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是為如今月明威和月凌雲父子相殘的局面而痛心,她眸色暗暗的輕聲說道:“先是兄長,再是夫君和兒子,燕國的這場戰爭,孃親的心裡該是最難受的,她想哭,你就讓她哭吧!”
哭出來,總是好的!
“我哪裡有哭?本來就冷,眼下讓熱氣噓了眼……”
深深的,吸了口氣,沈如歌抬手拭淚,不經意間,瞥見坐在一邊的北堂凌,她黛眉一蹙,接著便開口說道:“攝政王,我有些話,想要跟暄兒和凌雲單獨談談……”
“正好本王也還有事!”
不等沈如歌將話說完,北堂凌已然從容起身,輕撫了下自己的前襟,他對沈凝暄淡然笑道:“我們的事情,稍後再談!”
“好!”
沈凝暄頷首,心中卻是無奈一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看來,金燕子想要將生意做到新越,做天下第一首富,這條路還有很多坎坷啊!
北堂凌離開之後,秋若雨和青兒也都退到了帳外。
直到寢帳裡,只剩下沈凝暄和月凌雲,她才放下茶盞,苦笑著對月凌雲說道:“為娘這次來,是為了與你父親跟你傳話,他想要為你著想,站在你的這一邊!”
聞言,月凌雲英挺的眉宇,不禁一皺!
沈凝暄則深凝著沈如歌憔悴的面容,輕輕擰眉問道:“孃親所言,是真的嗎?”
“你看你們兩個……”
氤氳著水霧的視線,在沈凝暄和月凌雲的臉上來回穿梭,沈如歌無奈一嘆:“我帶來的是好訊息,何以你們兄妹二人,一個個都皺著眉頭……怎麼?你們不信為娘說的話?”
“不是不信孃親的話,是不信父親會站在兒子這一邊!”
皺起的劍眉,漸漸舒展,月凌雲垂眸看著母親,直接在她身邊坐下身來:“若父親想要站在兒子這一邊,當初在衢州時,便不會不顧一切的回到燕京,也就不會有如今的安遠對戰了!”
“是啊!”
沈凝暄凝著月凌雲波瀾不驚的神情,也跟著附和聲道:“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會問,是不是真的!”
“是假的!”
聲音低低的,悶悶的,讓人心疼,沈如歌娟秀面容微微一暗,一勾唇角,澀然道:“你們的懷疑,都是對的。”
“孃親?”
沈凝暄眯著眸,眸色深沉的與月凌雲對視一眼,終是緊皺著黛眉,深凝著沈如歌。
沈如歌垂眸,兩行清淚默默流。
半晌兒,方才抬起頭來,迎上月凌雲擔憂的目光,苦澀嘆道:“他想要利用我,以方才的理由,�