定局勢,擇日登基!
至於夏家的問題,如今也只能暫時擱置了。
深夜禾。
御書房中,炭火燒的正炙。
自從寢殿過來之後,便一直忙著政務的獨孤蕭逸,喉間乾澀,邊看著手裡的摺子,便伸手去摸擱在御桌上的茶盞妲。
然,當他將被杯子端在手中時,卻發現杯中茶盞,即將見底。
“皇上!”
龐德盛見狀,連忙行至一邊,提了炭爐上的熱水壺,與獨孤蕭逸倒了杯熱水。
看著龐德盛手裡的茶盞,獨孤蕭逸微怔了怔,卻並未去接他遞來的熱水。
雖然,一整晚他都用忙碌來麻痺自己,但是隻要一停下,便會忍不住想要去寢殿去看沈凝暄。
心中,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喊:就一眼,哪怕就看一眼!
看不到她,他就像萬蟻噬心一般,可是看到了,她的情緒必定又會有所波動……
思緒至此,他微垂眼瞼,將手裡的奏摺看完,隨手將摺子丟在桌上,他不禁唇角輕勾,清冷一笑後,伸手端起龐德盛方才倒的熱水,淺啜一口,卻不曾去分辨那水中暖意,他眸光微睞,便聽秋若雨的滿是焦急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皇上——”
秋若雨雖為女子,卻到底是個穩重之人,聽到她如此焦急的喊聲,獨孤蕭逸心下一驚,握著杯盞的手輕輕一抖,幾滴熱水滴在他的龍袍之上,殷溼成卉。
秋若雨一直在沈凝暄身邊守著,此刻她如此焦急萬分,莫非是沈凝暄出事了?
想到某種可能,獨孤蕭逸將杯盞直接甩在地上,快步出了御書房。
此刻,秋若雨已然進了御書房。
一眼瞥見秋若雨煞白的臉色,獨孤蕭逸眉宇驀地一緊:“皇后怎麼了?”
“皇后娘娘方才醒了,便又去了金鑾大殿,可是……”未曾將沈凝暄與如太后之間的對話一一道明,秋若雨看著獨孤蕭逸,喘息著稟道:“可是沒過多久,她就吐血毒發,加之現在腹痛難忍,娘娘說她只怕是要生了,可娘娘肚子裡的孩子現在才七個多月,屬下怕她……”
“暄兒!”
心頭驚跳不已,獨孤蕭逸輕喃著沈凝暄的名字,旋步轉身如風一般衝入茫茫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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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璽宮,寢殿之中,早前因毒發而昏過去的沈凝暄,眼下正疼的死去活來。
殿內。
青兒見沈凝暄疼的厲害,嘴裡還不時有血絲溢位,不禁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七個多月臨盆的產婦又不是沒有,你慌什麼?怕什麼?”
屋裡,獨孤珍兒低頭看了眼跌坐在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青兒不禁面露嗔怪之色!
青兒聞言,抽噎著道:“可是皇后娘娘她……”
“沒什麼可是!”
冷冷的剜了青兒一眼,她邊替沈凝暄把了脈,邊緊皺著眉頭對吩咐道:“命人將御膳房的灶口全都開啟,準備熱水,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
“奴婢知道了!”
青兒深吸一口氣,轉身便朝外奔去。
見此情形,獨孤珍兒對朱雀吩咐一聲,便快步朝著自己的住處奔去。
自入宮之後,她便住在了自己未曾大婚前的住處,她的師傅鬼婆,自然也與她同住。
方才,聽聞沈凝暄毒發,知外面雪天路滑,她便先跑了過來。
眼下她這不只是毒發,竟然連孩子也要生了,如此情形,她便只能趕緊去迎自己的師傅了。
殿外。
雪,依然在不停的落下。
獨孤蕭逸趕回寢殿之時,沈凝暄正躺在床上,經受那身為女人,都要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